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6周年之际,三沙市各岛礁同步举行了庄严的升国旗仪式。七连屿、永乐群岛、南沙群岛等地的军民齐聚一堂,共同祝愿祖国繁荣昌盛,人民生活幸福安康。与此同时,中国海警达濠舰在黄岩岛海域执行巡逻任务期间,执法员们举行了升旗仪式,并齐声高呼:“海疆由我守护,祖国尽可安心!”
2025年,我国成功划定黄岩岛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标志着这个南海东部的重要支点已被我国牢牢掌控。然而,南海深处仍有一处岛礁——柏礁,成为四国相争的焦点,未来或将成为南沙中心。可惜的是,当年仅因三个月的时间差,我国与之失之交臂。
在我国南沙群岛230余个岛礁中,柏礁是礁坪面积最大的环礁,整体形态呈长条状,长度达33公里,最宽处约5公里,总面积为66.4平方公里。其中,潟湖面积16.9平方公里,礁坪面积49.5平方公里。历史上,柏礁曾遭多个国家反复侵占,当下竟有四个国家将其划入各自的专属经济区范围。
柏礁坐落于尹庆群礁东南方向约50海里之处,是一座连续且呈封闭状态的单体环礁。礁盘规模庞大,周边海水深度较浅,极为适合开展捕捞作业,长期以来都是我国渔民频繁进行捕捞活动的主要区域之一,被渔民称作“海口线”。
在柏礁的东南方向,有一处礁门。其西南端有一块高出水面达4.6米的礁石,因外观如同单根立柱,被我国渔民形象地称为“柱子”,后正式命名为“单柱石”。在柏礁的东北方向,有一片礁石,中国渔民把它唤作“鸟鱼锭”,此礁石外形与船锭极为相似,头部形状又恰似一只鸟,1983年正式命名为“鸟鱼锭石”。
尤为难得的是,柏礁是一个连续且封闭的单体环礁,周边海水极浅,退潮时会有大片陆地浮现于海面之上,这极大地降低了填海造陆的成本。此外,柏礁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不仅渔业资源丰饶,矿产资源也极为富集,堪称南沙地区最具战略价值的岛礁。
柏礁因其无可估量的战略意义与经济价值,早在过往岁月里便成为南海周边多国竞相争夺的焦点。越南、马来西亚及菲律宾均对柏礁提出了主权声索,加之我国台湾地区,由此构成了四国五方角力、局势错综复杂的争夺格局。
抗战胜利后,柏礁长期由我国台湾省实际管控。当时台湾地区海军力量在南海周边最强,其驻守的太平岛是南沙群岛唯一有军队长期驻守的岛屿,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20世纪70年代前,南海周边国家未对南沙岛礁提出主权诉求。此时若台湾当局能积极守护,采取策略如派少量部队进驻柏礁附近的南威岛或强化太平岛的驻守力量,便能有效确保柏礁不失。遗憾的是,台湾当局当时一心对抗大陆,虽占据了南沙最大的自然岛屿,却未能采取有效措施加以守护,反而逐步放弃了南海诸岛的主权主张。随着南海局势的变化,国民党对待南海岛礁开始执行不挑战、不反抗的政策。最终,在1960年,台湾当局主动舍弃了柏礁,这一决策无疑给后续的海域管理带来了更大的挑战和复杂性。
加上当时我国海权意识淡薄、海上军事力量有限,难有效管控南海偏远岛礁,周边国家趁机抢占。
1978年,马来西亚趁机派军侵占柏礁,彼时未充分意识到其战略价值,因无法预见各国后续会在南海大规模填海造陆。驻守时马军方条件艰苦,认为柏礁价值有限,未大规模建设与重点驻守。
1987年2月,越南趁机占领柏礁,当时该礁已被马来西亚放弃且几乎无冲突,推测是无人礁。此后,越南在柏礁建三座以上礁堡,驻扎两个排以上(40余人)兵力,一直非法侵占,2012年起还开展填海造陆工程。
台湾地区相关当局与马来西亚方面均曾主动放弃对柏礁的管控权,而中国大陆由于存在三个月的时间间隔,最终未能及时获得柏礁的控制权,这一结果令人深感遗憾。
那么,这一系列事件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呢?
