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美华，这里面是你应得的，但请回家后再打开。"大卫郑重地将厚厚的信封递给李美华。
她以为是遣散费，毕竟为威尔逊一家当了15年保姆，雇主一家要搬离纽约了。
回到家中，45岁的李美华怀着忐忑的心情撕开信封，里面的东西让她瞬间愣住了——竟然不是钱。
这份意外的"临别礼物"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01
李美华第一次踏上纽约土地的时候，手里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三千美元现金。
那是2009年的秋天，她30岁，刚刚失去丈夫不到一年。
儿子小宇那时候只有八岁，正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可是东北那个小城市能给她什么前途呢？
厂子一个接一个倒闭，她一个没有技能的女人，能做什么？
李美华很清楚，如果继续留在那里，小宇的未来也就那样了。
所以她做了一个在别人看来很疯狂的决定——去美国。
不是为了什么美国梦，就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给儿子更好的教育。
华人中介告诉她，在纽约当保姆，一个月能赚三千美元。
这在当时的中国，相当于两万人民币。
她在老家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所以她把房子抵押了，凑够了中介费和机票钱，背着婆婆偷偷办了签证。
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的楼和这么多的车。
李美华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威尔逊家的房子在曼哈顿上东区，是那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联排别墅。
大卫·威尔逊是华尔街的律师，莎拉·威尔逊在时尚杂志当编辑。
他们有两个孩子，艾米丽八岁，杰克五岁。
李美华第一天上班的时候，连门铃都不敢按。
她在门外站了十分钟，才鼓起勇气按下那个金色的按钮。
开门的是莎拉，金发碧眼，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
"你好，我是梅华。"李美华用蹩脚的英语说。
"是美华吧？Welcome！"莎拉纠正了她的发音，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
那一瞬间，李美华差点哭出来。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
她害怕自己搞砸这份工作，害怕被遣送回国，害怕让儿子失望。
最初的几个月是最难熬的。
语言不通，经常闹笑话。
有一次艾米丽说想吃cookie，李美华以为是cucumber，给她切了一盘黄瓜。
小姑娘愣了半天，最后指着饼干罐子说："Cookie！"
李美华这才明白，脸红得像个苹果。
还有一次，莎拉让她帮忙洗windows，她以为是衣服的牌子，找了半天没找到。
直到莎拉指着玻璃窗，她才恍然大悟。
文化差异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美国人吃饭前要祷告，她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做。
孩子们不喜欢吃她做的中国菜，总是要pizza和汉堡。
她觉得那些东西不健康，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最难受的是想家的时候。
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要跟国内的儿子视频。
小宇总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总是说快了，快了。
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快了"是什么时候。
有时候她躺在小阁楼的床上，听着外面汽车的声音，想着家乡的静谧夜晚。
眼泪就会不争气地流下来。
可是哭完了，第二天还是要笑着面对这一家人。
慢慢地，李美华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买了英语学习的书，每天晚上都要学一个小时。
她开始听美国的电台，看美国的电视剧。
她的英语进步得很快，至少日常交流没有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孩子们开始喜欢她。
艾米丽是个懂事的小女孩，总是帮着她翻译一些复杂的词汇。
杰克更是缠着她，要她讲中国的故事。
李美华就给他们讲孙悟空，讲白娘子，讲嫦娥奔月。
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还让她教他们说中文。
"美华阿姨，你的儿子也会说英语吗？"艾米丽有一次这样问她。
李美华摇摇头："他在中国上学，不需要说英语。"
"那他一定很想你吧？"
李美华点点头，眼睛有些湿润。
"我也会想念你的，如果你回中国的话。"艾米丽抱着她说。
那一刻，李美华觉得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找到了一点温暖。
大卫和莎拉也开始信任她。
他们出差的时候，会把孩子完全交给她照顾。
他们有朋友聚会的时候，也会带上她一起去。
"美华是我们家的一员。"莎拉总是这样介绍她。
李美华知道这只是客套话，但听起来还是很暖心。
2012年，李美华通过雇主担保拿到了正式的工作签证。
那天她激动得一夜没睡，马上打电话告诉儿子这个好消息。
"妈妈，你是不是不回来了？"小宇在电话里问。
李美华愣了一下："妈妈肯定会回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想你。"小宇说。
"我也想你。"李美华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知道，为了给儿子更好的未来，她必须继续留在这里。
哪怕这意味着错过他成长的每一个重要时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2015年。
艾米丽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杰克也变成了帅气的小伙子。
他们的中文说得越来越好，经常跟李美华用中文聊天。
艾米丽还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叫"美丽"。
杰克的中文名字是"小杰"。
李美华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们长大。
她参加了艾米丽的初中毕业典礼，为杰克的足球比赛加油。
