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打在林文杰脸上，映不出半分血色。
年轻警察张宇猛拍桌子，不锈钢水杯随之震颤。他瞪圆双眼吼道：'林文杰！别跟我们耍花样！早点交代对你我都好！'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是抬了抬眼皮，连坐姿都未曾改变。'这句话，您已经重复第三遍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总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案子，我才能知道要交代什么，不是吗？'
01. 突如其来的变故
八小时前的海滨市高档公寓里，暖黄色灯光洒满客厅。妻子苏瑶端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走向餐桌，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
'爸爸快看！'五岁的女儿乐乐举着彩色火柴人画作跑来，'老师夸我画的全家福最好看！'
林文杰笑着抱起女儿，三十七岁的他已是建筑设计院主管。十五年前从江城大学毕业后，他通过公开招考来到海滨市，从绘图员做到主管设计师，组建了温馨的家庭。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两位便衣警察站在门外，年长的李峰亮出证件：'我们是江城市公安局的，需要林文杰先生配合调查。'
听到'江城'二字，林文杰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将女儿放下，走向门口时已恢复镇定：'我就是林文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张宇冷冷开口：'我们怀疑你与江城发生的连环杀人案有关，需要你配合调查。'
'不可能！'苏瑶脸色煞白，'我先生一直遵纪守法……'
林文杰轻轻拉开妻子：'没事的，我去把事情说清楚。'他转身对警察说：'我需要先联系律师。'
警车上，林文杰安静地看着窗外。张宇的敌意目光始终未离开他的脸。
02. 连环命案真相
午夜时分的审讯室里，李峰将三张照片推到林文杰面前。
'张鹏三天前死于自家车库，被绳子勒死；李涛两天前死于废弃工厂，身上有多处钝器伤；王皓昨晚从公司十八楼坠亡。'李峰盯着林文杰，'他们都是你的大学同学。'
林文杰点头：'毕业后就没联系过了。'
李峰拿出泛黄的档案：'你在校期间六次举报张鹏等人霸凌，包括敲诈生活费、撕毁课本、床上倒水、散播谣言等。但校方调查后认为是你性格孤僻，你的父母也作证你在家就不合群。'
'这三人毕业后都留在江城，工作体面，家庭和睦。'李峰加重语气，'目前你是唯一有充足动机的嫌疑人，三位死者家属都指认你是凶手。'
03. 理性辩驳
沉默一分钟后，林文杰端起凉透的水杯：'首先，我承认大学时和他们有过矛盾，但年轻人之间的小摩擦不足以构成杀人动机。'
'其次，'他直视李峰，'档案显示霸凌是我臆想，被学校、老师和父母否定。既然官方定性为虚构，何来深仇大恨？'
张宇语塞，林文杰继续：'最重要的是证据。我毕业后就去了海滨市，十五年从未回过江城。案发期间我每天都在海滨市，公司同事和小区保安都能作证。'
'一个从未回江城的人，如何在当地犯下三起手法不同的命案？'他摊开双手，'这个逻辑说不通。'
04. 家属闹剧
公安局接待大厅里，三名死者的家属正在哭闹。张鹏母亲拍着大腿：'就是林文杰干的！当年他就阴魂不散！'
李峰皱眉上前：'请冷静，案子还在调查中。'
'不作为！'李涛父亲红着眼，'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是不是收了好处？'
李峰脸色沉下：'你说林文杰缠着他们，但档案显示是他性格孤僻。即使你们是受害者家属，说话也要负责。'
哭闹声戛然而止，家属们眼神闪过慌乱。李峰注意到这个细节，对张宇说：'他们越是这样，越证明当年事情另有隐情。'
05. 第四人的真相
凌晨四点的审讯室里，气氛微妙。张宇看着平静的林文杰，眼神复杂。
'你们查了当年的事？'林文杰主动开口。
李峰点头：'其实当年欺负你的不止他们三个，还有一个。'
张宇错愕：'第四个人？我们问过所有同学，都说只有他们三个。'
'因为他最聪明。'林文杰露出讥讽的笑容，'他躲在背后出主意：扔我球鞋、倒我饭盒、贴我照片……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张鹏他们只是执行者。'
'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林文杰目光灼灼，'为什么不去找他？'
李峰立刻派人调查。一小时后，他带着凝重的表情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物证袋。
'第四个人叫孙阳，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李峰将物证袋放在桌上，'这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
审讯室陷入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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