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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年我被军校退学,70岁奶奶蹒跚来接我,院长见到她惊呼:老班长!

时间:2025-09-30 15:38:17 来源:张道陵秘话 作者:张道陵秘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军校大门外,我低着头站在寒风中,手里攥着那张退学通知书。

奶奶蹒跚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尽头,她的布鞋已经磨破了口,脚步却依然坚定。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眶红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奶奶,孙子给您丢脸了。"

奶奶颤巍巍地扶起我,从褪色的军用挎包里掏出一块干粮:

"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咱们去见你们院长。"

我慌了:"奶奶,没用的,处分已经定了,院长不会见咱们的。"

奶奶拍拍我的肩膀:"你在外面等着。"

半个小时后,院长办公室传出一声惊呼:"老班长!我找您找了半辈子!"

那一刻,我愣在原地,我那个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的奶奶,怎么会是院长口中的老班长?



1

初春的军校笼罩在薄雾中,梧桐树刚刚冒出嫩芽,空气里还带着冬天的寒意。

宿舍楼道里很安静,只有我收拾东西的声音在回响。

我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放进帆布包,每一件都舍不得。

两年前穿上这身军装时的激动心情还历历在目,现在却要脱下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全班的合影,那是去年拉练时照的。

照片里的我笑得很灿烂,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王磊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李伟奇,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别磨蹭了,明天就得滚蛋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知道现在动手只会让事情更糟。

旁边床铺的刘明小声说:"伟奇,真的要走了吗?就没有别的办法?"

我苦笑着摇摇头:"处分已经下来了,教导处说得很清楚,打架斗殴,性质恶劣,勒令退学。"

刘明眼圈红了:"可是...可是明明是王磊先动手的,你是为了保护小刘才..."

王磊冷笑一声打断他:

"刘明,你可别乱说话,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李伟奇先动手打我的,你要是敢胡说,小心连你一起处理。"

刘明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知道他也是为难,王磊的父亲在地方上权势很大,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隔壁宿舍的张强探头进来:

"伟奇,真的要走了?太可惜了,你可是咱们班训练成绩最好的。"

我勉强笑了笑:"没办法,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张强想说什么,看到王磊在,又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事情的经过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熄灯号已经吹过了,大家都准备睡觉。

王磊突然闯进我们宿舍,把新来的小刘从被窝里拖出来。

小刘才十七岁,个子瘦小,是从甘肃农村来的。

他家里很穷,为了供他上军校,父母把家里唯一的牛都卖了。

那天晚上格外冷,小刘只穿着秋衣秋裤就被拖到地上,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王磊抓着小刘的衣领:

"听说你们甘肃人都很能吃苦?那好,今天就让你表现表现。我的衣服、鞋子都该洗了,你负责洗干净。"

小刘战战兢兢地说:"班...班长,现在已经熄灯了,明天还要出早操..."

王磊一巴掌打在小刘脸上:"我让你洗你就洗,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一巴掌打得很重,小刘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还流出了血。

宿舍里其他人都醒了,但没人敢说话。

大家都知道王磊的背景,他爸是地方上的大官,跟军校的领导关系很好。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床上跳下来:

"王磊,你过分了!大家都是战友,你凭什么欺负人?"

王磊转过身,上下打量着我:

"哟,李伟奇,你要管闲事?你算老几啊?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也配跟我说话?"

我挡在小刘身前:"我是他的班长,有责任保护班里的每一个战士,你要是再这样欺负人,我就报告教官。"

王磊哈哈大笑:"报告教官?你去报啊!看看教官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爸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这些农村兵滚蛋!"

他推了我一把:"让开!今天我就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

我站着没动:"你要教训人,先过我这一关。"

王磊的几个跟班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叫赵虎的说:

"李伟奇,识相的就让开,别自找麻烦。"

另一个叫孙涛的也说:"就是,为了一个新兵,不值得把自己搭进去。"

那天晚上的对峙持续了很久,王磊见我不让步,更加恼怒了。

他一把抓起小刘的军装,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了个粉碎。

那是小刘唯一的一套军装,他跪在地上,抱着撕烂的衣服碎片,眼泪哗哗地流:

"这是我妈...我妈卖了家里的牛,又跟亲戚借钱才买的...她说穿上军装是咱家的骄傲..."

