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强,你别这样,我妈她也是为了孩子好......”妻子陈美玲拉着我的胳膊,眼中满含泪水。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满屋子的行李和那两个正在沙发上蹦跳的熊孩子:“为了孩子好?那我呢?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
客厅里,岳母陈大妈正和小舅子陈志华小声嘀咕着什么,看到我发火,陈大妈立马板起脸:“志强啊,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志华这不是遇到困难了嘛,你们有能力就帮帮......”
“帮?”我苦笑一声,“我帮了五年还不够吗?”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第二天早上,我拎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陈美玲还在催我快点,说上班要迟到了。
她哪里知道,我这一走,就是三年。
当她收到我那条信息时,整个人都傻了......
01
故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刚开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个小男孩正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声音开得很大。
“这是谁家的孩子?”我疑惑地问正在厨房忙活的陈美玲。
“是我弟弟家的两个儿子,大宝和二宝。”陈美玲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们要在咱家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还没等陈美玲回答,小舅子陈志华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笑嘻嘻地说:“姐夫回来了啊!不好意思,刚才拉肚子,占用你家厕所了。”
看到陈志华这副模样,我心里就有些不爽。这个小舅子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前几年做生意赔得血本无归,欠了一屁股债,这几年一直在家里啃老。
“志华说想让孩子到深圳上学,这里的教育资源好嘛。”陈美玲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想着咱家房子够大,就答应了。”
我扫了一眼客厅,沙发上堆满了行李箱和被褥,茶几上摆着孩子的书包和文具,原本整洁的家瞬间变成了集体宿舍。
“那他们的学校联系好了吗?”我压着火气问道。
陈志华搓着手说:“还在看,听说这边的好学校都需要赞助费,我正准备找人打听打听。”
赞助费?我心里咯噔一下。深圳的好学校,赞助费少说也要十几万,这还不算平时的学费和生活费。
“那你们打算住多久?”我直接问道。
“也就一年吧,等孩子适应了环境,我就在附近租个房子。”陈志华说得轻松,但我总觉得这话里有水分。
当天晚上,我和陈美玲在卧室里聊了很久。
“老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咱们结婚五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小家,现在一下子来了三个人......”
“志强,我知道你有顾虑,但志华真的遇到困难了。他前几年生意失败,现在手头很紧,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那为什么不让孩子在老家上学?非得跑到深圳来?”
“老家的教育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几所破学校,能和深圳比吗?志华也是想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我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陈美玲的亲弟弟,而且孩子确实无辜。
可是第二天晚上,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我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宝,别在沙发上蹦,小心摔着!”
推开门一看,客厅里又多了一个人——我的岳母陈大妈。
“妈,您怎么也来了?”陈美玲惊讶地问。
“我不放心两个孙子,就跟着来了。”陈大妈理所当然地说,“再说志华一个大老爷们,哪会照顾孩子?我来了正好帮忙。”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得很。从今天开始,我们的三室两厅就要住六个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算是体验了什么叫做“鸡飞狗跳”。
每天早上六点半,陈大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把全楼都吵醒了。等我七点起床的时候,厕所已经排起了长队。
“爸爸,我要上厕所!”大宝站在厕所门口拍门。
“等等,二宝还在里面呢!”陈大妈应声道。
我只能憋着,等到快八点才轮到我。结果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被部门经理当着全组人的面批评。