直至198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学委员会筹划在中国南海区域设立海洋观测站,中国敏锐洞察到这一难得契机,积极着手推进在南沙群岛的相关战略布局。
当时,中国将关注重点投向了永暑礁、六门礁、华阳礁以及柏礁这四处关键岛礁。
依据规划安排,中国将于1987年4月正式启动对南沙地区的考察行动。而越南向来对海洋事务保持着高度警觉,在获悉这一消息后,迅速做出反应,于1987年2月抢先一步强行占据了柏礁,还在柏礁礁盘的两端及中间位置分别搭建了三座礁堡,并派驻了40余名士兵,妄图以此达成对柏礁的实际控制。
1987年2月,越南侵占柏礁,比中国大陆为选址海洋观察站考察南沙重点岛礁早三个月,且早于联合国教文组织政府间海洋委员会第14届年会召开,这表明其侵占与海洋观察站建设无关,是独立事件。
若晚几个月,柏礁或被选为观察站站址,或遭派兵进驻。海洋观察站选址时,国家海洋局成立前沿指挥部,梁松任海上总指挥,马应良任考察队长,王志斌任应急安全保卫组长,坐镇“向阳红五号”指挥,考察首站为永暑礁。
对永暑礁考察最详,耗时8天,后重点考察华阳礁、六门礁,在华阳礁立考察碑,到六门礁因无干出水面的礁石作依托,总指挥决定抛碑并记地点以宣示主权。
完成前3个礁盘考察后,“向阳红五号”按计划进入刚被越南侵占不到3个月的柏礁,距礁盘4海里,公开挂国旗等慢速通过。越军惊恐,拉响警报躲进掩体,“向阳红五号”发出中国政府声音。
1987年6月6日,考察队完成任务回广州,呈报《南沙群岛海洋站选点调查报告》,结论是永暑礁适合作为海洋站和部队进驻首选地。
后有考察队员回忆,通过巡航观察看到对方占据岛礁,若越南晚三个月侵占柏礁,其或成南沙第一大岛,后考察队“抛碑”的六门礁也被越南侵占。
柏礁被越南侵占后,越南持续投入巨资建设,去年还首次公开南海填海造岛画面,视频中越南挖沙船进入柏礁礁盘潟湖填埋。越南造岛对中国威胁大,更难收回了。
据卫星影像对比,自2021年10月起,越南在非法占据的南沙11个岛礁(含鸿庥岛等)开展大规模填海造陆,至2025年5月累计填海超8.5平方公里。
本轮扩建工程中,越南首次引入绞吸式挖泥船。2022年5月,荷兰Royal IHC向越南DACINCO公司交付一艘Beaver 65型;2023年6月,再次交付同型号一艘并签订第三艘供应合同。2022年11月,该公司向越南Xuan Thien集团交付一艘Beaver 70型和一艘Beaver 45型。2024年7月,Royal IHC与越南Nam Trieu造船厂签协议,计划在亚洲建一艘耙吸式挖泥船,为越南首艘IHC品牌挖泥船。这些设备用于岛礁扩建,提升越南填海造陆效率。
越南从欧洲引进挖泥船造岛,意在通过建大型岛屿扩大海空军和反舰导弹部队活动范围与监控能力,对中国而言是危险信号。
2021年12月,越南在柏礁东南侧环礁启动疏浚填埋工程,开凿潟湖航道并填海造陆。2022年,东侧潟湖航道初步建成。2023 - 2024年,西北侧施工区用小型绞吸式挖泥船加快填海,扩建出4300米长沙洲并修飞机跑道。至2025年5月,跑道长约3200米渐成型,柏礁陆域总面积约2.8平方公里。
当前柏礁造岛持续,我国有必要稳固南海局势,加强与东盟合作。对越南在柏礁造岛,不宜武力阻止,可用竞争方式如重启南沙造岛回应。战略上,不应因单个岛礁与越冲突,若冲突爆发,应像西沙海战那样彻底收回被占岛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