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浩，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那天夜里，苏晴坐在床边，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
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火车票——我明天就要离开的车票。
"苏晴，我们说好的，四年到期就......"
"我知道。"她打断了我，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绝望，"我只是想问，这四年来，哪怕只有一瞬间，你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庞，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四年的临时夫妻生活在这一刻变得沉重如山，而我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给出一个简单的答案。
窗外的梧桐叶片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唱着挽歌。
我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将会彻底改变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01
那年秋天的雨下得格外绵长，像是要把这座工业城市洗得干净一些。
我提着行李箱走进振华电子厂的宿舍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气味。
管理员大婶指着四楼的一间房说："就这间了，里面已经住了个女孩，你们凑合一下。"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窗边，正对着昏暗的天空发呆。
她转过头来，眼神里有种我说不清的东西——既不是惊慌，也不是害羞，而是一种淡淡的疲惫，仿佛早就习惯了生活的突然转折。
"你好，我是林浩。"我放下行李，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苏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同屋而居的生活。
最初的几天里，我们各自占据房间的一角，维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我在床头贴了一张城市规划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几家我想要投简历的公司；她的床头只有一本已经翻得发黄的《简爱》，还有一张折得整齐的汇款单。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周五的夜晚。
工厂组织员工聚餐，车间主任老刘喝多了，开始对苏晴动手动脚。
我看见她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里有种被逼到绝境的绝望。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自己刚来城市时的无助，于是走过去，搭住老刘的肩膀。
"刘主任，差不多得了。"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手上的力道不轻。
老刘醉眼朦胧地看了我一眼，嘟囔了几句脏话，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苏晴看向我的眼神里，那种疲惫少了一些，多了一丝感激。
回宿舍的路上，我们第一次真正地交谈。
她说她来自皖南的一个小村庄，父母都是农民，供她念到高中已经很不容易。
我告诉她我的计划：在这里工作几年，积累经验和资金，然后跳槽到上海或深圳的大公司。
"四年。"我很明确地说，"我给自己定的期限是四年。"
她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是四年，也没有问之后会怎样。
那时候的苏晴总是这样，习惯接受别人给出的答案，很少提出自己的疑问。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的关系在一种奇妙的默契中发展着。
她会在我加班回来时给我热饭，我会在她生理期时买来红糖和止痛药。我们像是两个被生活推到一起的陌生人，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某种慰藉。
真正让我们走到一起的，是那个冬天的一个夜晚。
苏晴发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在说胡话。
我抱着她冲到医院，在急诊室里等了一整夜。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醒来时，第一句话是："林浩，你还在啊。"
"嗯，我还在。"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就在那个深夜的病房里，我们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成为临时夫妻。
没有婚礼，没有戒指，甚至没有什么浪漫的誓言，只是两个孤独的人决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相互取暖。
"四年。"我重复着那个期限，"四年后我还是要走的。"
"我知道。"苏晴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四年就四年。"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都明白这只是一场临时的安排，一种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妥协。可是当苏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时，我心里涌起的那种温暖，却怎么也不像是临时的。
02
我们的临时婚姻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甜蜜。
苏晴是个细心的女孩，她会记住我喜欢的菜，会在我的工作服口袋里偷偷塞一颗水果糖，会在我因为流水线的噪音而头疼时，用她纤细的手指为我按摩太阳穴。
而我也开始习惯在下班后给她带一朵路边的小花，在周末带她去城市边缘的小山坡野餐，看夕阳西下时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们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建立了属于两个人的小世界。
我把工作台搬到窗边，在上面摆放着各种电子元件和工具书；苏晴在阳台上种了几盆薄荷和小葱，说这样能让房间有点生气。
晚上我们会一起坐在小阳台上，我看技术资料，她织毛衣，偶尔抬头对视一眼，都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林浩，你觉得上海是什么样子的？"有一天晚上，苏晴突然问我。
我放下手中的书，望向远处的霓虹灯：
"很大，很繁华，到处都是机会。不像这里，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那里的人也像这里一样忙吗？"
"应该更忙吧，但是那种忙是有意义的，不像流水线上的重复劳动。"我转头看着她，"你想去看看吗？"
苏晴摇摇头："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至少有你在。"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我知道她是真心的，但这份真心却让我感到某种负担。我来这座城市是为了积累实力，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离开，而她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家，把我当成了她的全世界。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苏晴学会了做我爱吃的红烧肉，我学会了在她心情不好时保持沉默。
我们有了共同的银行卡，有了每个月的家庭会议，有了关于未来的小小规划——虽然这个未来只有四年。
但是矛盾也在悄悄滋生。
第二年的时候，工厂效益下滑，大家的工资都被拖欠了两个月。
我开始在网上投简历，准备跳槽到其他公司。苏晴知道后，表现得很支持，但我能感觉到她眼神中的不安。
"你要走了吗？"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问我。
"不是现在，只是先准备着。"我试图安慰她，"还有两年呢。"
"哦。"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
苏晴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让我不高兴；而我也开始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背负着什么责任。
最严重的一次争吵发生在第三年的春天。
那天我接到了一家深圳公司的面试通知，兴奋得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苏晴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动静走出来问怎么了。
"有面试机会了，深圳的一家大公司！"我挥舞着手机，"如果成功了，工资能翻一倍。"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时候？"
"下个月。"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兴奋可能伤害了她，"当然，就算成功了，我也不会马上走的，毕竟还有一年......"