中午回家吃饭更是一种折磨。陈大妈做的菜油盐超标,辣得我直冒汗,但我不敢说什么。两个孩子吃饭时叽叽喳喳,还时不时把饭粒洒在地上。
“大宝,别玩了,好好吃饭!”陈美玲训斥道。
“姑姑,我不喜欢吃青菜。”大宝撅着嘴说。
“那就别吃,奶奶给你煎个蛋。”陈大妈立马护犊子。
我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我小时候,挑食是要挨打的,可现在这两个孩子在家里就是小皇帝。
02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晚上。我好不容易忙完工作,想在客厅看个新闻放松一下,结果电视永远被两个孩子占着,不是动画片就是少儿节目。
“叔叔,我们先看完这一集,就给你看。”二宝奶声奶气地说。
一集动画片半小时,看完一集还有下一集,我根本没机会碰遥控器。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提出要看新闻。
“孩子们难得看一次电视,你就让让吧。”陈大妈说,“大人看什么新闻,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当时就想发火,但看到陈美玲求饶的眼神,只能忍了下来。
更要命的是,我的书房也被“征用”了。陈志华说孩子需要安静的环境做作业,就把我的书桌清理出一半给他们用。我那些心爱的模型被随意堆在角落里,好几个都被碰坏了。
“志华,能不能让孩子小心点?这些模型我收集了好几年。”我小心翼翼地提醒。
“哎呀,不就是几个玩具嘛,坏了就坏了,又不值几个钱。”陈志华满不在乎地说,“孩子学习要紧。”
我握紧拳头,差点没控制住脾气。这些模型每一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有些甚至是限量版,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可在他们眼里,这些就是不值钱的玩具。
一个月下来,我发现家里的开销暴增。
水费从原来的一百多涨到三百多,电费更是翻了一倍。陈大妈洗菜喜欢用大水冲,孩子们洗澡时间长,空调也是24小时开着。
“妈,咱能不能节约点用水用电?”我委婉地提醒。
“志强啊,不是我说你,这点水电费算什么?我们在老家一个月才用十几度电,来你们这里是照顾孩子,又不是来享受的。”陈大妈理直气壮地说。
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照顾孩子?明明是我在承担所有的费用好吗?
更让我头疼的是,陈志华开始明里暗里地要钱了。
“姐夫,你知道附近哪个学校好吗?我打听了一下,实验小学挺不错的,就是择校费贵了点,要十五万。”
十五万!我当时就愣住了。我和陈美玲一年的收入加起来也就三十万,除去房贷和日常开销,根本存不下多少钱。
“这么贵?有没有便宜点的?”我问。
“便宜的学校教学质量不行啊,我总不能委屈了孩子吧?”陈志华说得理所当然,“再说你们在深圳工作这么多年,应该有些积蓄吧?”
我心里一阵火起。什么叫应该有积蓄?我们每个月的房贷就要八千,加上生活费和人情往来,能存下钱就不错了。
“这个事我和美玲商量一下。”我敷衍道。
晚上,我和陈美玲在卧室里算了一笔账。
“老婆,你看看这个月的花销。”我把账本递给她,“比平时多了一倍还不止。”
陈美玲看了看账本,脸色也变了:“这么多?”
“这还只是日常开销,要是再加上择校费,咱们这几年的积蓄全得搭进去。”
“可是志华说了,等孩子上了学,他就去找工作,会还钱的。”
“他都三十岁了,这几年除了打牌还做过什么?”我有些激动,“而且就算他找到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还得养家,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十五万?”
陈美玲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要不我找我妈谈谈,让她劝劝志华?”
第二天晚上,陈美玲确实和陈大妈谈了,但结果让我很失望。
“美玲啊,志强心眼太小了。”陈大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们有房有车,帮帮弟弟怎么了?再说这钱又不是白给,志华说了会还的。”
“妈,不是心眼小的问题,是我们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陈美玲解释。
“拿不出?你们每个月挣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拿不出?肯定是志强不愿意!”陈大妈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婿就是小气!”
我在卧室里听着这些话,心都凉了。我小气?这些年我对陈美玲的家人怎么样,她们心里没数吗?
从陈美玲生日到陈大妈的医药费,从陈志华的创业资金到过年过节的红包,哪一样我没有掏钱?现在到头来,我竟然成了小气的人。
03
转眼到了第二个月,矛盾进一步激化。
那天是周六,我本来想睡个懒觉,结果早上七点就被吵醒了。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追跑打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声音大得连隔壁邻居都受不了了。
“能不能让孩子小声点?”我揉着太阳穴说。
“孩子天性爱玩,你总不能让他们跟木头人一样吧?”陈大妈瞪了我一眼,“再说现在是周末,不上班你睡那么久干什么?”