小刘的哭声让我想起了自己刚入学时的情景。

我的军装也是奶奶东拼西凑才买来的,她把养了两年的老母鸡都卖了。

看着小刘绝望的样子,我的理智彻底崩溃了。

我一拳打在王磊脸上,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鼻梁上。



王磊没料到我会动手,被打得踉跄后退,鼻血立刻流了出来。

他捂着鼻子,恶狠狠地说:"李伟奇,你敢打我!你完了!我要让你滚出军校!"

赵虎和孙涛立刻扑上来,我们扭打在一起。

虽然是二对一,但我从小干农活,力气大,他们占不到便宜。

动静惊动了值班的教官。

教官冲进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铁青:"都住手!怎么回事?"

王磊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恶人先告状:"报告教官,李伟奇无故殴打我!"

赵虎和孙涛立刻附和:"对,我们都看到了,李伟奇先动手的!"

我想解释,但教官打断了我:"先去医务室,明天教导处会调查这件事。"

第二天,调查组来了。但调查的过程让我心寒。

王磊找了七八个人作证,都说是我先动手。

这些人有的是他的跟班,有的是被他威胁的。

最让我失望的是小刘。调查组问他时,他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背对着他们..."

我知道他是害怕,但心里还是很难受。

调查组又问了其他在场的人。

刘明想说实话,但看到王磊凶狠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我睡着了,没看清。"

就这样,黑的变成了白的,我成了施暴者。

处分很快就下来了:李伟奇殴打同学,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勒令退学。

教导主任宣布处分时,语气很严厉:

"李伟奇,你让学校失望了,军人最重要的是纪律,你连这点都做不到,不配穿这身军装。"

我想争辩,但看到王磊得意的笑容,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在权势面前,真相不值一提。

2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校,有人同情我,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选择沉默。

食堂里,我端着餐盘找座位,原来坐在一起的同学都躲开了。

只有刘明给我留了位置。

他小声说:"伟奇,大家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想惹麻烦。"

我理解他们的选择,但心里还是很苦涩。

班长找我谈话:"李伟奇,我知道你可能受了委屈,但是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回去好好生活,不要记恨任何人。"

我看着班长,这个平时对我很好的人,现在也选择了明哲保身。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翻出了入学时的照片。

那时的我,满脸青涩,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照片是奶奶送我来学校时照的。

她穿着最好的衣服,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我记得她说的话:"孩子,咱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你是第一个当军官的,奶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穿着军装的样子。"

现在,我要辜负她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家里没有装电话,只能打到村委会。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是村支书的声音:"喂,哪位?"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支书,我是伟奇。"

村支书愣了一下:"伟奇?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不是要到暑假才放假吗?"

我深吸一口气:"支书,我...我被军校退学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断了。

终于,村支书叹了口气:

"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犯错。"

我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包括王磊如何欺负人,如何威胁证人。



村支书听完,声音里带着愤怒:

"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有权有势的就能颠倒黑白,老实人就该受欺负?"

"支书,您别生气,事已至此,我认命了,就是对不起奶奶,她对我期望那么高..."

村支书说:"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你奶奶,这么大的事,得有个大人来接你。"

我急忙说:"支书,您千万别告诉奶奶,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自己回去就行。"

村支书:"瞒不住的。"

"你奶奶每天都在村口等着,就盼着你来信,前两天还跟我说,伟奇该考试了,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放下电话后,我一个人在电话亭里站了很久。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水打在窗户上,模糊了视线。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看不清未来的路。

回到宿舍,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同情,有惋惜,还有一些幸灾乐祸。

王磊坐在他的床上,悠闲地抽着烟:

"李伟奇,需要我帮你叫辆车吗?省得你提着行李走路太累。"

我没理他,继续收拾东西。

孙涛在旁边说:"其实你要是早点认错,说不定还能留下来,非要逞英雄,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赵虎也附和:"就是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新兵,值得吗?"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们:

"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欺负,没有人站出来帮你们,你们会是什么感受?"

