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包间里觥筹交错，苏雨婷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轻蔑地扫过坐在角落的林兴：
"还记得二十年前你信誓旦旦说要给我美好未来吗？看看你现在这身地摊货，还好我当初选择了陈宇。"
陈宇搂着苏雨婷的腰，满脸得意：
"林兴啊，农村出来的孩子不容易，来，这杯酒算我扶贫了。"
全场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林兴端起酒杯，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进来，径直走到林兴面前。
他正要开口，林兴微微摇头。
年轻人会意，低声道："书记，省里有紧急会议……"
整个包间瞬间死寂。
苏雨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红酒溅了她一身。
这一切，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1
深秋的省城，梧桐叶正黄。
林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大学同学群的消息。
张明发来一条信息："老林，毕业二十周年聚会定在这周六，金鼎大酒店，你来不来？"
林兴放下手中的文件，回复："去。"
张明回复："真的？你现在这身份……"
林兴回复："就是普通同学聚会。"
张明回复："我懂，保密。"
林兴笑了笑，他和张明的友谊维持了二十多年。
当初在大学，两人是室友，张明是少数真心待他的人。
李助理敲门进来："林书记，下午三点的会议材料准备好了。"
林兴点头："周六下午我请半天假，有点私事。"
李助理询问："需要我陪同吗？"
林兴摆手："不用，我自己开车去。"
他翻开抽屉，里面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那是大学时期的合影，他站在最边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
照片中央，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正是苏雨婷。
那时的他，是个穷小子，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在家务农。
为了供他上大学，家里卖掉了唯一的耕牛。
他清楚记得，报到那天，父亲把皱巴巴的学费塞到他手里时，粗糙的手在颤抖。
苏雨婷是他的初恋，大一军训时，她主动找他聊天。
那时的林兴成绩优异，经常帮同学补习功课，苏雨婷就是其中之一。
两人慢慢走到一起。
林兴记得第一次约会，他攒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带她去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饭。
苏雨婷说那碗牛肉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
可美好总是短暂的，大三那年，陈宇出现了。
陈宇家里做建材生意，开着当时少见的小轿车来学校。
第一次见面，他就送了苏雨婷一条项链，那条项链的价格，是林兴一年的生活费。
分手那天下着雨，苏雨婷站在宿舍楼下："林兴，我们不合适。"
林兴问道："为什么？"
苏雨婷摇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林兴恳求："我会努力的，相信我。"
苏雨婷冷冷地说："你们农村人，再努力能怎样？陈宇家里三套房，你呢？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雨水混着泪水流下来，林兴第一次感受到现实的残酷。
毕业后，林兴考上了公务员，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
他的勤奋和能力很快得到领导赏识。
三年转正，五年提副科，八年正科，十五年处级，二十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是省委副书记。
这些年，他很少参加同学聚会，不是架子大，而是不想让老同学感到压力。
这次二十周年，他想去看看。
周六中午，林兴换上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开着那辆不起眼的国产车出门了。
金鼎大酒店是省城的五星级酒店。
林兴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看了看时间，提前半小时到。
走进预定的包间，里面空无一人，服务员恭敬地问："先生，需要什么吗？"
林兴回答："给我一杯茶就好。"
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上，那是他大学时的习惯，不喜欢坐在显眼的地方。
第一个到的是张明。
张明推门进来，看到林兴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早到。"
两人握手，张明压低声音："你真的就这么来了？不带秘书？"
林兴淡淡道："同学聚会，带什么秘书。"
张明提醒："一会儿苏雨婷也会来。"
林兴平静地说："二十年了，都是过去的事。"
陆续有同学到达，大家看到林兴，有的认出来了，有的没认出来。
认出来的人窃窃私语："那不是林兴吗？当年的贫困生。"
"看他穿的，还是那么寒酸。"
"听说在政府部门工作，看来混得一般。"
林兴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二十年了，有些人还是老样子。
班长王伟进来了，他现在是一家公司的中层管理："哟，林兴也来了？稀客啊！"
林兴站起来："班长好。"
王伟上下打量他："这些年怎么样？听说你考上公务员了？"
林兴谦虚道："还行，混口饭吃。"
王伟拍拍他的肩膀："公务员好啊，稳定，不像我们做生意的，风险大。"
这时，门被推开，一阵香水味飘进来。
苏雨婷挽着陈宇走进包间。
她穿着一身名牌，手上戴着卡地亚手表，脖子上是蒂芙尼的项链。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保养得当，看起来还是光彩照人。
陈宇发福了，肚子挺得老高，手上戴着大金表，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打扮。
