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小民热情款待了赵三,不仅安排了丰盛的晚餐,还为他预订了舒适的酒店。次日清晨,小民便开始忙碌起来,联系了一批社会上的朋友。这群人中不乏身价数百万的老板,他们的加入无疑为这场牌局增添了几分分量。
傍晚时分,小民兴奋地告诉赵三:“三哥,人差不多都联系好了,晚上七点多,大家就陆续到了。”赵三询问人数,小民回答:“五六十个吧,场面肯定热闹。”“他们平时都爱玩些什么?”“主要还是牌九和二八杠,牌九玩得更多些。”“那好,今晚我们就玩牌九,我来当庄。从七点玩到十二点,结束后,你就等着数钱吧。”赵三自信满满。
“三哥,你这么有把握?”“我的手艺你放心。不过,有个问题,当地的警察你搞定了吗?”“三哥,你不用担心,我每个月都给他们送点‘孝敬’。”“那社会上呢?”“社会上也没问题,我都干两年了,从来没出过事。”“那就好。”赵三满意地点了点头。
临近七点,场子里开始热闹起来,人声鼎沸。赵三挽起袖子,对围坐在桌前的众人说:“哥几个,我来推两把。头一锅我没准备太多,就五十万。如果你们能把这五十万赢走,算我倒霉;如果我没输,那就是我运气好。大家别多想,我肯定没手艺。”
按常理,会“蓝马”的人通常靠袖子做手脚。看到赵三高高挽起的袖子,一些人心中暗自放心。这时,小民亲自搬来一个抽水的铁皮箱子,放在桌旁。
游戏开始,赵三为了“钓鱼”,几圈下来就输了十多万。一个小子笑道:“你这庄家可以啊?这不是给我们送钱来了吗?以后你可得多来。”赵三假装懊恼:“艹,今天点背。话都说出去了,这一锅五十万,我也不能半路撤啊!唉,来吧,接着干。”
这一来,很多玩家都加大了下注。赵三不动声色,心中暗喜。又输了两万后,这一把天门上,有玩家压了六七万。
赵三注意到,压天门的那小子留着分头,眼睛不大,一脸阴相。这小子叫李志军,是绥市社会大哥范四的兄弟。李志军抬头看了看赵三,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发完牌后,赵三也怕桌上这三家有人做鬼,没急着开牌,而是扫视着场子里的这些人。等他们把牌九配好,放在桌面上后,赵三才翻开自己的牌。大家一看,只有天门输了。赵三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哥们。”
在赵三码牌的时候,李志军看着他手里的牌骂了一句:“俏丽娃的。”赵三听到后,心里当然不舒服。他心想,你输点钱就骂人?你等着,今天我就让你输个痛快。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志军只要押得多,就会输。不一会儿,就已经输进去了八九万。赵三挑衅地说:“哥们,还押不押?”李志军一拍桌子:“俏特娃,我就不信了。这把我押五万,让我打骰,行不行?”“当然可以了!无所谓的事。”赵三毫不在意地把骰子递给了李志军。
等李志军拿自己的牌一看,大骂了一句把牌又扣上了。赵三笑着问:“哥们,亮不亮牌呀?”李志军说:“我他妈不亮了。”赵三亮开自己的牌:“你看我这也不大,但正好够赢你。”
不到两个多小时,李志军已经输了十多万。他越想越生气,对赵三说:“哥们,你没少赢吧?你现在赢的钱都是我的。”赵三一脸无辜:“那你看别人没有你押的大呀?再说了,我也没去你兜里掏去。”
李志军一摆手:“别说那没用的。现在场子里玩的人没有不认识我的。我今天过来玩,就是来捧场的。你现在把赢我的钱,给我一半,我接着和你玩。”赵三一听,问边上的小民:“你们这是什么规矩呀?还可以这样玩吗?输完了还拿回去一半?”
小民一看:“志军,你干什么?这不是在我场子闹吗?你说你输了,我给你拿一万两的都可以。凭啥要拿回去一半呀?”“小民,我是不是在你场子输了十三万?多了不用,你给我退回来六万,我不玩了,行吧?”小民说:“志军,你怎么想的?你输了,我把钱全退给你,那人家庄家输了呢?能跟你要吗?我现在给你一万块钱,抓紧走!”
“行,你们都牛B!我他妈不玩了,我走了行吧?”说完,李志军转身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到了外边,李志军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四哥,我,志军。”“你喊什么呀?我在外边吃饭呢,你有事啊?”“四哥,我今天去小民子的场子玩了。”“你是不是有病?自己家有场子不玩,你去外边玩?”“四哥,你说我能赢自己家钱吗?之前一个哥们和我打招呼,说小民子想整局。我一想,整个市里也不可能就我们一个放局的呀!所以就同意了。但是现在一看,他那里挺影响我们局上的生意。我今天过去一看,有很多大手子,之前都是在我们局上玩的。我想来都来了,玩两把看看怎么回事吧!结果他家当庄的是个蓝马子,我玩了不到两个小时,输了十多万块钱。”“那你现在打电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