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拿出一百八十万，要么离婚！”
面对婆婆的最后通牒，年薪两百万的妻子终于不再忍耐 。
家宴之上，她放下筷子，看着我那嚣张的母亲，缓缓说出六个字，竟让她瞬间惊恐万状，瘫倒在地 。
一个埋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就此浮出水面。
01
我叫赵磊，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在一家不好不坏的单位，干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
我的人生，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普通，平凡，激不起半点波澜。
如果说我这辈子，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那就是，我娶了一个叫陈静的女人。
陈静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
她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漂亮姑娘，但她很耐看，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里面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家在农村，条件不好，大学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她靠着奖学金和自己兼职打工挣来的。
我追了她整整三年，她才终于点头。
毕业后，我们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我在父母的帮助下，进了一家国企，每天朝九晚五，喝茶看报，一个月拿着几千块的死工资。
陈静则拒绝了所有的安排，一个人，一头扎进了竞争最激烈的金融行业。
她就像一棵被扔进沙漠里的仙人掌，靠着那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儿，硬生生地，在那个精英云集的地方，扎下了根。
我们结婚的第五个年头，我还是那个科室里不起眼的小职员。
而陈静，已经成了她们公司最年轻的部门总监，年薪，税后两百万。
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们从老旧的家属楼，搬进了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平层公寓。
我开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豪车。
可我，却一天比一天，活得更压抑。
因为，我有一个强势的母亲，王秀芳。
还有一个，不怎么争气的弟弟，赵凯。
我妈王秀芳，是个典型的“扶弟魔”的升级版——“扶子魔”。
她年轻时吃过苦，所以对我爸，对我，对我弟，都有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掌控欲。
尤其是在我爸前几年因病去世后，她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们兄弟俩身上。
而我这个大儿子，在她眼里，老实，窝囊，没什么大出息。
所以，她把所有的爱和期望，都加倍地，倾注在了我那个小儿子，赵凯身上。
赵凯比我小三岁，从小就被我妈宠得无法无天。
学习不好，工作也没个正形，换了十几份工作，没一个干得长久。
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成天游手好闲，吃家里的，喝家里的。
我妈总说，我弟是还没碰到好机会，等机会来了，他肯定能一飞冲天。
陈静的成功，对我妈来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巨大的馅饼。
她开始三天两头地，往我们家跑。
一开始，还只是旁敲侧击。
“小静啊，你看你现在挣这么多了，也该帮衬帮衬你弟弟。”
“你弟弟想做点小生意，还缺点启动资金，你看……”
陈静的脾气很好，也很尊重长辈。
对于我妈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她都会满足。
我弟买车，她给了十万。
我弟谈女朋友，要买名牌包，她也眼都不眨地就付了钱。
可她的忍让和付出，并没有换来我妈的感激。
反而，助长了她的贪婪和理所当然。
她开始觉得，陈静挣的钱，就应该是我们赵家的钱。
她这个当婆婆的，有权支配。
一场席卷我们这个小家庭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02
风暴的导火索，是我弟赵凯的婚事。
赵凯谈了个女朋友，是市里一家医院的护士，两人谈了快一年，准备结婚了。
女方家里提了个要求，结婚可以，但必须在市中心买一套婚房，名字，还得写她女儿的。
我妈一听，立马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市中心的房价，一平米好几万，一套三室的，下来没个三百万根本拿不下来。
我妈手里那点养老钱，连个零头都不够。
于是，她很自然地，把主意打到了陈静的头上。
那天，她特意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把我们夫妻俩，还有我弟和他女朋友，都叫了过去。
饭桌上，她一反常态地，对陈静热情得不行。
“小静啊，来，多吃点这个鱼，这个对皮肤好。”
“小静啊，你真是我们赵家的福星，自从你进了门，我们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啊。”
陈静只是微笑着，礼貌地应付着，话不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妈终于图穷匕见。
她清了清嗓子，说：“小静啊，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个大喜事，要跟你们商量。”
“你弟弟，跟小丽，准备结婚了。”
“这是好事啊，妈。”我赶紧接话，想缓和一下气氛。
“是好事，可也愁人啊。”我妈叹了口气，“小丽家里的意思，是要在市中心买套婚房。我跟你弟弟算了算，首付，加上装修，怎么也得一百八十万。”
她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陈静。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表情很平静。
“妈，赵凯结婚是喜事，我们当哥嫂的，肯定要表示表示。”她说，“这样吧，我跟赵磊商量一下，我们出二十万，算我们的一点心意，您看怎么样？”
二十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可我妈听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二十万？小静，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她的声音，一下子就尖利了起来。
“我们家赵凯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现在一年挣两百万，拿出一百八十万来，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妈，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陈静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已经带上了一丝疏离。
“我一年挣两百万，可我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连轴转，没有周末，没有假期。我拿我的健康和时间在换钱。”
“赵凯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他结婚，我们做哥嫂的，可以帮衬，但没有义务，为他的婚房买单。”
陈-静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可在我妈听来，却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好啊！陈静！你现在是翅膀硬了！看不起我们赵家了是吧！”我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嫁给了我们家赵磊，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人！你挣的钱，就得拿出来给家里用！这是规矩！”
“这是什么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陈静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地看着她。
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我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妈，小静她不是那个意思，您消消气……”
“赵磊！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这个窝囊样！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让她这么跟我说话！”
我弟赵凯，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那个女朋友小丽，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很尴尬。
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我妈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一场更加猛烈的暴风雨，还在后面等着我们。
