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子:倒计时开启,“双重突破” 成全球期待
2025 年 10 月,联合国总部的电梯仍在频繁故障(源于美国拖欠 30 亿美元会费),但另一项议程已暗流涌动 ——2026 年秘书长选举进入关键筹备期。
联大主席公开呼吁 “实现双重突破”:自 1991 年秘鲁人德奎利亚尔卸任后,拉丁美洲已等待 35 年的 “地域轮值权”;而联合国成立 78 年来,从未诞生过女性秘书长。
然而,当墨西哥前外长埃布拉德、哥斯达黎加前总统索利斯等拉美候选人开始密集访美,当智利女性外交官巴切莱特被曝接受五常 “非正式问询”,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正如联合国前副秘书长吴红波所言:“地域和性别只是选举的‘表面标签’,否决权才是藏在幕后的真正考官。”
二、规则密码:地域轮换的 “潜规则” 与否决权的 “硬杠杠”
要理解这场选举的本质,必先拆解两大核心规则:
1. 不成文的轮换制:拉美为何是 “法定热门”?
根据联合国 70 余年形成的惯例,秘书长一职按 “亚 - 非 - 欧 - 拉美” 顺序轮换,且人选不得来自五常。现任秘书长古特雷斯(葡萄牙人)属于西欧,其两届任期将在 2026 年结束,按序列恰好轮到拉丁美洲。
这也是巴西、阿根廷等国联合提交 “拉美配额决议” 的底气 —— 该决议获 120 国联署,却在安理会被悄然搁置。
2. 宪章里的否决权:五常的 “一票死刑”
《联合国宪章》明确规定,秘书长需经安理会推荐(需五常一致同意 + 至少 4 个非常任理事国支持),再由联大任命。
这种机制让 “否决权” 成为致命武器:1981 年埃及候选人瓦利德因美国否决落选,1996 年加利谋求连任被中国否决,2016 年东欧热门候选人因俄反对黯然退场。2026 年的拉美候选人,同样难逃这道 “生死关”。
三、焦点候选人:拉美女性的 “光环” 与 “枷锁”
当前浮出水面的 8 位潜在候选人中,3 位拉美女性最受关注,但她们的竞选之路早已布满大国设下的陷阱:
1. 米歇尔・巴切莱特:“人权标签” 成双刃剑
这位智利前总统、前联合国人权高专是最大热门。她的优势显而易见:女性身份、拉美背景、曾执掌联合国核心机构。
但美国国务院私下警告:“她 2023 年批评美墨边境移民政策的报告,会让她失去关键支持。” 更致命的是,她因公开谴责俄对乌特别军事行动,被俄媒评为 “西方价值观传声筒”—— 这意味着俄罗斯的否决票已在待命。
2. 克里斯蒂娜・菲尔南德斯:“左翼底色” 遭美警惕
阿根廷前总统菲尔南德斯的左翼立场在发展中国家收获广泛认同,她提出的 “联合国改革方案” 直指五常否决权制度。
但这恰恰触碰了美国的红线:美驻联合国大使公开表示,“主张削弱安理会权威的候选人,不符合美国利益”。而她与中国的密切经贸合作,又让美国将其划入 “非盟友阵营”。
3. 玛塞拉・马尔克斯:“技术官僚” 的隐形困境
墨西哥前外长马尔克斯被视为 “中间派黑马”,曾主导墨美加贸易协定谈判的经历让她获西方认可,女性身份又契合性别平等潮流。
但她的软肋在于 “缺乏地缘立场”:俄罗斯要求其明确反对北约东扩,美国逼她表态援乌立场,中国则关注其对 “全球发展倡议” 的态度 —— 这种 “多方拷问” 下,任何妥协都可能失去基本盘。
四、大国博弈:否决权的 “使用说明书”
五常早已划定各自的 “红线”,拉美女性候选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1. 美俄对抗:从乌克兰到秘书长人选
