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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打工青年3700元独自葬父:孝心不在排场,而在生前

时间:2025-10-09 08:40:28 来源:元爸体育 作者:元爸体育



九月,武汉的工地依旧闷热,钢筋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28岁的陈峰正挥舞着扳手,突然接到村支书的电话:“你爸喂猪时晕倒了,没救过来,快回来!”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心口生疼。他摸了摸工棚床板下藏着的3700元现金——那是他攒了三个月的生活费,原本打算月底寄回家给父亲买降压药。如今,这笔钱成了他送父亲最后一程的全部积蓄。他攥紧钱,匆匆赶往长途汽车站。

大巴车在高速上飞驰,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陈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那是去年春节他给父亲拍的。照片中,父亲穿着他寄回去的蓝布衫,笑得露出豁牙,手里还攥着给孙子留的糖。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娃,在外别省,我在家挺好。”可这次,家里的灯再也不会为他亮起了。四个小时后,大巴到达县城,他又转乘半小时的乡村公交。天黑透时,他终于看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槐树。家里的土坯房黑着灯,虚掩的木门“吱呀”作响,像极了父亲平时咳嗽的声音。院子里,父亲常用的藤椅空着,椅背上搭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风一吹,布料贴在椅背上,仿佛父亲还坐在那儿。陈峰走过去,手指刚碰到布衫上的补丁——那是他小时候调皮撕坏的,父亲补了又补——眼泪“啪嗒”一声砸在了布上。

按照村里的规矩,老人去世后要挨家挨户报信,请族里长辈主事,搭灵堂、买香烛,最少摆三天酒席。可陈峰站在空荡荡的屋里,没有拨通任何一个亲戚的电话。他先走进父亲的房间,打开积灰的木柜,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他每年寄回来的衣服。最底下压着一个铁皮盒,里面是父亲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零钱——都是他寄回家的钱,父亲一分未花,叠得平平整整。



第二天天刚亮,陈峰借了邻居王叔的旧自行车去镇上找丧葬店。老板老刘看他一个人来,皱着眉说:“小伙子,这事儿哪能自己扛?叫上亲戚搭把手啊。”陈峰低着头,声音有点哑:“叔,别麻烦人家了,我自己能行。”他花了480元买了套寿衣,又买了两捆香烛、一叠纸钱。自行车筐装得满满当当,往回骑时车把晃得厉害,好几次差点摔在田埂上。

回到家,陈峰烧了一锅热水,蹲在父亲床边小心翼翼地擦身。父亲的胳膊上有块疤,是年轻时扛木头摔的。陈峰小时候总摸着那疤问“疼不疼”,父亲总说:“不疼,娃长大了就知道,男人不怕疼。”现在那疤凉冰冰的,陈峰的手却抖得厉害。擦到父亲的脚时,他想起去年冬天父亲说脚冷,自己没来得及寄棉鞋,眼泪又掉进热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换寿衣时,他发现袖口有点紧,慢慢拉了好几次才套上,又把衣领理得平平整整,像父亲平时出门前整理衣服那样:“爸,别嫌紧,这是最好的了。”

中午,陈峰煮了碗清汤面,刚吃两口就听见敲门声。是隔壁的张婶,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蛋羹:“峰娃,婶知道你没心思做饭,趁热吃,下午有力气忙活。”陈峰接过碗,手指碰到温热的瓷碗,鼻子一酸:“婶,谢谢您。”张婶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叹口气:“要是需要帮忙,就跟婶说,别自己扛着。”陈峰摇摇头,他知道张婶家也不宽裕,要是请她帮忙,事后总得摆桌酒席回礼,他拿不出这个钱。



下午两点,丧葬队来了,把父亲的遗体抬上灵车。没有哀乐,没有哭声,陈峰跟在灵车后面,一步步往村后的山坡走。山路坑坑洼洼,他时不时扶一下灵车边缘,生怕颠着父亲。到了墓地,他和丧葬队的人一起把棺木放进墓穴,然后拿起铁锹,一锹一锹往里面填土。太阳晒得他后背发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新翻的泥土里,他却没感觉——眼里只有那抔土,仿佛填进去的是他所有的念想。

丧葬队走后,山坡上只剩陈峰一个人。他坐在坟前点燃纸钱,纸灰被风吹得飘起来,落在他的裤腿上。“爸,儿子不孝,没给您办个体面的葬礼”,他声音发颤,“但您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干活,不让您操心。”他坐了很久,直到太阳落山,山风变凉,才慢慢站起来往村里走。

隔了两户的李姐看着陈峰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她拿出手机拍了段视频,配着自己的声音:“你们别骂他冷情,这娃是真没办法。”李姐跟陈峰的父亲认识三十年,知道这家人的难处。陈峰初中毕业就去武汉打工,在工地搬砖、扎钢筋,一个月挣几千块,除去房租和自己的饭钱,剩下的全寄回家。去年冬天,陈峰的父亲感冒引发肺炎,在镇医院住了半个月,都是陈峰打钱回来,还拜托李姐帮忙照看。“每次打电话,他都问‘我爸吃饭没’‘药按时吃了吗’,比谁都上心”,李姐在视频里说,“有次我跟他说你爸想你了,他第二天就请了假回来,待了一天又赶回去,怕扣工资。”她还说,现在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就算陈峰叫人帮忙,能来的也没几个,还不如自己办,省得欠人情。视频里,李姐红着眼眶:“有些人家,老人活着的时候不管不顾,去世了却花几万块办丧事,又是请乐队又是摆几十桌,看着热闹,可老人能看见吗?陈峰虽然没办酒席,但他爸活着时穿的衣服、吃的药,都是他精心挑的,这份心比啥排场都金贵。”



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后,很快引来了几十万网友的关注。有人在评论里说:“我爸去世时,家里办了五天酒席花了八万多,一半是借的,现在还在还债,早知道不如简办,多陪我爸吃几顿他爱吃的红烧肉。”也有人说:“我也是打工的,去年我妈走了,我请了几个亲戚帮忙,摆了两桌便饭花了一千多,有人说我小气,可我知道我妈活着时我没亏着她,她走得安心比啥都强。”当然也有不同的声音:“至少该通知亲友,我外公去世时,我妈没办大酒席,但还是叫了外公的兄弟姐妹和老朋友,大家送最后一程,互相安慰,现在想起来也没遗憾。”还有网友分享自己的经历:“我们那边现在都简办了,老人去世后就请几个邻居帮忙,送到墓地后在家煮点饭一起吃,不用请厨师,花不了多少钱。”

现在,陈峰已经回到武汉,重新上了工地。他把父亲的蓝布衫叠在行李箱最底层,每次加班到深夜,摸到那件布衫,就想起父亲坐在老槐树下的样子。其实大家争论的从来不是办不办酒席,而是孝顺到底是什么。老辈人说“死者为大”,可有时候这份“周全”变成了负担,有的家庭硬撑着讲场面,借钱办丧事,可逝者根本感受不到。真正的孝顺,从来不在死后的排场里,而在生前的日子里——是父亲累时递一杯热水,是母亲想你时打一个电话,是老人生病时陪在床边照顾。陈峰没给父亲办隆重的葬礼,可他把挣的钱都寄回家,让父亲吃好穿好,这份实在的孝心,比任何热闹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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