他们愣了一下,然后赵虎说:"我们不会被欺负,因为我们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我摇摇头,不想再说什么,跟这些人讲道理,就像对牛弹琴。

晚上,小刘偷偷来找我,他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班长,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钱,本来是留着应急的,您拿着,路上用。"

我把信封推回去:"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家里条件不好,这钱留着自己用。"

小刘哭了:"班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说了实话,您就不会被退学..."

我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你还要在这里待三年,得罪了王磊,日子不好过。"

"可是您为了我,连前途都没了..."

我安慰他:"没事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当军官,我还可以做别的。"

小刘走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两年的军校生活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第一次穿上军装的激动,第一次参加阅兵的自豪,第一次实弹射击的紧张...

这些美好的回忆,都要成为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教导处办理退学手续。

路上遇到了教官,他把我叫到一边:

"李伟奇,我查过了,你平时表现很好,训练成绩也是优秀,这次的事...唉..."

他欲言又止,最后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好好做人,别走歪路。"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他改变不了什么。

办手续的时候,负责的干事小声问我:"真的是你先动手的?"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有些真相,说了也没人信,或者说,没人敢信。

第三天中午,村支书又打来电话:"伟奇,你奶奶知道了。"

我的心一紧:"她...她怎么样?"

村支书说:"一开始不相信,说她孙子不可能打人,后来确认了,就哭了,哭完之后,她说要去接你。"

"支书,您一定要劝住她!她都七十岁了,身体又不好..."

村支书叹气:"你奶奶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说了,她的孙子在哪里受委屈,她就要去哪里接他回家。"

"她已经走了,坐老王的拖拉机到县城,然后转长途车,老王说,你奶奶一路上都在抹眼泪。"

放下电话,我的心如刀割。



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有风湿病,每到阴天下雨就疼得厉害。

前段时间村里人还说,看她走路都费劲了。

这么大年纪,这么远的路,还要转好几次车,她怎么受得了?

我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去车站接奶奶,但又不知道她会坐哪趟车。

我只能在学校门口等着,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门卫老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人很好。

看我在门口站了大半天,给我搬了个凳子:"小李,你这是等谁呢?"

我如实相告,老张听完,眼圈都红了:

"七十岁的老人家,儿子走得早,一个人把孙子拉扯大,不容易啊。"

他给我倒了杯热水:"这么远的路,老人家肯定遭罪,现在的长途车,年轻人坐着都难受,更别说老人了。"

我心里更难受了。

奶奶晕车,年轻时坐车都要吐,现在年纪大了,这一路该多遭罪啊。

傍晚的时候,老张又给我送来两个馒头:"先吃点东西,有力气才能照顾老人。"

我咬了一口馒头,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奶奶的身影。

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奶奶总是把仅有的一点粮食省给我,自己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有一次我问她:"奶奶,您为什么不吃饭?"

她笑着说:"奶奶不饿,你正长身体,要多吃点。"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不饿,是舍不得吃。

夜深了,学校的灯都熄了,我还在门口等着。

老张下班前又来看我:

"小李,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值夜班,看到老太太就通知你。"

我摇摇头:"不了,张叔,我想第一时间看到奶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准确地说,我一夜没睡。

早上的雾很大,能见度不到十米。

我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生怕错过奶奶。

上午十点多,老张急匆匆跑来:

"小李,长途车站那边来电话,说有个老太太在打听去军校的路!"

