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情节经过文学加工,旨在还原历史真相的同时保护当事人隐私。
"李建军,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1985年12月,新疆某边防哨所,我正准备踏出营门,身后突然传来这句话。
回头一看,是首长,他手里拿着一份红色封面的文件,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
"首长,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你救的那个人,她的身份..."首长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头顶,手中的行李袋无声地滑落在地。
01
1985年9月15日,夜里十点。
新疆阿勒泰地区某边防哨所,海拔3800米,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十五度。
我叫李建军,河南人,在这个哨所已经待了三年,再过三个月就要退伍回家了。
"老李,今晚你值夜班。"
班长王铁军拍了拍我的肩膀,"气象台说今晚有暴风雪,多留个心眼。"
我点点头,披上军大衣,背上钢枪,走向哨位。
这里是中蒙边境,方圆几十公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只有我们这个班的十二个人守卫着这片土地。
晚上十一点,雪开始下了。
起初只是小雪花,很快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风越来越大,打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我拉紧军帽,眯着眼睛向远方望去。
突然,我看到远处有个黑影在雪地里移动。
"谁!"我端起枪,大声喊道。
黑影停下了,似乎在向这边张望,然后又开始移动,动作很缓慢,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我立即拉响警报,同时向黑影的方向跑去。
越跑越近,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而且已经倒在了雪地里。
"喂!醒醒!"我跑到跟前,发现是个女人。
穿着藏族的传统服装,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时候,王班长带着几个战友也赶到了。
"怎么回事?"王班长问。
"一个藏族女子,可能是迷路了,现在严重失温。"
我抱起女子,"得赶紧送回哨所。"
"等等。"王班长拦住我,"这里是边防重地,怎么会有老百姓出现?"
"班长,救人要紧!"我没有停下,继续向哨所跑去。
回到哨所,我们立即给女子脱掉湿透的衣服,用毛毯包起来,放在火炉旁边,军医小张给她检查了一下。
"体温严重偏低,需要慢慢回温,幸好送回来及时,再晚一点就危险了。"小张说。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种天气出现在边境线上?"王班长皱着眉头。
女子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在她旁边守着。
看到我,她明显很害怕,缩成一团,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别怕,我们是解放军,不会伤害你。"我尽量温和地说。
她听不懂汉语,还是很警惕地看着我。
王班长叫来了会说藏语的通信员小刘。
小刘跟她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对我们说:"她说她叫卓玛,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迷路了。"
"从哪里来的?"王班长问。
小刘又问了她一遍,女子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说了几句话。
"她说...她说她忘记了。"小刘疑惑地看着我们。
忘记了?这个回答明显有问题。
"问问她家里有什么人,我们好联系她的家人。"我说。
小刘继续翻译,女子摇摇头,眼睛里有恐惧,还有...绝望。
"她说她没有家了。"小刘转述道。
接下来的几天,卓玛一直住在我们哨所里,她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
但奇怪的是,每当有人提到要送她下山,或者联系地方政府时,她就会变得非常紧张。
"老李,你觉得这个女子有问题吗?"一天晚上,王班长私下问我。
"什么问题?"
"你想想,这么大的暴风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到边境线上?而且她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
我沉默了。
王班长说得有道理,但我看着卓玛那双恐惧的眼睛,总觉得她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也许她真的有难处。"我说。
"难处?什么难处能让一个女人在暴风雪夜跑到边境线上?"
王班长的语气有些严厉,"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
第七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劈柴,突然听到哨所里传来争吵声。
我赶紧跑进去,看到卓玛正在和小刘激烈地说着什么,情绪很激动。
"怎么了?"我问。
"她听说明天要来人接她下山,情绪失控了。"小刘说,"她说她不能离开这里,一旦离开就会死。"
"死?"我吃了一惊。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小刘点点头。
我走到卓玛面前,她看到我,突然抓住我的手,眼泪流了下来。
她说了一长串藏语,语气很急切。
"她说什么?"我问小刘。
小刘听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奇怪:"她说...她说她相信你,只相信你,她说你救了她,她的命就是你的。"
"还有吗?"
"她还说,她不是普通的牧民,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什么大人物?
