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0月,当中央红军历经千辛万苦抵达陕北时,仅剩七千余人。战士们的裤腿还沾着雪山草地的泥,草鞋早已磨得露出脚趾。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此前从江西一路追至四川、紧咬不放的国民党几十万大军,此时却突然放缓了追击的脚步。这究竟是何原因?
事实上,这并非蒋介石心慈手软,而是背后隐藏着五重“绊马索”,它们牢牢缠住了国民党的追兵,也为红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1935年6月,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原本,双方应合力北上,但红四方面军负责人张国焘却因手握8万兵力(是中央红军的四倍),执意南下四川,与中央产生了分裂。
这一举动,却意外地帮了中央红军的大忙。蒋介石深怕红军在四川站稳脚跟,于是紧急调派追击中央红军的精锐部队——薛岳的6个师和胡宗南的第一军,前往川西堵截红四方面军。1935年底的川西高原上,二十多万国民党军严阵以待,只等与红四方面军决一死战。
当中央红军10月抵达陕北时,追兵主力仍在四川“死磕”。红四方面军在川西苦战半年,兵力从8万锐减至4万,才不得不重新北上。而这半年时间,中央红军已在陕北站稳脚跟,并与刘志丹的部队成功会师。
许多人误以为红军到陕北是“白手起家”,实则不然。刘志丹、谢子长等人早在1932年便在此扎根,领导红二十六军、二十七军开展革命斗争,建立了陕北苏维埃政权。当地百姓早已对“红军”这一称号深感认同。
1935年9月,徐海东率领红二十五军先期抵达陕北,与本地红军合编为红十五军团,拥有四千余人的兵力,并控制了延川、延长等县城。中央红军一到,双方迅速合兵,立即拥有了稳固的根据地,不再像长征路上那样“走哪算哪”的流动作战。
蒋介石若想攻打陕北,必须先啃下这块“硬骨头”。然而,陕北黄土高原沟壑纵横,中央军的重炮、卡车根本无法通行,运粮还需依赖驴车。一路上,红军游击队不断袭扰,当地百姓也积极帮助红军藏粮、送情报。国民党军在此连一顿热饭都难以吃上。
蒋介石担心自己的嫡系部队在陕北吃亏,于是想出了“借刀杀人”的计策——让张学良的东北军和杨虎城的西北军充当“剿共”主力。然而,这两位将领却各有各的打算。
张学良的东北军自1931年丢失东北后,便背上了“不抵抗”的骂名。官兵们日日夜夜都想着打回老家。1935年10月的劳山战役中,东北军110师被红军全歼,师长何立中阵亡;11月的直罗镇战役中,109师又遭重创。蒋介石不仅未予补兵,反而趁机取消这两个师的番号,停发军饷,显然是要借红军之手削弱东北军。张学良心知肚明:再打下去,自己的家底就要被掏空了。
杨虎城则是陕西的“地头蛇”,对蒋介石更是心存忌惮。他既怕红军坐大,又怕中央军借“剿共”之名进入陕西,将自己挤走。1936年初,他干脆与红军秘密达成协议:不打仗、互通商,甚至悄悄给红军送子弹。前线常出现这样的奇景:两边士兵隔着战壕扔香烟,枪响也是“朝天放”。
1936年6月,就在中央红军刚刚站稳脚跟之际,南方发生了变故。广东的陈济棠、广西的李宗仁打着“抗日救国”的旗号反蒋,集结了30万大军,连空军海军都出动了,向湖南进发。
这可比陕北的事态紧急多了!蒋介石急忙将南方能调动的40万中央军全部派往湖南堵截两广联军。他还施展“银弹攻势”:花费300万港币收买广东空军司令,使几十架飞机叛逃;又花费150万大洋策反广东军长余汉谋。陈济棠7月便垮台逃亡,李宗仁则硬撑到9月才达成和解。
这场“两广事变”持续了三个月,将蒋介石的精力全部拖在了南方。等他10月腾出手来回头看陕北时,红军已经招兵买马,根据地扩展到了二十多个县——再也不是当初那支“人困马乏”的队伍了。
1936年12月,蒋介石飞抵西安,欲给张学良和杨虎城下最后通牒:要么全力打红军,要么东北军去福建、西北军去安徽,换中央军来接管。这无疑是要拆张杨的台,夺他们的地盘。
12月9日,西安学生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