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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去世同事疏远,只有女副科长去吊唁,三年后女副科升正局

时间:2025-11-02 17:39:48 来源:秋风专栏 作者:秋风专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方科长,你还真打算去啊?”办公室里,老张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不解,“李局都走了,你去守灵有什么用?现在周局当家,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方雨晴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头也没抬:“李局在世时待我不薄,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天经地义。”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老张急了,“昨天局务会上,周局已经暗示了,李局那些规矩都要改。你现在去站队,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方雨晴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张科长,有些事不是为了站队。李局提拔我的时候,多少人说闲话?可他顶着压力把我从普通科员提成了副科长。现在他走了,我连最后一程都不送,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老张叹了口气,摆摆手不再劝说。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人交换着眼神,眼神中满是看热闹的意味。

他们都在等着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副科长,会为自己的固执付出什么代价。

方雨晴不知道的是,三年后,她会坐上这栋大楼十楼的局长办公室。

而这一切的转折,就从那个冬日的葬礼开始……



01

2018年11月的C市,天气冷得出奇。

方雨晴站在市殡仪馆的门口,看着稀稀拉拉进出的人群,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李局长的追悼会定在上午九点,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了,财政局那边竟然还没有人来。

“雨晴,你来了。”李局长的爱人陈姐红着眼睛迎上来,握住她的手,“局里其他人呢?”

方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早上七点半就到了单位,想着可以和大家一起过来。可是办公楼里空荡荡的,值班室的老刘说,今天正好赶上月底结账,各科室都在加班赶报表。

加班赶报表?月底是每个月都有的,可李局的追悼会,一辈子只有这一次。

“陈姐,我先进去帮您。”方雨晴岔开话题,挽起袖子开始招呼前来吊唁的亲友。

九点十分,周明辉终于出现了。他穿着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两个抬花圈的工作人员。

“陈姐,我代表财政局来送送老李。”周明辉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局里今天工作实在太多,其他同事实在抽不开身。您节哀。”

说完这句话,他鞠了三个躬,转身就走。前后不到五分钟。

陈姐的脸色变得煞白。李局长生前在财政局干了八年,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连追悼会都凑不齐几个同事?

“妈,别难过。”李局长的女儿李晓扶住母亲,她才二十六岁,刚参加工作两年,眼睛哭得通红,“爸在天之灵看得见,谁是真心的,谁是假意的。”

这话说得声音不小,周明辉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殡仪馆。

整个上午,追悼会冷冷清清。来的都是李局长老家的亲戚,还有几个当年一起下乡的知青朋友。财政局那边,除了周明辉走过场似地露了个面,再没有一个人来。

方雨晴忙前忙后,帮着招呼客人,端茶倒水,处理各种琐碎事务。她的嗓子都哑了,腿站得发酸,但她咬着牙坚持着。

下午三点,最后一批吊唁的亲友离开。偌大的灵堂里,只剩下李局长的遗像静静地挂在墙上。照片里的他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戴着黑框眼镜,目光炯炯有神。

陈姐跪在灵前,泣不成声。

“陈姐,您先歇会儿。”方雨晴递过去一杯热水,“李局泉下有知,不会怪您的。”

“我不是为他担心。”陈姐擦着眼泪,“我是心寒。老李在财政局干了那么多年,兢兢业业,从来不收一分钱的黑钱。去年市里那个棚改项目,多少人托关系想走他的门路,他全给顶回去了。结果呢?人一走,茶就凉透了。”

李晓在旁边低声啜泣:“我爸最后那段时间总是失眠,半夜起来在书房里抽烟。有一次我听见他打电话,说什么账目对不上,数字有问题。第二天我问他,他说没事,让我别担心。谁知道……谁知道他就这么走了。”

方雨晴的心咯噔一下。她想起来了,李局长去世前一周,确实反常地召集过几次会议,专门讨论市里几个重点项目的资金审计。那几天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睛里布满血丝。



“李局是因为工作太累了。”方雨晴安慰道,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没底气。

五十八岁的人,正是经验最丰富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就心梗?