我立刻往长途车站跑,一路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车站离学校有十几里路,我一路狂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车站,我四处张望,终于在候车室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奶奶坐在长椅上,头靠着墙,像是睡着了。

她的脸色很差,嘴唇干裂起皮,额头上都是汗。

旁边放着那个褪色的军用挎包,这是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跑过去,轻轻叫了声:"奶奶。"

奶奶睁开眼,看到我的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孩子,奶奶来接你回家。"

我扶起奶奶,发现她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奶奶,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奶奶摇摇头:"没事,就是坐车久了,有点晕,歇歇就好。"

我这才注意到,奶奶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脸色苍白得吓人。

旁边一个大姐说:"小伙子,你奶奶晕车晕得厉害,一路上吐了好几次,到站的时候,都走不动路了,是我们几个扶她进来的。"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奶奶,您怎么不在家等着?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奶奶握着我的手:"傻孩子,你受了委屈,奶奶能不来吗?再说了,奶奶想你了。"

我扶着奶奶往外走,发现她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低头一看,她的布鞋前面已经磨破了,露出了脚趾。

"奶奶,您的脚..."

奶奶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就是鞋子不结实。"

但我知道,这双鞋是新的,是她过年时才买的,磨成这样,得走多少路?

我想打车回学校,奶奶拦住了:"不用打车,太贵了,咱们慢慢走,就当散步。"

"奶奶,十几里路呢!"

"不远不远,奶奶年轻时一天能走几十里山路呢。"

我知道劝不动她,只好扶着她慢慢走。



走了不到一里路,奶奶就走不动了,她靠在路边的树上,大口喘气。

我蹲下来:"奶奶,我背您。"

奶奶推开我:"不用,奶奶能走,你还要拿东西呢。"

"东西不重,您上来。"

3

在我的坚持下,奶奶终于趴在我背上。

她很轻,轻得让我心疼。

记得小时候,她背着我去赶集,那时觉得奶奶的背是世界上最宽厚的。

现在,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背着奶奶走了一段,她说什么都要下来自己走。

"孩子,你也累了,让奶奶歇歇就好。"

我们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奶奶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几个玉米饼。

"孩子,吃点东西。这是奶奶做的,你最爱吃的。"

玉米饼已经硬了,但还是熟悉的味道,我咬了一口,眼泪就下来了。

奶奶擦掉我的泪:"傻孩子,哭什么,不就是被退学吗?天塌不下来。"

"奶奶,我给您丢脸了。"

奶奶说:"我孙子是为了保护战友才动手的,这叫见义勇为,奶奶为你骄傲。"

我小声说:"可是没人相信我..."

她坚定地说:"奶奶相信你,从小到大,你什么样的孩子,奶奶最清楚,你继承了你爷爷的品性,正直、善良、有担当。"

说起爷爷,奶奶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你爷爷也当过兵,也是个正直的人,可惜走得早,没能看到你长大。"

我们继续往前走,快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门卫老张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帮忙:"老太太,您可到了!快进来歇歇。"

他打来热水,让奶奶洗洗脸,又从值班室拿出自己的晚饭:

"老太太,您先吃点东西。"

奶奶推辞:"不用不用,我不饿。"

老张说:"您这一路肯定没好好吃饭,别客气,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在老张的坚持下,奶奶吃了几口。

我这才发现,她吃东西很慢,每一口都要嚼很久。

老张悄悄告诉我:"你奶奶的牙都松了,硬的东西咬不动。"

我的心又是一阵绞痛。

安顿好奶奶,我说:"奶奶,您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办完手续,咱们就回家。"

奶奶摇摇头:"不急,明天我要去见见你们院长。"

我苦笑:"奶奶,没用的,处分已经定了,院长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小声说:"王磊他爸是地方上的大官,跟院长关系很好,院长不会为了我一个农村学生得罪他的。"

奶奶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我从来没见过的坚定和凌厉:

"孩子,你记住,这个世界上,邪不压正,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明天,奶奶去会会你们院长。"

晚上,奶奶住在招待所,我守在她床边,听她讲过去的事。

她讲我小时候的调皮,讲爸爸的童年,讲村里的变化。

但每次我问起她年轻时的事,她都岔开话题。

"奶奶,您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吧?"

奶奶笑了:"漂亮什么,就是个普通的农村丫头。"

"那您是怎么嫁给爷爷的?"