03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日子，就彻底乱了套。
我妈像是跟我杠上了一样，开始了对我们全方位的，无休止的骚扰。
她每天雷打不动，给我打三个电话。
早中晚，各一次。
电话的内容，都大同小异。
要么，就是哭诉她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弟俩有多不容易，现在老了，想给小儿子办点事，当嫂子的都不帮忙，她有多寒心。
要么，就是痛骂陈静，说她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挣了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把婆婆放在眼里。
最后，总会把矛头对准我。
“赵磊！我问你，我跟陈静，你到底向着谁？”
“你要还是我儿子，就去跟她说，那一百八十万，必须拿出来！不然，就让她滚出我们赵家！”
我被她吵得头昏脑涨，焦头烂额。
我跟她解释，陈静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么惯着弟弟。
可我妈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她儿媳妇的钱，她说了算。
光打电话还不够，她还隔三差五地，直接杀到我们家里来。
她有我们家的钥匙，来的时候，从来不打招呼。
有时候陈静加了一晚上班，白天在家补觉，她就直接开门进来，把电视开到最大声。
有时候陈静在家办公，开着视频会议，她就在旁边，故意弄出各种声响，不是摔盆子，就是砸碗。
她还像个监工一样，在家里四处检查。
今天说陈静地没拖干净，明天说陈静菜烧得太咸。
甚至，她还开始翻陈静的东西。
有一次，陈静刚买的一支口红，被她翻出来，当着陈静的面，就给掰断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挣那么多钱，都花在这些没用的东西上了！也不知道省下来给你弟弟买房！”
陈静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妈，一句话都没说。
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这个做丈夫的，做儿子的，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可我，却懦弱得像一只鹌鹑。
我不敢得罪我妈，我怕她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我也心疼陈静，我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就像个夹心饼干里的馅，被挤在中间，动弹不得，快要窒息。
我只能两头劝，两头瞒。
我跟我妈说，小静已经答应了，正在凑钱，让她别着急。
我又跟陈静说，我妈就是那个脾气，让她多担待，别往心里去。
可这样的谎言，又能维持多久呢？
我弟赵凯的女朋友小丽，也开始给我弟施加压力。
“赵凯，你妈到底行不行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房子的事还没个影。你要是拿不出钱，我们就趁早拉倒，别耽误我！”
我弟被逼得没办法，也开始一天到晚地给我打电话。
“哥！你跟嫂子说说啊！我的终生幸福，可就全指望你们了！”
我们这个家，被这一百八十万，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陈静变得越来越沉默。
她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她还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她那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渐渐地，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疲惫和失望。
我知道，她对我，也越来越失望了。
我们的婚姻，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已经出现了裂痕。
我预感到，最后的摊牌，马上就要来了。
04
决战的时刻，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上个周末，我妈又下了最后通牒。
她给我打电话，说：“赵磊，我再给你们最后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是看不到钱，你就跟陈静，去把离婚证领了！”
“我话说到这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鼓足了勇气，跟陈静谈了这件事。
我把话，说得很委婉。
“小静，要不……我们就再帮帮我弟？不然，我妈那边，实在是没法交代。”
陈静当时正在看一份文件，她听完我的话，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了我一眼。
就那一眼，看得我心里发毛。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争吵。
只有一种，冰冷的，彻骨的失望。
“好啊。”
过了很久，她才轻轻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你答应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嗯。”她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看她的文件，“你约个时间吧。把你妈，你弟，还有他女朋友，都叫上。我们当面，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狂喜。
我天真地以为，是陈静想通了，她妥协了。
我立刻给我妈打了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我妈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了。
“我就知道，她不敢不听我的！行，就后天晚上，在家里，我亲自下厨，算是给她个台阶下！”
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陈静那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我也完全没有预料到，那场所谓的“鸿门宴”，等待我的，会是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审判。
后天晚上，我带着陈静，准时回到了我妈家。
我妈果然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显得很是丰盛。
我弟赵凯和他女朋友小丽，也打扮得光鲜亮丽，坐在桌边。
看到我们进门，我妈脸上堆满了胜利者的笑容。
“哎哟，小静来了啊，快坐快坐。”
她热情得，就好像之前那些争吵和刁难，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静也很平静，她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一边，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一顿饭，吃得暗流涌动。
我妈不停地，以一种施舍般的口吻，给陈静夹菜。
“小静啊，这段时间，妈说话是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妈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
“一家人嘛，就是要互相帮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弟赵凯，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是啊，嫂子，等我跟小丽结了婚，以后你跟我哥老了，我们肯定好好孝顺你们。”
他们一家人，一唱一和，演得不亦乐乎。
仿佛那一百八十万，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陈静始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平静。
终于，在我妈第N次提到“一家人要互相帮助”时，陈静，有了动作。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然后，拿起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
整个过程，不疾不徐，优雅得体。
饭桌上的声音，渐渐地，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我妈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得意和催促。
我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速。
陈静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了我妈那张写满了贪婪和笃定的脸。
然后，她缓缓地，清清楚楚地，说出了六个字。
那六个字，声音不大，却像一颗被投进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瞬间，在整个饭桌上，引爆了。
我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她的眼神里，迸发出的，是全然的，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那肥胖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猛地向后一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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