苏雨婷看到林兴，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雨婷走到林兴面前，上下打量："林兴？真的是你？"
林兴站起来："好久不见。"
苏雨婷感慨道："是啊，二十年了。"
她看了看林兴的衣着："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啊。"
陈宇这才注意到林兴："哦，这不是当年的学霸吗？怎么样，现在在哪高就？"
林兴回答："政府部门，普通工作。"
陈宇哈哈大笑："政府部门？什么级别？科员还是副科？"
还没等林兴回答，苏雨婷接过话：
"陈宇，别为难人家，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在省城站住脚就不错了。"
其他同学也围了过来。
李娜现在是某银行的客户经理："林兴，你现在住哪？买房了吗？"
林兴回答："单位分的房子。"
李娜炫耀道："单位分房？那得多小啊，我们家去年刚买了套别墅，三百多平。"
赵强是开装修公司的："林兴，需要装修找我，看在同学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林兴始终保持微笑，偶尔应和两句。
饭局开始了，陈宇坐在主位，苏雨婷坐在他旁边，林兴还是选择角落的位置。
2
酒过三巡，话题越来越多。
陈宇端起酒杯："来，我敬大家一杯。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各自打拼。"
大家纷纷举杯。
陈宇话锋一转："不过啊，这社会就是这样，有人生来就是当老板的料，有人就只能给别人打工。"
他看了林兴一眼："林兴，你说是不是？"
林兴平静回应："各有各的活法。"
苏雨婷笑了："林兴这话说得对，各有各的活法，只是有的人活得滋润，有的人活得憋屈。"
她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林兴面前："林兴，我敬你一杯。"
林兴端起酒杯。
苏雨婷似笑非笑："还记得大三那年吗？你说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还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看了看手上的卡地亚手表："现在看来，还好我当初选择了陈宇。"
全场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们。
苏雨婷继续说道：
"你看看陈宇，家里三家公司，省城四套房，你呢？工资够在省城买房吗？"
林兴放下酒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苏雨婷追问："过去？林兴，你不会还在怨我吧？"
她回到座位上："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让我认清现实，我怎么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陈宇搂着苏雨婷："雨婷，别这么说人家，林兴也不容易，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在省城立足就不错了。"
他举起酒杯："来，林兴，我敬你一杯，就当……扶贫了。"
全场爆发出笑声。
张明看不下去了："陈宇，你这话过分了。"
陈宇反问："怎么过分了？我这是实话实说，现在不是讲究精准扶贫吗？我这也是响应号召。"
王伟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学，别说这些。"
李娜却接过话："其实陈宇说得没错，这社会就是要现实一点，林兴，你当初要是不那么清高，多交些朋友，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赵强附和道："就是，当官的也要会来事，你看人家，该送礼送礼，该请客请客，升得多快。"
林兴听着这些话，心里没有波澜。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以为有点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以为当官的都是贪官。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着。
苏雨婷又开口了："林兴，听说你还没结婚？"
林兴简单回应："嗯。"
苏雨婷捂嘴笑："四十多岁了还单身？是找不到还是要求太高？"
陈宇嘲讽道："雨婷，你别为难人家，就他这条件，能找到什么好的？"
苏雨婷故作关心：
"也是，林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美容院有个清洁工，四十五岁，离异带个孩子，你要是不嫌弃……"
这话说得太过分，连其他同学都觉得不妥。
张明站起来："苏雨婷，你够了！"
苏雨婷装无辜："怎么了？我这是关心老同学。"
张明愤怒道："这种关心，林兴不需要。"
陈宇不高兴了："张明，你什么意思？我老婆关心同学，你还有意见？"
张明冷冷道："陈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宇嚣张道："呵呵，这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吧？你们这些给人打工的，说不定哪天就要求到我头上。"
气氛越来越僵。
这时，一个同学提起了别的话题：
"对了，听说最近省里要上一个大项目，投资几十个亿。"
陈宇来了兴趣："是啊，我们公司也在争取，不过审批太严了，卡得死死的。"
赵强说道："听说是新来的省委副书记管这块，特别较真。"
陈宇不屑道："什么副书记，还不是要看我们企业家的脸色，没有我们，他们吃什么？"
苏雨婷附和："就是，当官的算什么，还不是为我们服务的，前两天我去办事，那些公务员，我骂了他们一顿，还不是乖乖给我办了。"
林兴轻咳一声："其实公职人员也挺不容易的，要平衡各方利益。"
陈宇打断他："你懂什么？你一个小公务员，接触过什么大领导？"
他站起来，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我跟你们说，这当官的啊，就是要哄着，该送礼送礼，该请客请客，实在不行，找找他们的把柄。"
李娜赞同道："陈总说得对，现在这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强补充道："我上次一个工程，审批卡了半年，后来找了关系，请审批的人吃了顿饭，第二天就过了。"