奶奶的眼神变得很温柔:"你爷爷啊,是个好人,可惜命不好,走得早。"

她拿出一张老照片,是爷爷穿着军装的照片:"你看,你长得像你爷爷。"

照片很模糊,但还能看出爷爷很英俊,军装穿在身上很威武。

"爷爷也是军人?"

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是啊,还立过功呢,可惜你没见过他。"

第二天一早,奶奶就起来了。

她换上了带来的最好的衣服,一件补了几个补丁但洗得很干净的蓝布褂子。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花白的头发,然后从挎包最里层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个小布包。

布包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她打开看了看,然后贴身放进怀里。

"奶奶,那是什么?"

奶奶神秘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陪着奶奶往院长办公室走。

路上遇到几个同学,他们看到我陪着一个农村老太太,都露出了异样的眼光。

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李伟奇的奶奶?看着就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啊。"

"是啊,还想找院长求情?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院长会见她才怪,一个农村老太太,能有什么背景?"

我听了很难受,但奶奶却很平静,仿佛没听见一样。

她腰板挺得很直,步伐虽然缓慢,但很坚定。

到了办公楼,奶奶让我在外面等着:

"孩子,你就在这里坐着,奶奶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我担心地说:"奶奶,要不我陪您进去吧,院长脾气不太好,万一..."

奶奶拍拍我的手:"放心,奶奶会处理的,你在这里等着就好。"

看着奶奶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办公室里,赵国庆院长正在批阅文件。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身上还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

秘书敲门进来:"院长,外面有个老太太要见您,说是李伟奇的奶奶。"

赵国庆皱了皱眉,李伟奇的事他知道,殴打同学,证据确凿,已经做出了退学处理。

现在家长来了,多半是要求情的。

他本想让秘书打发走,但想了想,还是说:"让她进来吧。"

毕竟是学生家长,而且是位老人,出于礼貌还是见一面。

奶奶慢慢走进来,先是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院长同志,打扰您了。"

赵国庆抬头看了一眼,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一看就是那种在土地上劳作了一辈子的农村妇女。

他公事公办地说:"李伟奇的事我知道,但是处分已经定了,军校有军校的规矩,我也很难办。"

奶奶坐下来,腰板挺得很直:"院长同志,我不是来求情的。"

赵国庆有些意外:"那您是..."

奶奶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我只想问问,这件事您真的调查清楚了吗?"

赵国庆有些不耐烦:

"老人家,事实很清楚。有七八个目击证人都说是李伟奇先动手,这一点无可辩驳。"

奶奶点点头:"目击证人?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当时在场的同学。"

奶奶直视着赵国庆的眼睛:"都是王磊的人吧?"

赵国庆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农村老太太会这么直接。

奶奶继续说:"院长同志,我孙子从小就正直,看不得别人受欺负,他要是真的无缘无故打人,我第一个不饶他,但如果他是为了保护战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停了停,声音变得更加坚定:

"您是军人出身,应该知道战友的含义,如果一个战士看到战友被欺负而不管不顾,那他还配穿这身军装吗?"

赵国庆被说得有些动容,但还是坚持:

"老人家,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证据证明李伟奇是见义勇为。"

奶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院长同志,您真的了解事情的真相吗?还是说,您只是不想得罪王磊的父亲?"

赵国庆脸色一变:"老人家,您这话什么意思?"

奶奶说:"我只是觉得,一个军校的院长,应该主持公道,而不是向权势低头。"

赵国庆有些恼怒:"老人家,请注意您的言辞,我做决定是根据事实,不是因为任何人的背景。"

奶奶叹了口气:"院长同志,我有些东西想给您看看,也许看完之后,您会重新考虑这件事。"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布包里还有一层油纸,油纸已经发黄发脆,看得出年代很久远了。

奶奶慢慢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枚褪色的军功章和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军功章虽然褪色了,但还能看清上面刻着的字,"特等功"。

赵国庆的眼神变了,特等功,这可不是随便能得的,必须要有特别重大的功绩才行。

奶奶把照片递过去:"院长同志,您看看这张照片。"

赵国庆接过照片,随意地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的手突然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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