美国的核心诉求是 “候选人需支持对乌援助”,俄罗斯则将 “承认乌东四地入俄事实” 作为底线。这种对立让选举陷入死局:巴切莱特因反俄遭俄否决,而倾向俄的委内瑞拉候选人又会被美一票否决。
更微妙的是,特朗普团队正推动 “选一个对中国强硬的人选”,试图将秘书长职位变成 “抗华工具”。
2. 中国的平衡术:地域与立场的双重考量
中国明确支持拉美获得轮值权,也乐见女性候选人突破,但前提是 “坚持多边主义”。外交部发言人强调:“候选人应能推动联合国聚焦发展议题,而不是沦为地缘政治博弈的舞台。”
这意味着,既反对亲美反俄的 “偏科人选”,也不接受只懂站队不懂务实的 “激进派”,更倾向马尔克斯这类能平衡各方利益的技术官僚。
3. 英法的 “跟票逻辑”:绑定美国却留后路
英法虽常与美国保持一致,但也在暗中布局:若美俄僵持不下,可能推出 “折中人选”—— 比如曾在英法任职的拉美外交官,既符合地域要求,又能被西方掌控。这种 “后备方案” 已在安理会闭门磋商中被多次提及。
五、历史镜鉴:2016 年选举揭穿的真相
2016 年的选举早已证明,“地域 + 性别” 的双重优势在否决权面前不堪一击:当时 9 位候选人中有 4 位女性、7 位东欧人(按轮换制轮到欧洲且东欧未出过秘书长),但最终胜出的却是西欧的古特雷斯。
关键原因在于:他既获美欧支持,又因担任难民署高专时与俄保持沟通,未触发否决权。
2026 年的剧本可能惊人相似:若拉美女性候选人无法在俄乌问题、中美竞争中找到平衡点,安理会最终会推出 “安全牌”—— 比如来自拉美但长期在联合国体系内任职的 “老好人”,性别与地域的双重突破,可能沦为空谈。
六、终局推演:三种可能与一个必然
这场选举大概率走向以下三种结局,但都难逃大国意志的掌控:
1. 妥协人选胜出:“无立场者” 上位
拉美温和派男性候选人(如哥伦比亚前外长霍尔姆斯)可能成为最终赢家 —— 他既不触碰美俄红线,又能满足拉美轮值诉求,女性议题则通过 “任命女性常务副秘书长” 来安抚。这是五常最易接受的结果。
2. 选举僵局:古特雷斯被迫连任
若安理会五轮投票仍无共识,可能打破 “两届任期” 惯例,让古特雷斯再任五年。这种 “延期选项” 在 2016 年曾被认真讨论,如今随着地缘冲突加剧,可能性再度上升。
3. 微小突破:女性候选人 “过关”
唯一的例外是,某位拉美女性候选人同时获得中美俄默许 —— 比如承诺不介入俄乌冲突、支持全球发展倡议、不挑战美国主导的秩序。
但这种 “完美人选” 几乎不存在,就像 2016 年的女性候选人克拉克、博科娃,最终都因 “立场问题” 出局。
而必然的结局是:无论谁当选,都将是大国博弈的产物。联合国秘书长的 “首席行政长官” 身份,早已被五常的否决权稀释成 “平衡各方的传声筒”。
七、结语:选举是镜子,照见联合国的真问题
2026 年的选举闹剧,本质是联合国危机的缩影:当美国拖欠会费、俄罗斯与西方对抗、发展中国家要求改革,秘书长选举早已不是 “选贤任能”,而是 “大国权力分配” 的游戏。
拉美是否能拿回 35 年前的配额?女性是否能打破 78 年的玻璃天花板?答案不在候选人的履历里,而在五常的闭门磋商中。
当否决权成为选举的 “定音鼓”,联合国最该改革的,或许不是秘书长的性别与国籍,而是那个让公平沦为笑话的权力规则。
这场选举的最终赢家,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掌控否决权的大国。而输家,是期待联合国能真正代表全球利益的数十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