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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前夕:邓小平坚持不改讲话稿的背后

时间:2025-09-28 12:30:38 来源:帝哥说史 作者:帝哥说史

“四人帮”被粉碎后,全国上下对工业、农业及各项事业的快速发展充满期待。工农业生产的发展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支撑,为了推动我国科学技术事业迈向新高度,中共中央决定召开一次全国性的科学大会。

1977年8月,华国锋在党的“十一大”报告中正式宣布:

科学研究工作,应当走到经济建设的前面,由于‘四人帮’的严重破坏,现在却落在后面。这个问题关系社会主义建设的全局,必须认真抓起来。中央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召开全国科学大会。这次大会,要交流经验,制定规划,表扬先进, 特别要表扬有发明创造的科技工作者和工农兵群众,把科技战线上广大干部和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向科学技术的现代化进军。


华国锋


1977年9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召开全国科学大会的通知》,全国科学大会的筹备工作随即紧锣密鼓地展开。其中,起草首长们在大会上的讲话稿成为一项重要任务。邓小平的讲话稿由国家科委政策研究室主任吴明瑜和副主任林自新负责起草。

据吴明瑜回忆,他和林自新多次听过邓小平关于科学工作的讲话,对邓小平在科学问题上的一系列指示有深入了解。他们根据邓小平的指示精神,特别是“八八讲话”的精神,采用邓小平许多原话,起草了讲话稿。这份讲话稿完成后,先送国家科委主任方毅听取意见,再送胡乔木征求意见,最后送邓小平审阅。

由于吴明瑜和林自新对邓小平的思想脉络把握准确,讲话稿中体现了邓小平对科学技术和知识分子问题的一系列新见解,如“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四个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白’是政治概念。只有政治上反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才能说是‘白’。”等等。邓小平审阅后,表示讲话稿可用。

不久,邓小平的讲话稿送中央审阅。汪东兴看了以后认为:“这稿子马列主义水平不高。毛主席关于科学、关于知识分子,有那么多的指示,稿子中为什么不引用?譬如,毛主席所说的知识分子要改造世界观,就应该在稿子中谈一下嘛!”


汪东兴


方毅只好向邓小平请示,是否要根据汪东兴的意见修改讲话稿。邓小平很干脆地回答:“一个字也不要改!”

此时,吴明瑜又接到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著作编辑出版委员会办公室副主任吴冷西的电话,他对邓小平的讲话稿提出了两点意见:一是要改一个标点符号;二是要把讲话稿中关于中国知识分子“已经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一部分”,改为“我们已经有了一支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队伍”。

吴冷西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有了一支又红又专的知识分子队伍”是毛泽东的话,引用毛泽东的话比较合适。


吴冷西


毛泽东的这句话出自1957年3月12日他在《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其中提到中国的知识分子“大约有500万左右”,“500万左右的知识分子,如果拿他们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来看,似乎可以这样说:大约有百分之十几的人,包括共产党员和党外同情分子,是比较熟悉马克思主义,并且站稳了脚跟,站稳了无产阶级立场的。”

然而,从50年代到70年代末,知识分子队伍到底是增大了还是缩小了呢?引用毛泽东的话无法说明这一变化。用邓小平称中国知识分子“已经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一部分”则更为明确,对中国知识分子的评价也更高。

吴明瑜把吴冷西的意见转告给方毅,方毅又向邓小平请示。最终邓小平作出答复:“吴冷西的第一条意见,我们接受;第二条意见,不改。”


邓小平


就这样,根据邓小平的意见,他的讲话稿只改了一个标点符号。

1978年3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隆重召开,出席大会的代表共5586名。其中,省、市、自治区代表约占76.7%,中直和国家机关代表约占14.8%,军口代表约占8.5%。来自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工厂、农村、医院的科技人员3478人,其中副研究员、副教授、副总工师以上978人,年纪最轻的只有21岁,年纪最大的有90岁。

华国锋宣布大会开幕后,邓小平在开幕式上发表了讲话。当邓小平说到“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的时候,会场上所有人都激动起来,许多人已经泪流满面……

大会结束前,方毅向先进个人和先进集体颁发奖状。在这次大会上,共有826个先进集体、1192名先进科技工作者和7657项优秀科技成果的完成单位和个人受到表彰。



会后,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周志宏激动地说:“邓副主席的讲话解除了我多年来的思想疙瘩。我一心想为祖国的钢铁工业出力,但‘四人帮’却说我是‘反动学术权威’,‘在汉冶萍炼钢是为国民党造枪炮打共产党’,并说什么‘这是由反动本性所决定的’等等,从此我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现在邓副主席讲了话,解除了我的包袱,感到党的温暖,内心特别激动。我虽然已82岁,但决心把自己的有生之年,全部贡献给我国的钢铁工业,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工作!”

全国科学大会是新中国科学发展史上的一次历史性会议,是一次关于知识分子政策拨乱反正的盛会,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邓小平在大会上关于 “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和“知识分子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两个著名论断,把我国的科学事业从寒冬带进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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