夜幕降临,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提醒可以结束守灵了。陈姐拉着方雨晴的手,哽咽着说:“雨晴,谢谢你。你是个好孩子,老李生前总夸你,说局里就你是真心做事的。他没看错人。”

方雨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走出殡仪馆,冷风扑面而来。方雨晴裹紧了黑色大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堵得慌。她掏出手机,微信工作群里跳出几条消息。

老张发的:“今天报表赶完了,累死了。”

办公室小刘发的:“终于下班了,晚上谁去吃火锅?”

人事科的王姐发的:“周局刚才表扬咱们了,说大家工作态度好,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方雨晴盯着这些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什么也没回复,关掉了手机。

02

周一早上,方雨晴照常八点到办公室。

楼道里碰见财务科的小马,平时见面总要聊两句,今天对方却只是点了点头,匆匆走过去了。方雨晴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办公室里,气氛明显不对劲。

往常这个时候,老张都会泡好茶,和大家聊聊昨晚的新闻。今天他却坐在办公桌前,埋头看文件,连头都没抬。

“早啊,张科长。”方雨晴打招呼。

“嗯。”老张应了一声,依然没抬头。

另外两个科员也是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像没人一样。

方雨晴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邮箱里躺着一封周局发的通知:鉴于当前工作任务繁重,监察科的例行财务抽查调整为每季度一次,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每季度一次?以前可是每个月都要做的。这意味着监察科的很多工作都要暂停了。

方雨晴皱起眉头,想去找周局问个清楚。刚站起来,老张突然开口了:“小方,你先别去。”

“为什么?”

老张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上周五去送李局,这事儿传开了。”

“传开了又怎么样?”方雨晴不解,“送领导最后一程,这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是应该。”老张叹了口气,“可你知道周局什么态度吗?他在局务会上说,李局搞的那套严格审计,把好多项目都卡住了,影响了市里的发展大局。现在换他主持工作,要调整工作思路,不能再死板教条。”

方雨晴愣住了:“李局那套制度是严格,但也是为了把好关,防止资金被挪用。这怎么就成死板教条了?”

“话是这么说。”老张摇摇头,“但现在是周局当家。你去送李局,在周局看来,就是不给他面子,摆明了站队站错了。小方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有些事情,得学着聪明点。”

方雨晴没说话,她盯着电脑屏幕,心里乱成一团。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雨晴去食堂打饭。排队时听见后面有人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那个监察科的方副科长,李局下葬那天守了一整天。”

“真是傻,李局都走了,还去巴结什么?”

“可不是。听说她当年能升副科长,就是李局力排众议提的。现在周局上来了,她这副科长怕是到头了。”

“活该。不看看现在是谁的天下,还在那儿装清高。”

方雨晴握着餐盘的手微微发抖。她转过身,看见说话的正是人事科的两个年轻科员。对方看见她,表情尴尬地住了嘴,端着餐盘快速走开了。



那天晚上,方雨晴一个人坐在出租屋里,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

“闺女,最近工作怎么样?”母亲笑呵呵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挺好的,妈。”方雨晴扯出一个笑容。

“你这孩子,一看就是在骗我。”母亲看着她,“是不是单位上出了什么事?”

方雨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母亲听完,叹了口气:“闺女,妈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是职场上的事,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的。要不你考虑换个单位?”

“妈,我不想走。”方雨晴咬着嘴唇,“李局在的时候,监察科把好多有问题的项目都拦下来了。现在李局走了,如果我也走了,谁来继续做这些事?”

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那你自己保重身体,别太累了。”

挂掉电话,方雨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李局生前的话。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下午,李局把她叫到办公室,说要提拔她当副科长。当时办公室里好几个资历比她老的同事都在争这个位置。

“李局,我资历浅,怕担不起这个担子。”方雨晴当时很忐忑。

“资历不是最重要的。”李局认真地看着她,“小方,我看中的不是你有多聪明,而是你做事踏实,心里有杆秤。监察科这个位置,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记住,咱们是拿国家工资的,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不能出半点差错。”

那时候的李局,眼神里满是期许。

现在他走了,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该怎么办?