我深呼吸了几次,强忍着没发火。
下午,我想在书房里处理一些工作文件,结果发现我的电脑被二宝用来玩游戏。
“二宝,这是叔叔的工作电脑,不能玩游戏。”我耐心地说。
“为什么不能玩?奶奶说可以的。”二宝理直气壮地说。
我找到陈大妈,她却说:“不就是个电脑嘛,又不会弄坏,孩子玩一下怎么了?”
“这里面有我的工作文件,很重要的。”我解释。
“那你设个密码不就行了?”陈志华在旁边说,“现在的人就是事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错的竟然是我。我在自己家用自己的电脑,还要设密码防着别人?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发生在第二个月末。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发现书房里一片狼藉。我最心爱的一个钢铁侠模型被摔得四分五裂,电脑桌上满是水渍,几份重要的合同被泡得模糊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我强压着怒火问陈美玲。
“今天下午大宝和二宝在这里写作业,二宝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陈美玲小声说,“我已经让他们道歉了。”
道歉?一句道歉就完了?那个钢铁侠模型是我花了三千块买的限量版,那些合同是我准备了一个星期的成果!
“对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二宝眼巴巴地看着我,眼中还有泪花。
看着孩子无辜的样子,我本来想发的火又憋了回去。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但接下来陈志华的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不就是个玩具嘛,坏了就坏了,干嘛吓唬孩子?大不了我赔你一个。”
“你赔?”我冷笑一声,“你知道这个模型多少钱吗?”
“能有多贵?几十块钱顶天了。”
“三千块!”我一字一句地说。
陈志华愣了一下,然后不屑地说:“三千块买个破玩具?你脑子有病吧?”
那一刻,我彻底爆发了。
“脑子有病?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脑子有病?”我大声吼道,“你们一家三口住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我没说什么!你的两个儿子把我家搞得鸡飞狗跳,我也忍了!现在还要说我脑子有病?”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两个孩子都停止了玩闹,怯生生地看着我。
“志强,你别激动......”陈美玲想要安慰我。
“我不激动?”我看着她,心里满是失望,“老婆,你告诉我,我在这个家里到底算什么?保姆?提款机?还是冤大头?”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保姆?咱们是一家人......”陈大妈开口了。
“一家人?”我苦笑,“一家人会这样对待我吗?我每天早上上班迟到,被领导批评,你们说我矫情。我在家想看个新闻,你们说我和孩子抢电视。我的东西被弄坏了,你们说我小气。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一家人?”
“志强,你冷静点......”陈美玲的眼中开始有泪花。
“我冷静不了!”我看着满屋子的人,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一起涌了出来,“我辛辛苦苦工作挣钱,回到家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我的书房被占了,我的电脑被用来玩游戏,我的模型被弄坏了,最后还要听人说我脑子有病!”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回到卧室,重重地摔上了门。
04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一夜没睡。
陈美玲想进来和我说话,被我拒绝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想想,我们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五年前,我和陈美玲相识相爱,那时候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们一起奋斗,一起买房,一起规划未来。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地走下去。
可是现在呢?自从她的家人来了以后,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开始为她的家人说话,开始忽略我的感受,开始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的。
“大宝,你怎么能打弟弟?”陈美玲的声音。
“他抢我的玩具!”大宝哭着说。
“那也不能打人!”
“就能打!爸爸说男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头,陈志华都教了孩子什么?
走到客厅一看,二宝正坐在地上哭,脸上有个红手印。大宝站在一旁,虽然也在哭,但神情中带着一丝得意。
“志华,你怎么能教孩子打人?”陈美玲质问她弟弟。
“我什么时候教他打人了?我只是说男孩子要有血性,不能什么都让着别人。”陈志华满不在乎地说,“再说兄弟俩打打闹闹很正常,你小时候还不是经常被我揍?”
