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5年国产剧《漂白》(英文名:Drifting Away)自开播以来,凭借碎尸、警匪对峙、少女逃亡等高强度情节引发关注,但最终因逻辑混乱、叙事注水、角色塑造单薄而饱受诟病。本文将从剧情设计、人物塑造、节奏把控三方面,深度剖析这部「高开低走」的犯罪剧为何沦为「逻辑灾难注水剧」。

《漂白》前三集以「碎尸抛尸」「下水道捞肉」「雪地追逐」等血腥场景制造强烈视觉冲击,王千源饰演的邓立钢将冷静与癫狂融为一体,赵今麦饰演的甄珍从压抑家庭坠入罪案漩涡的设定,一度让人误以为国产犯罪剧迎来突破。然而,这种「猛」仅停留在表面噱头——当观众期待剧情深入时,却发现主线模糊、支线冗杂,14集体量中真正推进核心案件的内容不足6集。
剧集以2002年东北真实碎尸案为蓝本,讲述「肉联厂F4」犯罪团伙的覆灭过程。但编剧显然更沉迷于塑造反派的「魅力」:邓立钢的孝、宋红玉的母性、石毕的挣扎……这些复杂特质本可成为亮点,却因缺乏心理铺垫和行为逻辑支撑,沦为「给反派洗白」的争议点。观众质疑:「犯罪分子不把人当人,却强行赋予人性,这是艺术加工还是逻辑崩坏?」

作为刑侦剧,《漂白》的警方侦破过程堪称「灾难级」。郭京飞饰演的刑警彭兆林大部分时间在跑步、做噩梦、与家人闹别扭,真正查案的戏份寥寥无几。更离谱的是,警方多次与罪犯擦肩而过,不是靠巧合就是靠「降智」:发现碎尸不封锁整栋楼、高速设卡随意放行、用轿车逼停杀人犯货车……这些情节非但未推动叙事,反而暴露编剧对刑侦流程的无知。
有观众犀利点评:「警方破案全靠罪犯主动暴露,这种设计是对观众智商的侮辱。」当刑侦线沦为「障碍制造机」,剧集的核心吸引力也随之崩塌。

《漂白》的女性角色塑造堪称「半吊子工程」。无论是受害者黄莺、邱枫,还是反派宋红玉,甚至女主角甄珍,她们的存在始终依附于男性的暴力或拯救。以甄珍的逃生戏为例:她已爬出窗外、引起注意、报警成功,警察就在眼前,却仍选择开门奔逃,最终再度被抓。这种违背基本逻辑的设计,被观众直指「为水时长牺牲人物合理性」。
更讽刺的是,剧集试图探讨「原生家庭之痛与自我救赎之光」,却因女性角色沦为「背景板」而失去深度。当女性群体的生存困境被简化为「逃离家庭-坠入罪案-等待拯救」的套路,所谓的「现实主义」便成了空谈。


尽管《漂白》的影像质感与年代还原度在国剧中属上乘,但所有闪光点都被注水的情节和混乱的节奏淹没。母女争吵、校园霸凌、警察家庭纠纷等支线,因缺乏与主线的紧密联系,一旦篇幅过多便导致故事冗长脱节。有观众统计:「真正推进主线的剧情不到一小半,其余全是无效填充。」
这种「为多放广告而注水」的操作,暴露了网剧平台的急功近利。当创作者将「真实案件改编」作为噱头,却在逻辑、人性、叙事诚意上敷衍了事,所谓的「罪与罚」「善与恶」「自我救赎」等主题,最终都沦为口号式的空泛表达。


《漂白》像一幅未完成的拼图:它有王千源、赵今麦等好演员,有精致的镜头语言,有真实的案件底色,却唯独缺少一个扎实的叙事骨架。当它试图探讨「罪与罚」「善与恶」「原生家庭之痛」时,每一个主题都因浅尝辄止而失去力量。正如观众所言:「噱头猛如虎,叙事烂如泥。」在流量至上的网剧时代,我们或许很难再看到如《漫长的季节》般兼具艺术性与深度的作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