陈宇得意道："看到没？这就是现实，林兴，你在政府部门，应该最清楚这些潜规则吧？"
林兴正色道："我只知道依法办事。"
陈宇哈哈大笑："依法办事？你这样的人，难怪混不出名堂。"
苏雨婷也笑了："林兴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这世界是童话吗？"
她又端起酒杯："不过也好，你这样的老实人，正好衬托出我当初的选择有多明智。"
饭局进行到一半，话题越来越过分。
苏雨婷似乎特别享受这种优越感，不断地提起往事。
她对其他同学说："你们不知道，当年林兴追我的时候，那叫一个寒酸，第一次约会，带我去学校门口的小摊吃麻辣烫。"
李娜惊讶道："麻辣烫？这也太……"
苏雨婷摇头道："可不是嘛，我当时想，这要是跟了他，一辈子都是吃糠咽菜的命。"
陈宇搂着她："还好你有眼光，选择了我。"
苏雨婷靠在陈宇肩上："那当然，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嫁对人。"
她看向林兴："林兴，你不会还在恨我吧？"
林兴平静地说："没有，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苏雨婷继续道："那就好，其实我也是为你好，你想想，要是当初我们在一起了，以你的条件，能给我什么？"
她伸出手，展示着手上的钻戒：
"看到这个了吗？五克拉，陈宇去年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你一年的工资买得起吗？"
陈宇宠溺道："雨婷喜欢，多少钱我都舍得。"
其他同学纷纷恭维："陈总真是大手笔。"
"苏雨婷真是好福气。"
王伟举杯："来，为陈总和苏雨婷的幸福生活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只有林兴和张明没动。
陈宇注意到了："林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给面子？"
林兴端起茶杯："我不喝酒，以茶代酒。"
陈宇冷笑："装什么清高？是不是嫉妒我们过得好？"
苏雨婷假意劝道："陈宇，别这么说，林兴可能是真的不喝酒，毕竟，他们这种小公务员，平时也没什么应酬。"
赵强插嘴："说起应酬，林兴，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林兴淡淡道："够用就行。"
赵强追问："够用？在省城，没个两万块钱一个月，怎么活？"
李娜接话："两万？那只是基本生活，要想过得好，至少得五万。"
陈宇大声道："五万算什么？我们家雨婷一个月光买包买衣服就不止这个数。"
苏雨婷故作谦虚："哪有那么多，也就十来万吧。"
她看向林兴："林兴，你一年的工资，够我买个包吗？"
这话说得太刺耳，连一向老好人的王伟都皱了眉。
张明终于忍不住了："苏雨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雨婷反驳道："我过分？我只是实话实说，张明，你替林兴抱不平，是不是你混得也不怎么样？"
张明冷笑："我是普通公务员，确实混得不怎么样，但至少我活得踏实，不像某些人，靠着男人才有今天。"
这话捅了马蜂窝。
陈宇拍桌子站起来："张明，你什么意思？"
张明毫不示弱："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嘴脸。"
陈宇威胁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
他指着张明："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丢掉工作？"
张明冷笑："你试试。"
气氛剑拔弩张。
林兴站起来："张明，算了。"
他按住张明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3
陈宇以为林兴怕了："算你识相，林兴，你管好你的朋友，在省城混，要懂规矩。"
林兴看着陈宇："什么规矩？"
陈宇嚣张道："有钱人的规矩，你们这些穷鬼，就应该老老实实，别惹不该惹的人。"
苏雨婷在旁边添油加醋：
"就是，林兴，你要是聪明，就该劝劝张明，别为你出头，你都混成这样了，还要连累朋友吗？"
林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时，苏雨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林兴，你有孩子了吗？"
林兴回答："没有。"
苏雨婷讥讽道："也是，你都没结婚，哪来的孩子。"
她得意地说："我儿子今年考上了省一中，你知道吧？全省最好的高中。"
李娜羡慕道："省一中？那可不容易。"
苏雨婷炫耀道："主要是孩子聪明，随他爸，当然，我们也没少花钱，请最好的老师补课，一节课两千块，一年下来几十万。"
她看向林兴："林兴，你要是有孩子，供得起吗？"
陈宇接过话："供不起，他这种人，生孩子也是害了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一辈子翻不了身。"
赵强附和："确实，现在养个孩子，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王伟劝道："所以说，还是要有经济基础，林兴，你还是先想办法多赚点钱吧。"
林兴依然没有说话。
苏雨婷继续道："其实我挺同情林兴的，当年他成绩那么好，我们都以为他会有出息，谁知道……"
她摇摇头："这就是命吧，有的人，注定一辈子贫穷。"
陈宇补充道："不是命，是能力问题，有能力的人，到哪都能混出名堂，没能力的人，给他机会也抓不住。"
他举起酒杯："来，我再敬大家一杯，祝有能力的人越来越成功，至于没能力的……"
他看了林兴一眼："自求多福吧。"
大家又纷纷举杯，气氛热烈。
只有林兴和张明坐在角落，格格不入。
酒过三巡，陈宇越发得意忘形。
他开始吹嘘自己的生意："你们知道吗？上个月我刚签了个大单，利润上千万。"
赵强恭维："陈总就是厉害。"
陈宇得意道："那是当然，做生意就是要有手段，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
他瞥了林兴一眼："不像某些人，一根筋，不知道变通。"
李娜问："陈总，你们公司现在有多少员工？"
陈宇回答："三百多人。"
李娜继续问："那么多人，管理起来不容易吧？"
陈宇大手一挥："有什么不容易的？给钱就行，不听话的，直接开除。"
他又看向林兴："林兴，你们政府部门是不是铁饭碗？干好干坏都一样？"
林兴回应："不是，现在也有考核。"
