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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滤镜破碎:影视工业化背后的权力博弈与行业乱象

时间:2025-11-05 10:18:04 来源:娱乐独角兽 作者:娱乐独角兽

作者| Mia

编辑| 李寻欢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王菲《开到荼蘼》的歌词,似乎成了当下影视圈的某种写照。2025年,从蔡国强到王家卫,多位曾被奉为“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接连陷入舆论漩涡,而“墨镜王”王家卫的“滤镜破碎”,更因一段私下录音的曝光,引发了关于影视工业化、权力游戏与行业生态的深度讨论。

录音风波:王家卫“人设”崩塌,内娱“受害者名单”激增

青年编剧古二(程骏年)的维权事件,因一段王家卫与编剧秦雯的私下录音曝光而迅速发酵。录音中,王家卫对多位演员的评价引发争议:唐嫣被指“很装”,团队被要求提前到场、延迟其入场时间,而此前他公开称赞唐嫣“就是汪小姐”,被网友戏称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倪妮因一句“倪小姐不需要找”被暗示为“特权咖”,工作室紧急发布声明;张一白《风犬少年的天空》被嘲讽“宣发low”;陈道明被形容为“极品中的极品,阴阳同体”,秦雯吐槽其擅自改剧本却记不住对白;90岁的游本昌因“经营朋友圈”被评价“不是省油的灯”;金靖则无辜被开黄腔。尽管公布私人录音的手段存在道德争议,但大导演在背后“蛐蛐人”的行为,仍让人感叹:人性幽微,即便站在金字塔尖,也难逃凡俗。

更令人遗憾的是,这场风波背后,是小编剧维权的艰辛、工业化转型的艰难,以及大导大编剧对下位者的隐性霸凌。

“王家卫滤镜”破碎:从神秘高贵到“人设崩塌”

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王晶或姜文身上,“人设崩塌感”或许不会如此强烈。王晶因“低俗喜剧”形象更“接地气”,姜文则因镜头中女性的臀部特写和直白表达“因为美”而显得坦率。但王家卫不同——作为三大电影节常客、戛纳评审团主席,他长期保持着神秘高贵冷艳的公众形象,是华语影坛的“艺术标杆”。因此,这次意外的人设反转,才更令人震惊。

知乎网友@ironfan 吐槽:“作为王家卫的影迷,我一直以为他私下会讨论博尔赫斯、加缪,没想到和编剧在讨论谁爱谁、谁胸大屁股翘。”这种反差,让无数影迷感到幻灭。



王家卫的“艺术怪癖”:从被容忍到被审判

王家卫的光影美学、非线性叙事、高饱和度色调等手法,曾让无数影迷痴迷。《重庆森林》《花样年华》中的金句,如“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被无数次模仿。但他的“无剧本拍摄、反复重拍、超长周期”也赫赫有名:《阿飞正传》投资4000万港元,票房仅975万港元,让投资人邓光荣倾家荡产;《东邪西毒》投资超2000万港元,票房仅900多万港元,靠《东成西就》填补资金缺口;《2046》磨了5年,香港票房仅614万港元;《一代宗师》筹备期长达十年。

演员们也“苦不堪言”:刘嘉玲一场擦地板的戏重复20多遍;张震为《一代宗师》苦练三年八极拳,拿到冠军后戏份却被“一剪没”;木村拓哉为《2046》断断续续拍了6年,最后戏份只剩6分钟;梁朝伟在《阿飞正传》里吃梨吃了27次,一句台词说了27遍;章子怡拍《2046》时,单场戏被要求重拍30到40遍;《繁花》中,唐嫣最长的一条戏拍了两天86遍。



在“王家卫滤镜”未碎之前,这些令人崩溃的创作模式,都被容忍为“天才的怪癖”,是对艺术极致追求的佳话。毕竟,投资、演他的电影意味着升咖、镀金——《繁花》大爆后,胡歌重回顶流,唐嫣的演技获得认可,辛芷蕾夺得影后。无怪乎他监制的烂片《摆渡人》上映时,全内娱争相转发“我喜欢”以示讨好,而唯一写“我不喜欢”的王传君,多年后意外成为此次塌房事件的受益者。

《繁花》改编争议:电视剧与原著的“两个世界”

曾获茅盾文学奖的《繁花》原著,是市井小民的红男绿女故事,而电视剧则将其改编为金光璀璨的商业传奇,放大了“成功”“腔调”“光鲜”,去掉了沪生和小毛的人物线,从阿宝视角出发拍花样情史。反而是被曝光的录音,更贴近原著的气质。电视剧的大爆,是人们对经济上行期的情怀滤镜、大导光环等综合因素的结果。

而在“墨镜被打碎”、滤镜粉碎后,王家卫“虐待演员”的行为开始被全网逐帧审判。面对质疑,他始终沉默,但那尊高高在上的神像,已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

名利场乱象与小编剧的维权困境

古二的维权事件,撕开了名利场光鲜表象下的“表里不一”。由于署名权争议历来是影视官司的高发区,且难以取证鉴定,编剧们的维权之路异常艰难。去年11月,《田耕纪》编剧金媛媛、《隐秘的角落》前三集编剧杨涵、王雨铭均维权成功,近日短剧《姐姐的三条簪》编剧小撒也在小红书讨要第一署名权。

此次“古二维权事件”因当事人是绝症患者且指控对象为国际知名大导,而引发全网关注。9月16日,古二发文称自己深度参与《繁花》剧本创作,承担商战主线等重要剧情,但最终署名仅为“前期责任编辑”。他还指控剧组长期压榨,自己月薪3000至6000元,却需处理王家卫生活事务,最终因过劳导致渐冻症病情加重。

面对指控,《繁花》剧组于9月23日发布声明,否认古二的编剧身份,指出其作为前期资料收集与剧本创作成员,已于2020年12月31日离组,未再参与后续创作,并谴责其偷录、剪辑并公开私人对话的行为,称已依法启动维权程序。



影视工业化转型:从“明星中心制”到“剧本中心制”

在《王家卫访谈录》中,王家卫曾表示自己当过七年编剧,称“大约五十部,但可能只有十几部署了我的名字”。书中提到,当编剧时的导师黄炳耀会给手下的人派活,但作品署他的名字,报酬大家一起拿。这让人不禁思考: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还是行业规则生态难以更改?

对比美剧成熟的工业化体系——编剧主导,由编剧团队集体创作,除剧目管理人外,还有独立编剧、剧组编剧、故事编辑和制片人等多种分工——国内电视剧仍是制片人、导演拥有更大话语权,编剧写完剧本后交付给导演创作,有时咖位大的演员也可能参与修改剧本。

而在编剧行业内部,也存在生态乱象:大编剧拥有署名权,将工作分发给学生、“枪手”代劳。录音的曝光,是古二维权无果后的鱼死网破,虽侵犯隐私有待商榷,但从推进行业工业化、减少资源人力无序消耗、避免大导演权力失衡的角度来看,这场风波或许会带来一些正面意义。

10月29日,在2025中国广播电视精品创作大会上,国家广播电视总局电视剧司司长冯胜勇表示,要加快引导行业从“明星中心制”转向“剧本中心制”,真正发挥剧本“一剧之本”的重要功能。随着平台更倾斜于内容、减少对明星和数据的依赖,编剧地位和话语权或将得到提升,但直至真正转向“剧本中心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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