“那时候我们是兄弟姐妹,现在这是在别人家里!”
“别人家?”陈志华瞪大眼睛,“这不是你家吗?”
陈美玲一时语塞。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确定了一个想法: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有个了断。
中午,我把陈美玲叫到卧室里,认真地和她谈了一次。
“老婆,我们需要谈谈。”
“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
“没有但是。”我打断她,“我们必须做个决定。要么让你弟弟带着孩子搬出去,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我搬出去。”
陈美玲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志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既然如此,那我离开好了。”
“你这不是在胡闹吗?这是我们的家,你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我平静地说,“从你弟弟一家住进来的那一刻起,这里就不再是我们的家了。”
“志强,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但你能不能理解我的难处?志华是我唯一的弟弟,他遇到困难了,我不能不管。”
“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谁来理解我的难处?”我看着她的眼睛,“美玲,我们结婚五年了,我对你的家人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可是现在呢?我在自己家里成了外人,我的感受没人在乎,我的意见没人理会。你告诉我,我还坚持什么?”
陈美玲沉默了很久,最后哽咽着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赶走我弟弟一家吗?”
“我不是要你赶走他们,我是希望你能设个界限。这是我们的家,不是收容所。”
“可是他们现在确实有困难......”
“困难?”我苦笑,“美玲,你真的觉得志华是因为困难才来投靠我们的吗?”
“什么意思?”
“他就是想白白享受我们的劳动成果。你看看他来了这两个月,除了吃饭睡觉和打牌,他还做过什么?说好的找工作呢?说好的给孩子找学校呢?”
陈美玲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当天下午,我们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这个家虽然能容纳你们,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尽量平和地说,“比如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能放任不管。家务活要分担,不能全靠美玲一个人。还有开销问题,我希望志华能尽快找到工作。”
陈志华的脸立马就变了:“姐夫,你这是要赶我们走的意思?”
“我没有要赶你们走,我只是希望......”
“志强,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嫌弃我们?”陈大妈打断了我。
“妈,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嫌我们拖累了你们?”陈大妈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觉得我们是累赘!”
“妈,您别这样说......”陈美玲想要打圆场。
“美玲,妈没说错。”陈志华也开始发难,“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上装得很大方,心里比谁都计较。”
05
听到这话,我彻底失望了。我想要沟通,想要设立一些基本的规矩,结果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嫌弃和计较。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站起身,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志华,你住在我家两个月了,找工作的事情进展如何?”
“我在看机会......”
“什么机会?麻将桌上的机会吗?”我毫不客气地说,“这两个月你除了打牌还做过什么?”
“你......”陈志华被我说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孩子上学的事,你说要择校费十五万,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我...我会想办法的......”
“怎么想办法?继续啃老吗?”我看向陈大妈,“妈,您说血浓于水,要互相帮助,那这种帮助什么时候是个头?”
陈大妈被我问得语塞。
“志强,你别说了......”陈美玲拉着我的胳膊。
“不,我今天必须说清楚。”我甩开她的手,“美玲,你知道这两个月我们花了多少钱吗?光水电费就是平时的三倍,生活费更是翻了一番。我们的积蓄几乎都搭进去了,可是在你们眼里,我还是个小气的人。”
“志强,你怎么能这样和长辈说话?”陈美玲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长辈?”我看着她,心彻底凉了,“美玲,你是站在我这边的,还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陈美玲愣住了,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问。
“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切。在这个家里,我永远不会是第一位的。不管我付出多少,不管我有多委屈,在关键时刻,陈美玲选择的永远是她的娘家。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转身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志强,你要干什么?”陈美玲跟了进来。
“我出差。”我平静地说,“公司有个新加坡的项目,需要长期驻外。我决定去。”
这是真的。公司确实有这个项目,而且一直在征集志愿者,但因为要离家三年,报名的人不多。我本来没考虑过,但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疯了吗?三年!你要出差三年?”陈美玲不敢置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