03

接下来的几个月,方雨晴明显感觉到工作越来越难做。

原本每个月要递交的财务抽查报告,现在递上去就石沉大海,周局从来不批复。好几次她去汇报工作,周局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外面考察,总之见不到人。

2019年3月,局里进行中层干部调整。通知下来的那天,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刷手机看文件。

方雨晴的名字出现在调整名单里:调离监察科,到档案科协助档案整理工作。

“协助”两个字,意味着她连主管的位置都不是了。

老张看到通知,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其他几个科员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方科长,不对,以后该叫你方主任了。”小刘阴阳怪气地说,“档案科那边挺清闲的,您去了正好养养老。”

方雨晴没理他,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三年的监察科工作,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她一样一样装进纸箱里,手指触碰到一个文件夹时,愣住了。

那是李局生前批复的最后一份报告,关于某个棚改项目的资金审计。李局用红笔在上面写着:此项目资金流向存疑,需进一步核查。

方雨晴盯着那几个字,鼻子一酸。

档案科在一楼,房间紧挨着厕所,一打开门就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屋子里堆满了发黄的档案盒,墙壁因为潮湿长出了斑驳的霉点。

档案科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科长,姓孙,是个快退休的老好人。看见方雨晴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小方啊,这地方条件差了点,你将就一下。”

“没事,孙科长。”方雨晴挤出一个笑容,“我不挑。”

在档案科的日子,方雨晴每天的工作就是整理那些陈年旧档案。翻开那些泛黄的文件,上面记录着财政局几十年的历史。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有些纸张轻轻一碰就碎了。

她一页一页地整理,编号,装订,归档。手上沾满了灰尘,鼻子总是过敏得打喷嚏。

办公室里只有她和孙科长两个人,安静得能听见楼道里的脚步声。以前在监察科,每天都有各种会议,各种报告,忙得脚不沾地。现在突然闲下来,反而让她不适应。

更难受的是同事们的态度。

食堂吃饭,以前总会有人招呼她一起坐。现在她端着餐盘找位置,走到那桌,那桌的人就恰好吃完了,起身离开。

楼道里遇见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对方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假装没看见,匆匆走过。

有一次,方雨晴在茶水间接水,听见隔壁卫生间里有人在聊天。

“那个方雨晴真是活该,非要装清高。”

“可不是,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一个副科长,愣是被发配到档案科去了。”

“听说周局对她意见很大,说她工作不知道变通,死板教条。以后在局里怕是再也没出头之日了。”

方雨晴握着水杯的手一抖,热水溅到手背上,烫出一个红印。她咬着牙没出声,默默转身离开。



晚上回到出租屋,方雨晴坐在窗前发呆。手机里,母亲又发来消息,问她工作怎么样。

她看着消息,半天没回。不知道怎么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门铃响了。

方雨晴打开门,看见李晓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纸箱。

“方姐,打扰你了。”李晓的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刚哭过,“我妈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小晓?快进来坐。”方雨晴把她让进屋,“你妈身体还好吗?”

“她还行。”李晓把纸箱放在桌上,“就是总念叨我爸,晚上睡不着觉。方姐,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李晓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郑重地递给方雨晴:“这是我整理我爸遗物时发现的,藏在他书房的一本工作笔记里。我妈说,我爸生前特意交代过,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这个东西只能给你。”

方雨晴接过U盘,心跳突然加快:“你打开看过吗?”

