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观众最初因基努·里维斯而走进影院观看《我自己的爱达荷》,却意外地被另一位美男子瑞弗·菲尼克斯深深吸引。在中国影迷的心中,他们有着一个充满诗意的爱称——“凤凰河与山谷风”。瑞弗·菲尼克斯的全名中译即为“凤凰河”,寓意着如河流般深邃而充满生命力的灵魂;而在夏威夷语中,“基努”则是指“吹过山谷的清风”,象征着自由与不羁。
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瑞弗饰演的迈克孤独地站在没有尽头的路上。他穿着褪色的外套,顶着杂乱的金发,眼神中不时流露出抽搐般的迷茫。他呓语般低吟:“我知道自己之前来过这里,我知道我被堵在这里了,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像某个人的脸,糟糕透了的脸。”这一幕,在许多影迷心中,其经典程度不亚于《哈姆雷特》中关于“生存或死亡”的深刻自白。
在导演加斯·范·桑特那如滑板般快速又流畅的镜头下,菲尼克斯的美已经超越了语言的界限。然而,命运却显得如此残忍。在《我自己的爱达荷》完成仅仅两年后,年仅23岁的瑞弗·菲尼克斯便离开了这个世界,留给影迷无尽的遗憾与怀念。
《我自己的爱达荷》这部影片,片名便源自迈克那充满迷茫与追寻的世界。他是一个波特兰的男妓,没有家,没有可以依赖的亲人,每天只能站街卖身为生。更不幸的是,他还患有神经性昏迷。每次昏迷时,他都会看到一段模糊的影像——哼着歌曲的母亲抚摸自己头发的场景,那是他关于童年的全部记忆。
每当迈克昏迷时,同为男妓的斯科特都会伸出援手。渐渐地,迈克对斯科特产生了类似爱情的情愫。然而,迈克其实是波特兰市长的儿子,家族财产丰厚,他站街只是为了羞辱父亲。在陪着迈克去意大利寻找母亲的途中,斯科特找到了自己的归属,遇见了心仪的女孩,最终离开了迈克,回到了自己上流社会的家。重返孤单的迈克最后一次昏倒在公路上,回忆如轻风流云般飘散……
迈克的神经性昏迷,让影片看上去就像《哈姆雷特》的延宕,单薄的情节也因此有了更多可以阐释的空间。它夹在现实与回忆之间,深刻地探讨了身份认同、寻找归属感等主题,甚至被引申出母亲缺失、父权反抗等丰富含义。
每当提起《我自己的爱达荷》,加斯·范·桑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哦,那是我很早之前拍的。”仿佛他已经忘记了正是这部电影奠定了他独立导演的声望。当被问及迈克和斯科特的性取向时,他淡淡地说:“这是两个站街男孩,你了解的。”言外之意,同性恋并不是影片的重点,你可以把它看作一部青春片、公路片、嗑药电影等等。
但谁都无法否认《我自己的爱达荷》在酷儿影史上的里程碑意义。现在看来,它也比《费城》的艺术水准更上乘,比《断背山》更得美国本土精髓,比《单身男子》更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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