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在电视剧《新闻女王2》中,张家妍的职场轨迹宛如一部跌宕起伏的戏剧,从曾经的众星捧月到最终的孤身离场,将职场上的人情冷暖展现得淋漓尽致。当张家妍收拾好东西,孤单地从SNK离开时,现场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无人相送。这与她当初收服首席文家君潘志傲时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时一群人簇拥着她,生怕不围过来就会被炒掉,让她尽享众星捧月之感。

张家妍在职场上的波折,源于她对真相的执着追求。她努力说服摄影师林旭(即九哥)与她一起揭发古肇华“谋害”梁景仁的事。然而,林旭一开始就选择了站在给封口费的古肇华那边,还向古肇华打了小报告。古肇华因此怀恨在心,打算换掉副总监。当他向方太太提出要换副总监时,方太太表示只要SNK如常运作,股价上下不超过百分之五,且公信力仍保持香港第一,她就不插手此事。

拉拢林旭失败,这背后的事上不了台面,不能成为古肇华炒掉张家妍的公开理由。直到在法庭上与张家妍对质,古肇华才找到了公开让她辞职的借口。张家妍大张旗鼓地与文慧心、许诗晴等人为梁景仁重启死因庭,这对SNK的声誉产生了影响,而这正好成了古肇华炒掉她的“完美理由”。

法庭休庭时,古肇华对张家妍进行了一番讽刺。他质问张家妍,好好当副总监不好吗,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张家妍坚定地表示,她要的是真相。古肇华则警告她,她因此得罪了方太太和他,SNK不会留她,其他电视台也不会要她,到时候她那些高尚的新闻理念将无法实现。他还威胁说,自己是个嘴贱的人,一定会添油加醋到处说她坏话,让她发现全香港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他甚至质疑张家妍,为了一个与自己无关且已经死去的人强出头,这不是有决心,而是自私。他还质疑她们所追求的真相,可能是她们想象出来的,“如果到最后真相不是这样呢?”

古肇华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因为他手握梁景仁生前的最后片段原片。为了在官司上获胜,他还拿出原片证实梁景仁的死是本人为在职场竞争中胜出所致。尽管古肇华不止一次地刺激过梁景仁,将其推至危险边缘,但无凭无据,根本无法拿他怎么样。因此,梁景仁所谓的死亡真相,某种程度上确实可能是张家妍等人想象出来的。

法庭上输了的张家妍认赌服输,她要求古肇华扣掉年假补钱,她马上就走。然而,古肇华并非善类,他最喜欢看张家妍“表演”,哪里肯轻易放她走。为了让张家妍饱受同事的冷嘲热讽,他让张家妍多留两个月,还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称领导层辞职要提前三个月通知。他同意扣她一个月假,但就是不批准她走,让她在两个月里不跑新闻,只坐着发呆。这样的日子,对于飞爷来说可能是天堂,但对张家妍而言,却比地狱还要惨。

虽然古肇华不让张家妍跑新闻,但张家妍并没有让自己闲着。她通过身心灵圣地计划书看出那是文慧心的文笔,猜测对方可能是去当卧底了,于是打算组织人员查查晶耀。她像往常一样坐上桌叫人开会,却没人理会她。张家妍表示要给所有不合作的人一封警告信,员工却回应称,他们都是按照合约按章工作,如果真要乱给警告信的话,他们没人会怕她。讽刺的是,当初张家妍跟古肇华在法庭上对簿公堂时,这批人还围着张家妍送证据呢。这法庭大战后,随着张家妍成为输家,他们的态度说变就变了。

员工不仅不配合张家妍的工作,还公然跟她叫板。当SNK要大报特报文慧心加入诈骗集团晶耀学院的事时,员工与张家妍争个不停。张家妍不同意以文慧心为切入点,认为员工是将办公室政治凌驾于新闻专业之上。员工则反驳说,公开平台都跟文慧心割席了,所以他们根本没必要留情。张家妍表示,只要她还是副总监,就不会让这种针对性新闻播出。张家妍因此被道德绑架,员工指责她:“做新闻要中立,你这次是最有偏见的人,因为你在用职位、用权力压着不播。”

张家妍觉得,如果非要报晶耀学院,可以报宏光大师,甚至松柏集团身心灵计划发起者郑志和,因为以上所有事情都属于公众知情权。但香港有宗教自由,文慧心信什么是她的个人选择,与公众无关,不能因为她的知名度而报,他们的切入点完全错了。然而,张家妍上面还有个总监古肇华,古肇华跟员工站在一起,张家妍对此感到很无语。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错了,他们就要一起错。她坚持要报道就要保持中立,马赛克挡脸,不要利用人家文慧心。古肇华则嘲笑张家妍傻,认为赚点流量不好吗。

当然,在文慧心“加入”晶耀学院一事上,也不是除张家妍外所有SNK的人都想着攻击文慧心赚流量。有一个记者就查到晶耀通过几个离岸账户转移所有圣地计划的钱到宏光大师即张民的私人账户里面。只不过迫于办公室政治,她不敢公开力挺张家妍,但她私底下有跟张家妍说晶耀真的有问题,不过这件事情她想自己报。

当文慧心在身心灵圣地计划发布会上揭露晶耀骗局大赢特赢一回后,古肇华这才发现张家妍原来主张的报道方向是对的。为了给SNK挣钱以及挽回点尊严,他只能去求助于张家妍,让对方拿出自己找到的素材,说他们黄金时段错过了,晚间新闻一定要赢回来。张家妍知道辞职快走的机会来了,她蛮不在乎地说输赢是古肇华在乎的,关她什么事。古肇华没有办法,只能客气地说只要对方把材料交出来,他马上批她辞职。

交易完成,张家妍立马收拾东西走人。她走时,偌大的一个人在员工席位中间路过,竟然没人相送,所有人都无视这位副总监,包括之前因害怕被炒曾讨好过她的人,以及之前为她提供过古肇华罪行证据的人。推门而出后,只有潘家傲躲在那里悄悄送她,还感慨说她最黯然的落幕是到走的时候没有人送。

其实潘志傲这个相送并不突兀,因为他被古肇华炒了后是张家妍把他请回来的。尽管他可能也猜到两位总监是在唱双簧,但不管怎么说,张家妍好歹不计前嫌,把他请回来了,其实她也是可以不请的,这样杀鸡儆猴的效果更明显。既然请了就是一份恩情,他得报。当然,碍于办公室政治他不敢公然跟古肇华对着干,只能悄悄送。

张家妍想查晶耀没人配合时,潘志傲也有表明自己的这种态度。他说自己不敢跟她去查,树倒猢狲散,要是他们觉得他跟张家妍是一伙的话不等于自找麻烦,还劝张家妍不如乖乖地做完这几个月。当张家妍不同意SNK利用文慧心有失偏颇地报道晶耀时,潘志傲虽未公开力挺,但也曾悄悄跟对方说,她为文慧心做的所有事都在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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