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一个特殊的祭祀活动揭开了两位历史人物之间鲜为人知的亲戚关系。82岁的胡之驹,作为国民党上将胡琏的亲侄子,受“金门胡琏文化艺术基金会”之邀,前往金门参加“胡琏将军冥诞祭祀”活动。这次活动不仅让他重温了与叔叔的复杂情感,更意外地透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开国上将张宗逊与胡琏竟是堂兄弟!
胡之驹对叔叔胡琏的情感颇为复杂。由于胡琏从军后鲜少回家,两叔侄一生中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但因为这个叔叔,正在兰州大学读大三的胡之驹不得不放弃学业,回乡务农。尽管对未能完成学业心存遗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胡之驹对亲情的眷恋愈发深厚。在参加完叔叔的祭祀活动后,他向渭南文史研究者刘亦农透露了这一惊人秘密。
刘亦农初闻此事,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毕竟,两人姓氏不同,怎么可能是堂兄弟?但经过实地走访和深入调查,他发现胡之驹所述确为事实,这段亲戚关系的神奇之处令人感叹。
张宗逊和胡琏,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人,实则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渭南市境内的赤水河,是华县与临渭区(原渭南县)的界河。胡琏1907年出生于河东的北会村,而张宗逊则于1908年出生在河西的淹头村。两家虽一河之隔,但年龄相仿的两人,家境却天差地别,后来的人生道路也截然不同。
胡琏家境贫困,很早就将参军视为自己唯一的出路。1925年,他投入冯玉祥部当兵,但不久便接到亲戚从广州寄来的信,告知黄埔军校正在招生。这对于渴望出人头地的胡琏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好的机会。然而,他连路费都没有,还是发妻卖掉嫁妆和来年的青苗,才凑够了钱。这种窘迫的境遇,更加坚定了胡琏要出人头地的决心。
正是这种执念,让胡琏在遇到实权人物陈诚后,死心塌地地追随,后来逐渐成为土木系的高级将领。而张家则是淹头村的大户,张宗逊自幼生活无忧,还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渭南赤水职责学校念书时,他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被其中的道理深深折服,决定投身革命洪流。
后来,张宗逊在组织的安排下进入黄埔军校,找到了更多志同道合的同志。自此,他坚定地走在这条路上,最终成为秋收起义走出来的开国上将。
张宗逊和胡琏大多数时间不在同一个战场,看起来也完全没有交集线,因此没人会把两人的关系往亲戚方面想。那胡之驹为何又这么说呢?原来,在全国解放前夕,张宗逊的亲弟弟张宗魁曾告知胡之驹:“我们两家是本家”。
当时胡之驹正念小学,张宗魁是他的老师。这句话让胡之驹感觉非常奇怪,回去后就询问父亲胡进禄,这才把两家的复杂关系记清楚。原来,胡琏原名胡从禄,上黄埔军校后才自己改的名。他与大哥胡进禄的父亲叫胡景彦,再往上一辈,其实是姓张的。
胡景彦的舅舅胡英德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两家协商之后,胡景彦就从张家过继到了胡家。按照中国的宗法制,没有子女的人收养同宗或亲戚的子女为后嗣,以此延续男性继承人,双方的关系就等同于亲子。但从血缘方面来讲,胡琏的父亲胡景彦却跟张宗逊的父亲是堂兄弟,所以再延续一代,胡琏和张宗逊也是堂兄弟血缘。
当胡之驹道出这些往事时,文史研究者刘亦农感觉很新奇。为了求证,他还专门到两个村子走访询问。据胡之驹所述,向他点明两家关系的是张宗逊的亲弟弟张宗魁。可惜张宗魁早已病逝,只问到了张宗魁的儿子张新民。
由于父亲从未对他说过,张新民对这段往事毫不知情。他只说淹头村张姓的每年清明都是一起上坟,还会有其他村子的人过来参与祭拜。由于人数太多,每次都是用竹子编成的大笼子抬烧饼给大家分着吃。至于胡琏跟他们家的关系,他表示不了解就不敢乱说。
上坟时的这一场景,在很多村里人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并且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还得知了一个信息:之前胡景彦每年都会带着家人来张家上坟,后来胡琏发达了,胡景彦还专门花钱在淹头村盖房子,并于此长住。
按照这个说法,只相差了一岁的张宗逊与胡琏大概率在祭祖上坟时是见过的,至少在两人外出求学、参军前见面的机会很大。不过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到底有多深,这就没人知晓了。包括村里见过胡琏父亲的老人只能肯定胡琏一家是由张家过继的,血缘到底有多亲近,都搞不清其中细节。
有时候历史也是充满了小趣味。一个是参加过秋收起义、成为毛主席首任卫士长的新中国开国上将,一个是在金门为蒋家王朝续命、被国民党称为“金门王”的国民党上将,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没想到还能成堂兄弟。两个村子一河之隔,隔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