"具体说了什么?"王班长也过来了。
小刘摇摇头:"她说不能说,一旦说了,不仅她会死,连我们也会有危险。"
这话说得我们都愣住了。
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值夜班的时候,卓玛悄悄走到我身边。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远方,摇摇头。
接着,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点点头。
虽然语言不通,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离开,她信任我。
"卓玛。"我轻声叫她的名字。
她抬头看着我,月光下,她的眼睛很清澈,也很悲伤。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02
第二天一早,上级派来的人就到了。
是两个穿便衣的人,自称是地方公安。
他们看起来很专业,一进门就开始询问卓玛的情况。
"她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哪里发现的?"
"有没有随身物品?"
"说过什么可疑的话吗?"
王班长一一回答,我站在一旁,心里很不安。
"我们要带她走了。"其中一个人说。
"等一下。"我突然开口,"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而且..."
"而且什么?"那人冷冷地看着我。
"而且她很害怕离开这里。"我硬着头皮说。
"害怕?"另一个人笑了,"一个普通牧民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在这时,卓玛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看到这两个陌生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开始颤抖。
"卓玛,这两位是来帮助你的。"小刘用藏语对她说。
卓玛摇头,说了几句话。
"她说什么?"其中一个便衣问。
小刘犹豫了一下:"她说...她说认识他们。"
"认识?"两个便衣对视了一眼,"问问她在哪里见过我们。"
小刘刚要翻译,卓玛突然跑到我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停地摇头。
"她不肯说。"小刘说。
"不肯说?"
其中一个便衣的语气变得严厉,"一个牧民怎么可能认识我们?除非..."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除非什么?"我问。
"除非她不是普通牧民。"另一个便衣说,"走,带她回去审查。"
"等等!"我急了,"她是我救的,她现在很害怕,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便衣打断了我,"小同志,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王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服从命令。"
就在这时,卓玛做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突然跪在地上,对着我磕头,嘴里说着藏语,眼泪流个不停。
小刘翻译道:"她说,她求你救救她,她说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做过坏事。"
"起来,别这样。"我赶紧扶她起来。
"她还说什么?"一个便衣问。
小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说...她说如果被带走,她会选择死。"
"死?"所有人都愣住了。
卓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是我们切肉用的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走了。
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情绪很激动。
"卓玛!别冲动!"我大喊。
"她疯了吗?"一个便衣向前走了一步。
卓玛立即把刀往脖子上压了压,血珠渗了出来。
"别过来!"我伸手拦住便衣,"让我来处理。"
我慢慢走向卓玛,轻声说:"卓玛,放下刀,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解决。"
她看着我,眼神中有绝望,也有一丝希望。
"相信我,好吗?"我伸出手。
卓玛犹豫了很久,最终把刀递给了我。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便衣的语气很不耐烦,"你到底是什么人?"
卓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两个便衣,最终开口了。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小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说什么?"王班长问。
"她说...她说她的父亲是某个地方的头人,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人要杀她全家。她是偷偷逃出来的。"
"什么地方的头人?"便衣追问。
小刘摇摇头:"她不肯说具体的地方。"
"不说也得说!"便衣的语气很强硬,"这里是边境地区,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听到这话,卓玛又开始颤抖了。
"能不能让她再待几天?"我突然说,"等她情绪稳定了再..."
"不行。"便衣断然拒绝,"这种人必须立即带走调查。"
"什么叫'这种人'?"我有些生气,"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
便衣冷笑,"小同志,你太天真了。在边境地区,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就在这时,卓玛又说了几句话。
"她还说什么?"我问小刘。
小刘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说...她说她知道一些秘密,如果她死了,这些秘密就会永远消失。"
"什么秘密?"便衣的眼睛亮了。
卓玛摇摇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
"她说她只相信李建军,只会对他说。"小刘翻译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其中一个便衣考虑了一下,"那就让她对你说,你再转述给我们。"
我看看卓玛,她轻轻点了点头。
"但是不能在这里说。"我提出条件,"她现在情绪不稳定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便衣们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当天下午,我带着卓玛到了哨所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
那里很安静,可以看到远山和夕阳。
卓玛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慢慢地说。
她的汉语其实不错,只是之前太害怕了不敢说。
"建军哥,我真的没有撒谎。"她的声音很小,"我父亲确实是个头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那里最近很乱,有外国人来了,说要跟我父亲合作。
我父亲不同意,他们就威胁要杀掉我们全家。"
"外国人?什么外国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哪国人,但是会说英语,还会说俄语。"
卓玛的眼神很恐惧,"他们给我父亲看了很多照片,都是边境地区的照片。"
我心里一震。边境地区的照片?这听起来像是间谍活动。
"还有吗?"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计划',说要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做什么事情。
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提到了你们哨所的番号。"
"我们哨所的番号?"我吃了一惊。
"是的。"卓玛点点头,"他们还画了地图,标出了哨所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
这下我真的震惊了。
如果卓玛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外国人很可能是间谍,而且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哨所。
"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还是不同意合作,他们就翻脸了。
那天夜里,他们杀了我父亲和我弟弟,我母亲也被他们带走了,我是趁乱逃出来的。"
卓玛说着说着就哭了,我看着她,心里很难受。
"我原本想去找边防部队报告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路,又遇到了暴风雪,差点死在雪地里。"
"为什么你看到那两个便衣会那么害怕?"
