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央媒连续发声,剑指网络空间中的不良风气,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朗”行动正在全面展开。在这场整治网络生态的行动中,知名教育博主张雪峰的账号被禁止关注,成为监管重拳出击的典型案例。然而,张雪峰并非唯一被整治的对象,这场风暴背后,折射出的是整个网络内容生态的深刻变革。
关于张雪峰账号被禁的原因,外界猜测纷纷。有人认为他因销售“押题卷”被查,有人猜测其言论触及红线,还有人指出他因贬低某些学校遭到举报。但短短72小时内,张雪峰接连遭遇三大重创,影响远超账号被禁本身。
张雪峰被禁止关注的账号远不止抖音一个平台。小红书、B站、快手、微博等主流平台均显示账号异常,这些平台粉丝总量超过6500万,造成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尽管各种猜测满天飞,但官方始终未公布具体原因。张雪峰团队仅回应称“是账号问题”,随后补充说明是在直播中说了不当言论,正在反思。
从现状来看,这一回应具有较高可信度。若涉及更严重的问题,处理方式恐怕不会仅限于禁止关注。事实上,张雪峰成名以来多次发表争议性言论,此次结果并非完全出乎意料。
账号异常引发连锁反应,不少网友开始整理张雪峰过往的争议性言论。例如“学计算机不如学机械”“文科生都是服务业”等观点被广泛传播。尤其是他对服务业的评价,浓缩为一个“舔”字,引发强烈反弹。
部分人认为这些言论反映了现实,但更多人指出,这只是“部分”现实。将“部分”等同于“全部”,用“特例”代表“整体”,本质上是在贩卖焦虑。社会需要形形色色的人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作,一概否定底层努力生活的人,显然不合适。
随着黑历史被扒,张雪峰“底层代言人”“人生好导师”的人设开始分崩离析。此前,碍于他“专业”的人设,质疑者往往被认为是在抬杠。但如今这位全国最出名的“老师”都被处理,说明他说的话也不全都是对的。
既然如此,之前那些言论是不是也只能代表他自己的观点,而非“整体现状”?如此一来,张雪峰的“权威”属性大大降低,追随者恐怕也要跟着减少。这对于他的商业版图扩展,或许也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此次“清朗”行动范围广泛,另一个争议人物户晨风也未能幸免。与张雪峰不同的是,户晨风疑似直接被封杀,账号内容均被清空。
早期户晨风的视频内容比较正能量,例如给路人一千块钱并跟拍他们的使用方式,通过底层人的故事传递积极向上的精神。这种真实又新奇的内容吸引了不少观众。
然而,户晨风在直播中抛出的一些容易引发争议的社会性议题,以及明显有悖社会主流价值观的观点,逐渐积累了风险。他发明“苹果人”和“安卓人”两个词,将“苹果”套上“高端”外衣,“安卓”则成为“低级”代名词,制造了明显的对立。
尽管受到很多人追捧,但户晨风的这种行为,已经是赤裸裸地“制造对立”。央媒在“清朗行动”中明确指出,要坚决打击这种挑动对立、制造戾气的行为。户晨风相当于自己在往枪口上撞,被封毫不奇怪。
9月25日前后,网红蓝战非的账号也成了“禁止关注”的状态。此前他曾在视频中声称,如果全力赚钱的话,自己的年收入至少过亿。当时就有不少人觉得,他这是在炫富,是在宣扬一种扭曲的价值观。
蓝战非澄清称这段话是自己很久以前说的,现在被翻出来是有人想要网暴自己。但问题不在于什么时候说的,而是在于压根就不该说。网红赚钱当然没有问题,但刻意展现金钱堆砌的生活,就有很大问题。
这种行为会让观众不自觉地把“金钱”作为衡量生命的唯一尺标,加重社会焦虑,扭曲价值导向。现在不少年轻人本来就要面临就业、生活的压力,看到这种“九位数年收入”的炫耀,很容易产生挫败和焦虑的情绪。再加上蓝战非的“不结婚就不会破产”的说法,同时也消解了婚姻的积极意义。
央媒点名进行的“清朗行动”,便是要“清朗”这种有误导行为的价值观。
多名头部网红接连被处理,这正是央媒推动清朗网络空间的有力实践:不容挑动对立、制造戾气,更不容扭曲价值观的传播。张雪峰的焦虑营销、户晨风的对立言论、蓝战非的炫富言论,都是监管重拳打击的对象。
这不是针对个人,而是对网络生态的净化。未来,靠“毒流量”谋生的路只会越来越窄。唯有坚守主流价值观,产出优质内容,才能走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