陈宇笑了："考核？考核什么？谁上班迟到了，谁早退了？"
苏雨婷插话："陈宇，你别为难林兴了，他们那种单位，就是混日子的地方。"
王伟想缓和气氛："其实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陈宇反驳："不容易？我看是某些人自己没本事。"
他站起来，酒劲上头：
"我跟你们说，这社会就是优胜劣汰，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他指着林兴："像他这种人，就是弱者，活该一辈子受穷。"
张明再也忍不住了："陈宇，你太过分了！"
陈宇挑衅道："我过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走到林兴面前："林兴，你自己说，我说的对不对？"
林兴抬头看着他："你说完了吗？"
陈宇一愣："什么意思？"
林兴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你继续。"
陈宇以为林兴服软了，更加嚣张："看到没？他自己都承认了。"
苏雨婷站起来，走到林兴面前："林兴，我真的挺可怜你的。"
她伸手想拍林兴的肩膀，被林兴侧身避开。
苏雨婷尴尬地收回手："还是那么倔。"
她回到座位上："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
林兴看着她："什么事？"
苏雨婷问道："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
林兴反问："后悔什么？"
苏雨婷追问："后悔当初没有努力留住我，如果你当初再努力一点，说不定我就心软了。"
陈宇不满："雨婷，你说什么呢？"
苏雨婷抱着陈宇的胳膊：
"我开玩笑的，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她看着林兴："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兴没有回答。
苏雨婷恶毒地说："因为你身上有一股穷酸味，怎么都去不掉。"
这话说得太狠，连陈宇都觉得过了："雨婷，差不多得了。"
苏雨婷继续道："我就是要说，当年分手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总有一天会让我后悔。"
她大笑："现在二十年过去了，我后悔了吗？我只后悔没有早点甩掉他！"
全场鸦雀无声。
林兴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张明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陈宇反驳："欺负人？谁欺负谁了？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这时，李娜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突然变了。
挂断电话后，她小声对旁边的人说：
"刚才我老公打电话说，他们公司的项目批不下来，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
赵强询问："哪个部门卡着？"
李娜回答："好像是省里的。"
陈宇大声道："省里怎么了？省里的人也是人，也要吃饭，实在不行，花点钱打点打点。"
王伟摇头："现在不比以前，查得严。"
陈宇不屑："查得严？那是你们不会办事。"
他醉眼朦胧地说："我跟你们说个秘密，我们公司正在申请的那个大项目，我已经找好关系了。"
苏雨婷拉他："陈宇，别说了。"
陈宇推开她："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
他压低声音，但因为喝多了，声音还是很大：
"省里管这个项目的副书记，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下周我就去找他，该送的送，该给的给。"
赵强担心地说："陈总，现在风声紧，你小心点。"
陈宇大言不惭："小心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又看向林兴："林兴，你在政府部门，应该知道这些潜规则吧？"
林兴正色道："我不知道什么潜规则。"
陈宇嘲笑道："装什么装？你们当官的，哪个不贪？"
林兴皱眉："你这是偏见。"
陈宇挑衅道："偏见？那你说说，你们领导清廉吗？"
林兴坚定道："我相信大部分都是清廉的。"
陈宇哈哈大笑："清廉？你真天真。"
苏雨婷也笑了："林兴还是这么单纯，难怪混不出名堂。"
就在气氛越来越难堪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李助理快步走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兴，正要开口——
林兴微微摇头，用眼神制止了他。
李助理会意，走到林兴身边，低声道："书记，省里临时有个紧急会议，需要您……"
话音未落，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
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兴身上。
苏雨婷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
陈宇刚才还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王伟结巴着问："书……书记？"
李助理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他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
"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聚会了。"
他看向林兴："林书记，会议在下午四点，我们现在就得出发。"
陈宇的酒瞬间醒了一半："等等，你叫他什么？"
李助理回答："林书记啊，怎么了？"
陈宇的声音都在颤抖："哪个林书记？"
李助理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省委副书记林兴，林书记。"
这下，整个包间彻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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