“我试了,有密码。”李晓摇摇头,“我妈也不知道密码是什么。方姐,我爸那么信任你,这东西一定很重要。你一定要保管好。”

送走李晓,方雨晴关上门,盯着手里的U盘,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打开电脑,插入U盘。果然,弹出一个密码输入框。

方雨晴想了想,输入李局的生日:1960年8月15日。

错误。

她又试了陈姐的生日,李晓的生日,都不对。

04

想了半天,她突然想起李局第一次提拔她时说的话:小方,记住你入党的日子,那是你的第二个生日。

李局的入党时间是1982年7月1日。

她输入:19820701。

U盘打开了。

屏幕上出现一个文件夹,名字是:专项调查资料。

方雨晴点开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文件。她随便打开一个,标题是:关于某棚改项目资金流向异常情况说明。

文件里详细记录着一个项目从立项到拨款的全过程,每一笔资金的去向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最关键的是,李局用红色字体标出了几处疑点:某施工单位与审批部门存在利益输送,某笔款项去向不明,某些发票涉嫌造假。

方雨晴继续往下翻,发现这样的文件还有很多。有的项目涉及金额上百万,有的甚至上千万。每一份文件都有详细的证据:银行转账记录、会议录音、往来邮件、证人证言……

她的手开始发抖。

最后一个文件是李局的工作备忘录,日期是2018年11月2日,距离他去世只有一周。

上面写着:

“经过三年的暗中调查,基本掌握了几个重点项目资金流向异常的证据。涉案金额初步估算超过1800万元,牵涉人员复杂,不乏市里的重要领导。此事不能贸然上报,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可靠的人。我已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最近总有陌生电话,办公室也被人翻过。如果我出了意外,这些资料必须交给方雨晴。她是个有原则的孩子,我相信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方雨晴看完最后一行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现在明白了,李局不是累死的,是压力太大,被活活逼死的。

那些人知道李局在查他们,所以想方设法给他施压。五十八岁的人,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心脏怎么受得了?

方雨晴关掉电脑,瘫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夜色很深,整个城市在灯火中沉睡。只有她一个人,抱着这个沉甸甸的秘密,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方雨晴一夜没睡。

她脑子里反复想着一个问题:该不该把这些材料上报?

如果上报,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些被牵涉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打击报复。她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在档案科连个正式职位都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斗?

但如果不上报,李局的心血就白费了,那些贪污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流走了。老百姓的血汗钱,就这么被人装进了腰包。

天快亮的时候,方雨晴做了一个决定:先等等,找机会再说。

她把U盘藏在一本旧书里,锁进了抽屉。每天上班,照常去档案科整理那些陈年旧档案。表面上看,她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但心里,她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2019年5月,父亲突然生病住院。母亲在电话里哭着说,父亲查出了肺部肿瘤,需要马上手术。

方雨晴请假想回老家,结果假条交上去三天,都没有批下来。

“小方,不是我不想批。”孙科长为难地说,“上面说现在是档案整理的关键时期,人手不够。”

“孙科长,我爸病得很重,医生说要马上手术。”方雨晴急了,“我就请三天假,回去看看他。”



“我知道,可是……”孙科长叹了口气,“周局那边我说了好几次,他就是不松口。要不你再等等?”

方雨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在孙科长面前哭,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楼道里,她靠着墙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父亲生病,连请假的权利都没有。这个单位,还有什么留恋的?

05

那天晚上,方雨晴给母亲打电话,说自己可能请不了假。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说:“算了,你工作要紧。你爸这边有我呢。”

挂掉电话,方雨晴坐在出租屋里,看着桌上那个装着U盘的抽屉,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局那么累,那么孤独。因为做正确的事,往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6月初,档案整理工作终于告一段落。方雨晴终于请到了假,匆匆赶回老家。

父亲的手术还算成功,但术后需要长期疗养。医药费花了十几万,家里的积蓄基本掏空了。

“闺女,你这工作干得也太憋屈了。”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要不你辞职算了,回老家找个安稳点的工作。”

“爸,我再坚持一下。”方雨晴握着父亲的手,“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为什么?”父亲不解,“一个单位把你欺负成这样,你还惦记着什么?”

