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云变幻的70年代,社会各界都笼罩在一片混乱之中,即便是相对封闭的军队系统也未能独善其身。那时,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企图染指军权,对将领们施加压力,导致军中也滋生了一些不良风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人自危,但有两位开国上将却挺身而出,公开抵制不正确行为,他们的勇气与坚定令人深感敬佩。
一、许世友:直爽敢言,不畏强权
许世友将军,性格直爽,敢爱敢恨,对于看不惯的事情,他总是直言不讳。早在1967年,当那四个人中的张某调任为南京军区第一政委,与许世友成为搭档时,两人就因性格不合而闹得颇不愉快。张某当时正当红,经常在许世友面前摆架子,这让许世友非常不满。
1968年底,南京长江大桥建成通车,许世友受邀出席剪彩活动,并有新闻人员专门来拍纪录片。然而,后来张某却以此嘲讽许世友,称他想在华东搞“以我为核心”。许世友听后大怒,当即回呛:“放屁,你一直做了什么事自己知道,是你想搞‘以我为核心’。”
在军区的工作会议上,许世友还特别编了个顺口溜来讽刺那些只会空谈、不干实事的人:“戴眼镜,拎皮包,能总结,会提高,论思想,一团糟。”
1976年初,当邓公遭到打击时,许世友听闻此讯后怒而作诗:“娘/们秀才休猖狂,三起三落理应当。谁敢杀我诸葛亮,老子打他三百枪。”他的态度坚决而鲜明。
毛主席去世后,许世友万分悲痛,他立即赶往机场,想去北京瞻仰毛主席的遗容。然而,登机后飞机却迟迟不起飞,原来是因为首都那边下达了指示,不允许带枪入京,而许世友偏偏枪不离身。许世友得知真相后大怒,吼道:“这是谁下达的指示,让他给我发报来。”最终,飞机还是起飞了。
到了北京后,在政治局成员给毛主席轮流守灵的那天,许世友准备进灵堂时被警卫员拦了下来。警卫员询问他是否带枪,许世友回答自己有随身带枪的习惯,毛主席生前并没有禁止。然而警卫还是没放行,说现在有规定不能带枪。许世友眼睛一瞪,问是谁的规定。警卫回答“政治局”。这个答案让许世友非常愤怒,他一把推开警卫,边走边说:“我就是政治局委员,我怎么没听说这个规定。”
叶帅后来提醒他要注意安全,许世友拍了一下自己的枪回道:“叶帅放心,我有这个,谁来抓我我就开枪,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了。”
在华同志主持召开的政治局会议上,专门研究如何处理主席丧事的问题时,江某在会上滔滔不绝,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接班人”。许世友非常不满,站起来跟她争论,最后甚至怒吼:“你别血口喷人,主席在,我让你三分,现在你还要胡言乱语,我敢揍你!”见他模样不似作假,江某吓得脸色铁青,不再敢说什么。
正是因为许世友先前这些不配合四个人的举动,江某就对他冠以“军中一霸”的称号。除了许世友,江某还用同样的形容词说过韩先楚将军。
二、韩先楚:逆流而行,雪中送炭
韩先楚将军也是出了名的胆子大,他有过多次“逆流而行”的经历。1958年,彭老总因为一封信陷入斗争之中,由于事态严重,不少旧部对彭总避之不及。但韩先楚却在会议间隙专程去拜访过彭老总和黄克诚,这个勇气让多少自诩不怕死的人汗颜。
1960年,韩先楚赴京开会时听说邓华被免去职务后一直在家赋闲,便主动登门拜访。这个行为让邓华非常感动,用他妻子李玉芝后来的话说就是:“当年邓华出事后,那些老战友没几个愿意上门,韩先楚的到来让邓华兴奋得满面通红,邓华拉着韩先楚的手,不停地表示感谢。”
哪怕有被牵连的风险,韩先楚还是毅然去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韩先楚在福州军区担任司令员16年,只要能帮助的老战友、老同志,他都会伸出双手。1967年陈再道被下放到江西军区管辖的一个农场时,韩先楚便“利用职权”指示农场安排好陈再道的生活,尽可能不做体力活。有他的照顾,陈再道的日子才不算那么难过。
1971年8月,毛主席南巡经过南昌时特意召见韩先楚,韩先楚就借机说:“主席,陈再道没有反你,他反省了这么多年,还是想为党做着工作。”毛主席想了想回答:“好嘛,那就让他给你做副司令吧。”在韩先楚的努力下,曾经武汉之事影响到的人基本都有了新任命。
当初有些老干部被“打倒”后子女也不好过,没单位要,也没妥善安排,甚至连参军部队都不敢收。韩先楚得知此事后心痛地说:“父辈为国家打了一辈子仗,孩子想当兵继续奉献有什么错?别人不要我们要!”他指示军区军务部门,这种情况的干部子女要来福州军区入伍,若身体检查合格,一律接收。往后只一年的时间,福州军区就接收了300多名老干部后代。
1969年九大召开时,韩先楚所在的福州军区属于华东组,不巧的是江某也在华东组。江某为拉拢这位军中名将,特意去京西宾馆看望过。当时韩先楚嗓子发炎,被医生叮嘱不能抽烟,可江某一进门,他就马上站起身去把大衣里的烟掏出来点上,并顺势坐到离江某较远的位置。这个态度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江某问:“韩司令,怎么好像在躲着我啊?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韩先楚笑着说:“我是个烟鬼,怕熏着你嘛。”他话一说完,身边人都特别紧张,江某虽然不悦,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后来韩先楚调任为兰州军区司令员,防备来自北方的压力。厉害的是,在1976年初他还下令军区内不准批邓公。有一次党委会别人提出军区内的批邓工作太缓慢,跟不上形势时,韩先楚立即反驳:“批什么?谁是反革命?他被开除党籍了吗?如果没有,那怎么是反革命?我还没见过保留党籍的反革命。”想攻击的人顿时哑口无言。
随后韩先楚不允许军区内开展任何批判的活动,已贴上去的大字报要限期清理掉。这道命令着实让人眼前一亮,让军区内很多干部佩服不已。不过也被江某恨得牙痒痒,就将他与许世友并称为“军中两霸”。
两位老将军与其说是“霸”,不如说是公!他们只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趋炎附势,不畏惧压力。这样的品德与精神,还是很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