"够了。"苏晴打断了我的话，"林浩，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四年，只是四年。"我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你当初答应的。"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受。"苏晴的眼中开始有泪水涌出，"这三年来，我把你当成我的全部，可你心里想的全是如何离开。"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永远留在这里吗？"我说出了心中最深的恐惧，"苏晴，我不想一辈子都在流水线上，我有自己的梦想。"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她擦了擦眼泪，"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急切，好像和我在一起是一种负担？"
那一刻，我们都沉默了。房间里只有厨房传来的水开的声音，还有我们各自压抑的呼吸声。最终，还是苏晴先转身走向厨房，留下一句："饭好了，吃饭吧。"
那顿饭我们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我知道我伤害了她，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为了她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可我也不愿意看到她难过。
那天晚上，苏晴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
我走过去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她身边。
"林浩，"苏晴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走了，你会记得我吗？"
"会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记得你做的每一道菜，记得你织的每一件毛衣，记得你在我生病时的每一句关怀。"
"那就够了。"她轻笑了一下，但笑容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03
第三年的下半年，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表面上看，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我们还是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在阳台上度过周末的黄昏。但是在这种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越来越多的秘密和小心思。
我开始偷偷地和外地的公司联系，投简历，准备面试。
每一次接电话时，我都会走到阳台或者楼下，生怕被苏晴听到。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的失落。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害，但心里深处，我知道我在逃避。
苏晴也变了。她开始变得更加细心和体贴，仿佛想要用加倍的温柔来挽留什么。
她学会了做更多的菜，会在我的背包里偷偷放小纸条，会在我加班时给我送夜宵。
但是同时，我也察觉到她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有时候我回家，会发现她在匆忙地收拾什么东西；有时候半夜她会起来坐在窗边，一坐就是很久。
最让我在意的是，她开始频繁地往家里寄钱。
以前她每个月只寄五百块给父母，现在却变成了八百、一千，甚至有一次我看到汇款单上写着一千五。
我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因为有太多话不敢说。
我们像两个走钢丝的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跌落下去。
转机来自一个意外的发现。
那天我下班回来，发现苏晴不在家。我正准备洗澡时，看到洗手池旁边有一张化验单，上面写着她的名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看了看。
"妇科检查报告"，当我看到这几个字时，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我匆匆扫了一眼，在"既往病史"一栏看到了"人工流产史1次"。
我愣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苏晴什么时候做过流产手术？在认识我之前，还是......我不敢往下想。
那天晚上苏晴回来得很晚，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哭过。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里等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林浩，你怎么还没睡？"
"苏晴，我们谈谈吧。"我把化验单放在茶几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慢慢地坐在我对面。
"什么时候的事？"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她心上。
"去年夏天。"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怕你负担。"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水，"你总说我们只是临时的，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用孩子拴住你。"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我想象着她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签字，一个人承受手术的痛苦，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象着她是如何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如何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哭泣。
"对不起。"我伸出手想要抱住她，但她躲开了。
"不用道歉，这是我的选择。"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们迟早要分开的，我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改变什么。"
"苏晴......"
"没事的，真的没事。"她站起来走向卧室，"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一夜，我们各自躺在床的两端，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我听得到她轻微的哽咽声，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们之间的约定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早上，苏晴像往常一样给我做了早餐，但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
我们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彼此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可逆转地改变了。
就在我陷入这种矛盾和自我怀疑的时候，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来了。
深圳那家公司的HR告诉我，我通过了所有轮面试，他们愿意为我提供一个技术主管的职位，薪水比现在高出一倍，而且有很好的发展前景。
唯一的条件是，我需要在一个月内到岗。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是我这四年来一直在努力争取的结果。可是当它真的来临时，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激动。
04
办完辞职手续的那天，我的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
手里拿着工作交接单和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个告别过去，走向新生活的仪式。
苏晴并不知道我已经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但每次看到她如常地为我准备晚餐，如常地询问我今天工作是否顺利时，我就会把话咽回去。
我告诉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但内心深处，我知道我是在逃避。
从工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五月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早，空气中弥漫着某种说不清的暧昧气息。
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那些同样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种奇特的离别情绪。
这座城市，这些人，这些场景，很快就要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部分了。
就在我快要走到宿舍楼下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晴站在楼下的梧桐树旁，她穿着那件我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静静地等着什么。
看到我出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有惊喜，有紧张，也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决绝。
"苏晴？你怎么在这里？"我快步走向她。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在这个昏黄的黄昏里，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林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要走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你怎么知道的？"
"我今天去工厂找你，想给你送晚饭，但是管理员说你今天办了辞职手续。"她的眼中开始涌出泪水，"是不是深圳那家公司录取你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初。"
"哦。"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们就这样站在梧桐树下，周围是下班的人群和黄昏的嘈杂，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受到苏晴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苏晴，我......"
她突然走向前，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感受到她眼泪的温度，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和不舍。
"最后一次体验好么？"她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得像羽毛，但每个字都重得像石头，"林浩，最后一次，求你再疼我一次"
听到这话，我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温暖。
我们跌跌撞撞地走向宿舍，踹开那扇见证了我们四年生活的房门，我直接一把将她衣服撕碎，熟练的一把塞进了水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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