方雨晴说不出口。她不能告诉父亲,李局留给她一个重担。她也不能告诉父亲,那些贪污的钱如果不追回来,会有多少老百姓受损失。

回到C市后,方雨晴更加沉默了。档案科的工作继续,日复一日地整理那些发黄的文件。

7月的一天,局里突然来了一个通知:市纪委要对财政局进行例行检查,要求各科室配合,提供近三年的财务资料。

方雨晴看到这个通知,心里一动。

这是个机会。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市纪委的例行检查,往往只是走个过场,查不出什么实质问题。如果她现在把材料交上去,很可能会被压下来,反而打草惊蛇。

她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一个能真正彻查这件事的机构。

9月,机会来了。

新闻上说,省里要组建联合调查组,对全省各市的重点项目进行专项审计。C市作为重点城市之一,将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全面审计。

方雨晴看到这条新闻,心跳加速。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省里的调查组,级别足够高,力度足够大,不是周局能够压得住的。

但她还是犹豫。一旦把材料交出去,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周局会知道是她举报的,局里那些跟李局作对的人也会知道。她的职业生涯,可能就此毁掉。

那段时间,方雨晴失眠了。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着这些年的经历。

李局提拔她时的期许,葬礼上的冷清,档案科潮湿的办公室,父亲病床上的叹息……

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来。

10月的一个周末,方雨晴做出了决定。

她把U盘里的所有资料打印出来,分别装进三个牛皮纸袋。一份寄往市纪委,一份寄往省审计厅,一份寄往中央巡视组。

同时,她把U盘的备份交给了李晓,告诉她:“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把这个交给媒体。”

李晓愣住了:“方姐,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先别问。”方雨晴握着她的手,“记住,一定要保管好。这是你爸用命换来的。”

寄出举报信的那个傍晚,方雨晴站在邮筒前站了很久。她看着手里的三个信封,手指微微发抖。

把信投进邮筒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李局的信任。



第二天是周一,方雨晴照常去上班。

办公室里,孙科长笑呵呵地递给她一杯茶:“小方,周局的秘书刚才打电话,让你去局长办公室一趟。”

方雨晴的心一紧:“知道什么事吗?”

“不清楚。”孙科长摇摇头,“不过看秘书的语气,好像挺急的。”

方雨晴放下茶杯,站起身。她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

走廊很长,从一楼到十楼,每走一步都觉得沉重。电梯门打开,她看见周局的秘书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她。

“方科长,周局在等你。”秘书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方雨晴走到办公室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手心全是汗。

06

她推开门,看见周局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省里下发的审计通知。

“周局。”方雨晴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周局转过身,脸色铁青。他盯着方雨晴,半天没说话。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方雨晴站在那里,心跳如鼓。她不知道周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举报的事,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周局突然开口了:“小方,坐吧。”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方雨晴能感觉到,暴风雨要来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周局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他盯着方雨晴,突然问:“你知道省里要来审计的事吗?”

“知道。”方雨晴点点头,“新闻上看到的。”

“那你知道,他们要查什么吗?”周局的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方雨晴心里一紧,但表面上还是保持平静:“应该是例行审计吧,每年都有。”

周局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讽刺:“例行审计?小方,你觉得我会信吗?”

方雨晴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周局。

“省里这次来势汹汹,点名要查几个重点项目。”周局摁灭了烟头,“而这几个项目,恰好都是李局生前重点关注过的。你说,这是巧合吗?”

方雨晴的心跳得更快了,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周局,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周局冷笑一声,“小方,你跟了李局那么多年,应该知道他的脾气。那个老头子,倔得像头牛,认定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他生前查的那些东西,你是不是都知道?”

方雨晴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算了。”周局挥挥手,语气突然软了下来,“我不想跟你绕圈子。小方,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李局走了,他的那些坚持也该结束了。市里现在要发展,不能让一些过时的规矩束缚住手脚。”

“过时的规矩?”方雨晴终于忍不住开口,“周局,李局定的那些制度,是为了防止资金被挪用,保证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这怎么就成过时的规矩了?”

“你还是太年轻。”周局摇摇头,“职场上的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需要变通,需要灵活处理。李局那一套太死板,得罪了太多人,所以他最后落得那个下场。你难道没吸取教训吗?”

方雨晴站起来,直视着周局:“李局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想钻空子的人。”

“你……”周局的脸色变了,“小方,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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