她教他们包饺子，炒青菜，做糖醋里脊。
莎拉经常开玩笑说："我觉得美华比我更像他们的妈妈。"
大卫也会在朋友面前夸奖她："美华是我见过最好的保姆，她不仅照顾孩子，还教会了他们很多东西。"
那些年，李美华的生活很稳定。
工资从最初的每月三千美元涨到了五千美元。
她在法拉盛买了一套小公寓，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02
2018年，儿子小宇高中毕业，来美国上大学。
李美华终于见到了分别九年的儿子。
小宇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比她还高半个头。
母子相见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哭了。
"妈妈，你瘦了。"小宇抱着她说。
"你长高了。"李美华摸着儿子的脸说。
她觉得这九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小宇在纽约大学学计算机，成绩很好。
李美华很骄傲，她觉得自己的牺牲有了回报。
威尔逊一家也很喜欢小宇，经常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艾米丽和杰克把他当作大哥哥，总是缠着他讲中国的大学生活。
那段时间，李美华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儿子在身边，工作稳定，雇主家庭和睦。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生活从来不会按照人的意愿发展。
2020年，一场疫情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
莎拉工作的时尚杂志开始裁员，她的工资也被削减了一半。
大卫的律师事务所也受到了冲击，很多客户取消了合同。
威尔逊一家的收入大幅下降。
李美华能感觉到家里气氛的变化。
大卫和莎拉开始经常争吵，主要是为了钱的事情。
"我们需要削减开支。"莎拉有一次在电话里跟朋友说。
"也许我们应该考虑换个小一点的房子。"大卫说。
李美华听到这些话，心里开始不安。
她知道，作为家里最大的一笔支出，她的工资一定会被考虑削减。
果不其然，莎拉找她谈了一次话。
"美华，你知道现在的情况。"莎拉有些尴尬地说。
"我知道。"李美华点点头。
"我们可能需要减少你的工资，或者......"莎拉没有说完。
李美华明白她的意思。
"我理解，莎拉。"李美华说。
那天晚上，李美华失眠了。
她想着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该怎么办。
45岁的年纪，在保姆市场上已经不算年轻了。
而且疫情期间，很多家庭都在减少开支，保姆的需求大大减少。
更糟糕的是，她的绿卡申请还在进行中，身份问题依然是个隐患。
小宇大学毕业后在硅谷找到了工作，收入不错。
他说可以养活妈妈，让她不要那么辛苦。
可是李美华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
她还想继续工作，继续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2023年秋天，威尔逊一家做出了最终决定。
他们要卖掉曼哈顿的房子，搬到康州的小镇去住。
那里的房价只有纽约的一半，生活成本也低很多。
"新房子比较小，我们可能不需要全职保姆了。"大卫告诉李美华。
李美华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吃惊。
"我理解，大卫。"她说。
"我们会帮你找新工作的。"莎拉承诺。
"谢谢你们。"李美华说。
可是找工作并不容易。
李美华面试了几个家庭，都没有成功。
有的嫌她年纪大，有的嫌她英语不够好，有的觉得她要价太高。
她开始考虑其他的出路。
也许她可以开一个清洁公司，或者做老人护理。
也许她可以回中国，在儿子身边安享晚年。
可是她舍不得离开纽约。
这里已经是她的第二个家了。
搬家的日子定在了2024年3月15日。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阳光很好。
搬家公司的人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工作，把威尔逊家十五年的回忆一箱一箱地打包装车。
李美华帮着整理和清洁，就像过去十五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艾米丽已经在西海岸上大学，特意飞回来送行。
她抱着李美华哭得稀里哗啦。
"美华阿姨，我舍不得你。"她说。
"我也舍不得你，美丽。"李美华用艾米丽的中文名字叫她。
杰克也红着眼睛，他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但在李美华面前还是个孩子。
"小杰，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李美华摸着他的头说。
"嗯，我会的。"杰克点点头。
莎拉走过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美华，谢谢你这十五年来对我们一家的照顾。"她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李美华说。
"不，你做的远远超过了一个保姆应该做的。"莎拉握着她的手说，"你是我们家的一员，永远都是。"
最后是大卫。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郑重地递给李美华。
"美华，这里面是你应得的，但请回家后再打开。"他说。
李美华接过信封，感觉很重。
她以为是额外的奖金或者遣散费。
"谢谢你，大卫。"她说。
"不，是我们要谢谢你。"大卫握了握她的手，"十五年来，你不仅是我们的员工，更是我们的朋友。"
货车开走了，威尔逊一家的车也开走了。
李美华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门前，看着他们消失在街角。
十五年，就这样结束了。
她想哭，但是眼泪流不出来。
也许是哭得太多次了，也许是已经麻木了。
她拿着那个信封，坐地铁回到了法拉盛的家。
03
路上她一直在想，信封里会有多少钱。
也许是一万美元，也许是两万。
这些钱能够支撑她一段时间，直到找到新工作。
回到家中，李美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信封。
她有些不敢打开，害怕里面的数字让她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她撕开了信封的一角。
李美华的手开始颤抖。
她看到的不是钞票，不是支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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