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门剧集《树影迷宫》中,剧情发展至疯僧被捕、张丹遇害的关键节点,警方却迅速认定案件已破,真凶落网。这一草率的结论,不仅让观众瞠目结舌,更在剧内引发了主角赵赶鹅的深深质疑。
刑警队匆匆结案,派出所沉浸在庆功的喜悦中。然而,在这片欢腾之中,作为名义助理、实际主力的赵赶鹅却眉头紧锁。疯僧的身份与案件本身,均存在着诸多难以解释的疑点和漏洞,让他无法安心接受这一结果。

按照宋队长等人的逻辑,张丹之死源于疯僧因爱生恨、怒而杀人。特别是当赵赶鹅发现疯僧性功能障碍的证据后,疯僧的嫌疑更是急剧上升,证据链看似瞬间闭环。于是,宋队长宣布破案,一场轰动全市的连环杀人案就此画上句号。
然而,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认定疯僧为连环凶案的真凶,始终缺乏确凿的证据。他虽是张丹的男友,有性功能障碍,还有犯罪前科,基本符合警方的犯罪侧写,但案件细节却处处透着古怪。

例如,疯僧与另一受害者刘珂之间并无直接交集;刘珂案发当晚,疯僧拥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更不必说,在得知张丹被杀的消息后,疯僧的肢体语言和现场反应,均从侧面印证了他并非凶手。
案情疑点重重,警方却急于结案。这一结果,既让人在理智上难以理解,又在情感上无法接受。但手握生杀大权的宋队长等人,却依然坚持将疯僧作为嫌疑人结案。
事实上,这并非宋队长首次宣布破案。在刘珂案发、疯子坠楼后,刑警队就曾上演过半场开香槟、惨遭打脸的闹剧。当时,钱小龙在医院坠楼,警方赶赴现场后,竟得出钱小龙畏罪自杀、杀人案就此告破的荒谬结论。

与疯僧案一样,钱小龙之死同样破绽百出。安定医院所有窗户完好无损,唯独钱小龙的病房窗户坏了;钱小龙死前,门外值守的警察去了趟厕所,时间长达半小时;护士刚发现小龙可能有线索,他便坠楼身亡。这些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案件的真相。
小龙坠楼、疯僧作案,两次结案经历均存在重大瑕疵和诸多漏洞,但宋队长却依然直接定调、案件告破。这不禁让人产生疑问:以警察的专业水平,难道真的看不出案件中的疑点和漏洞吗?

在当时的条件下,虽然刑侦技术落后、破案手段有限,但宋队长等人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小龙和疯僧并非真凶。只是,对宋队长而言,他更关心的是破案和立功,而非谁是真凶。
在命案必破、立功心切的双重驱动下,宋队长们一心只想抓凶手、满眼只有破案率。至于嫌犯是否为真凶、案件能否经得起推敲,他们并不在乎。破案率导向、政绩观作祟,让他们只要破了大案、立下大功,便自然平步青云、前途光明。刑警队吃肉、派出所喝汤,只要大家和光同尘、利益均沾,案件的瑕疵和污点便并不重要。
故事讲到这里,我们才会明白,一身正气、满腔热血的赵赶鹅,在警方内部为何总是处处碰壁。别人的眼中只有业绩,唯独他追求的是真相。当两者发生正面冲突时,宋队、王磊们必定会下意识地站在赵赶鹅的对立面。

对于宋队长等人而言,胡同杀手案成为尘封十八年的悬案,既有时代的局限,也有能力的欠缺,但本质上却是态度问题。能力有限,态度不端,即使案情并不复杂、侦破难度不大的案件,最终也往往会沦为悬案。
在剧中,胡同杀手案的草率并非个例。赵赶鹅在查阅孟小星案的卷宗时,就曾发现过一起作案地点、作案手法与其他三起完全不同的命案。当他时隔数年再次提审时,孟小星对答如流,但与口供却毫不相干。这起案件中,必然存在着诸多的疑点和漏洞。只是,事已至此、无人关心。

法医学鼻祖宋慈曾在他的《洗冤集录》中写道:“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头顶警徽,身穿警服,对于警察而言,这是一份荣耀,更是肩负的使命。宋队长等人手握着查案缉凶、生杀予夺的大权,但却对杀人这样的重案缺乏严谨与慎重。
在电视剧《大宋提刑官》中,宋慈曾经怒骂有疑不查、有冤不伸的吴淼水。当时宋提刑是这样说的:“你明知曹墨有冤,如果当时知错就改,尚为时不晚;但你担心曹墨走出牢房后,他那条断臂就成了你业绩上抹不去的污点,更何况,你放了不是凶手的凶手,又到哪儿去找一个真凶呢?算了吧,草草结案吧!”
宋队长与吴淼水的故事,时隔千年、如出一辙。草草结案,槽点满满,让人不禁对警方的专业态度和职业操守产生深深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