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京车主而言，普通小客车指标与新能源小客车指标能否自由切换，一直是困扰已久的难题。长期以来，关于指标转换的规则众说纷纭，车主们对此存在诸多误解。
9月8日，北京市机动车调控管理办公室发布的一则温馨提示（以下简称“提示”）明确指出：“持有普通小客车指标的市民，可不限次数切换购置燃油小客车、纯电动小客车、插电式混合动力（含增程式）小客车及燃料电池小客车。”这一政策调整，不仅拓宽了新能源汽车的范畴，更首次提出不限次数自由切换购车的规则。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副秘书长郎学红在接受《中国汽车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北京市相关政策的持续优化，不仅呼应了国家政策导向和《北京市深化改革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等政策主旨，更为消费者提供了更多便利，有望进一步促进汽车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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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误解，消除消费顾虑
尽管提示并非新政策，但记者在采访中发现，许多北京燃油车主对指标转换规则并不清楚。北京车主于斌向记者介绍：“周围很多朋友都说，如果用自己的普通燃油小客车指标购买了新能源车，换车、报废后也只能用绿牌，不能再买油车了。”
另一位车主杨洋则表示：“由于不清楚原有政策规定，我之前用燃油车指标换购了插混车型，希望能在工作日不限行。但后来才知道，绿牌中开头字母为AF的混动车牌照仍然要遵守尾号限行规定，并不能像AD开头的纯电动汽车一样享受尾号不限行。”
北京市交通、交管部门的热线数据显示，每月仍有大量咨询聚焦于“指标转换次数”、“车辆类型与号牌保留”等问题。不少市民询问：“如果我用普通小客车指标买了一辆新能源车，卖车后还能再换成燃油车吗？能保留原来燃油车的车牌号吗？”
对此，北京交管部门明确回应：指标可自由切换，但号牌类型需与车辆类型一致。因此，“油改电”后原燃油车号牌将返回号牌库，无法在“电改油”时恢复使用原牌照（车牌号），需重新申请更换普通指标。
9月10日，记者拨通北京朝阳区某自主新能源汽车4S店销售经理王涛的电话，他表示：“今天来店里看车的车主，不少向我们询问了两天前发布的提示。其实，2021年起，北京市就正式实施小客车指标数量调控新政，明确引导鼓励存量车‘油改电’。但原来的规定中，新能源仅指纯电动汽车，而且没有指标切换‘次数不限’的规定。如今提示作出了明确，消除了消费者的疑惑，可能会给新车市场带来增量。”
北京市汽车流通行业协会副秘书长王萌认为，最新发布的提示将购车、换车的自主选择权更多还给了消费者，顺应了消费者的用车需求，既有利于不同动力类型的小客车产品公平竞争，也优化了北京汽车市场的购车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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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政策，优化消费环境
自2010年北京开启汽车限购以来，如何利用好有限的小客车指标资源，一直是有车家庭和个人用户关注的问题，也是相关管理政策持续优化的方向。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专家委员会委员颜景辉告诉《中国汽车报》记者：“提示体现了政策本身也在不断进步和完善。早先的政策中，新能源车只限于纯电动汽车，是考虑到当时纯电动汽车占据主流和多数。而现在插混、增程等新能源车型的市场份额均在增长，政策要兼顾消费需求，通过置换更新，提升新能源汽车的销量、市场规模、市场占有率。”
记者对比2021年1月1日实施的《 <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 实施细则（2020年修订）》和今年3月14日公布的《 <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 实施细则（2025年修订）》发现，对于新能源车范畴的规定完全一致。显然，9月8日发布的提示扩大了原有规定的涵盖面。
王萌认为，从提示的发布来看，显然是本着更多倾听百姓声音，同时确保首都城市功能和交通要素科学治理、实现动态平衡的目的，逐步放宽“限购”政策。这也是响应今年7月北京市政府印发的《北京市深化改革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中关于完善汽车消费新生态的号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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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取消限购的路径
多位受访行业人士一致认为，新发布的提示有利于促进北京新能源汽车市场进一步释放消费活力。
据北京市汽车流通行业协会统计，2024年，北京市累计交易新车69.93万辆，比2023年的68.31万辆同比增长2.38％。但是，新能源汽车销量和占比持续保持快速上升，全年新能源汽车汽车销量首次超过燃油车，市场占比达到50.68％。在新能源车型中，插电式混合动力车延续2023年大增势头，对油电混动车型和纯电动车型呈现出明显的替代趋势。而今年1～7月，北京新车销量为36.46万辆，其中在燃油车销量走势低迷的情况下，新能源汽车销售21.23万辆，同比增长18.39％，占比再次刷新纪录，达到58.23％。
郎学红表示：“北京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快速增长，是消费者的购车取向和政策引导叠加的结果。一方面，北京新能源汽车市场消费更多来自存量指标更新，包括报废更新和置换更新，而且从燃油车指标转向新能源车的情况持续大幅增加，表明了新能源汽车市场有着相对更强的吸引力。另一方面，北京在年度小客车指标增加有限的情况下，指标发放已经由原来的以燃油车为主转向以新能源汽车指标为主，特别是今年的新能源小客车指标占比已经达到80％。”
颜景辉认为，市场销量数据体现了北京市场的新能源汽车消费仍然有巨大的潜力，这也与全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发展趋势相似。而与全国其他汽车市场不同的是，北京新能源汽车市场消费较多集中于30万元以上的中高端车型，包括SUV和轿车等。总体上看，尽管北京新能源汽车市场销售占比较高，但保有量还不高。截至今年8月，北京机动车保有量已达804.2万辆，但新能源汽车只有100万辆出头。因此，从指标管理政策到指标发放，以及以旧换新补贴等，都给北京车市释放了积极的信号，也将助力北京市场新能源汽车销量持续增长。
郎学红认为，以发展的眼光看，行业更加期待像北京这样的特大城市加速智能化技术应用，不断提升智能交通基础设施、智慧城市的建设水平，推动智能出行由理想走进现实，从而为取消汽车限购创造条件，或者可以尝试先行放开新能源汽车的限购，从而更好地响应国家政策导向，释放汽车消费需求，为经济增长增添更多动能。
王萌强调：“从汽车生产到包括二手车、金融、保险、报废回收等在内的多个后市场相关领域的政策仍有逐步完善的空间。只有让政策引导、企业规范、行业生态实现动态平衡、科学发展，才能真正为消费者营造更好的汽车消费生态环境。”
文：赵建国 编辑：焦玥 版式：王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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