卓玛擦了擦眼泪:"因为其中一个人,我见过。"
"见过?在哪里见过?"
"在我家里,他和那些外国人在一起。"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卓玛说的是真的,那意味着那两个便衣中至少有一个是叛徒,甚至可能是敌方间谍。
"你确定吗?"
"我确定。"卓玛的语气很坚定,"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脸。"
我们在山坡上坐了很久,夕阳西下,远山如黛,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
"建军哥,我求你一件事。"卓玛突然说。
"什么事?"
"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那两个人,至少现在不要说。"
"为什么?"
"因为我怕他们会杀我灭口。"卓玛的眼神很恳切,"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我看着她,心里斗争了很久。
理智告诉我,应该把这些信息汇报给上级,但是感情上,我不忍心看着她去冒险。
"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
"谢谢你。"卓玛松了一口气。
当我们回到哨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那两个便衣还在等着,看到我们回来,立即迎了上来。
"怎么样?她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卓玛,她的眼神中有恳求,也有恐惧。
"她说...她说她父亲是某个村庄的村长,因为土地纠纷被人杀害了,她是逃出来求助的。"我撒了谎。
"土地纠纷?"便衣明显不相信,"就这些?"
"就这些。"我点点头。
"不可能。"另一个便衣说,"一个简单的土地纠纷,用得着跑到边境线上来吗?"
"也许她被吓坏了,不知道往哪里跑。"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两个便衣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行,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带她走。"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睡着。
03
第二天一早,便衣们准备带走卓玛。
"等等。"我突然说,"能不能让她在我们哨所再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便衣问。
"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强行带走可能会出事。"我编了个理由。
"出什么事?"
"万一她想不开..."我没说完。
便衣们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说:"最多再给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必须带走。"
"好的。"我松了一口气。
便衣们走后,王班长把我叫到一边。
"老李,你是不是对那个女人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
"别装糊涂。"王班长的表情很严肃,"我看得出来,你对她不一般。"
"班长,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可怜?"
王班长摇摇头,"老李,我们是军人,不能感情用事。这个女人身份不明,很可能有问题。"
"她能有什么问题?一个弱女子而已。"
"弱女子?"
王班长苦笑,"你忘了她昨天拿刀自杀的事了吗?一个普通的弱女子会做出这种事?"
我无话可说,因为王班长说得有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暗中观察卓玛。我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首先,她的体能很好。
虽然在雪地里冻了一夜,但恢复得很快,而且行动敏捷,不像一个普通的牧民女子。
其次,她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力很强。
每当有陌生人来哨所,她总是第一个发现,而且会悄悄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最重要的是,她的知识面很广。
有一次我无意中提到了北京,她竟然能说出很多北京的地名和特色,这对一个边远地区的牧民来说很不正常。
"卓玛,你去过北京吗?"我试探性地问。
"没有。"她摇摇头,"但是我父亲去过,他回来后经常给我讲北京的事情。"
"你父亲去北京做什么?"
"开会。"她的回答很简单。
开会?什么样的村长需要去北京开会?
我越来越觉得卓玛的身份不简单,但同时我也越来越担心她的安全。
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秘密,那些便衣很可能不会放过她。
9月22日,距离便衣们规定的期限还有两天。
那天下午,我正在整理装备,准备巡逻,卓玛走了过来。
"建军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跟我来。"她朝外面示意。
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小山坡上。
"建军哥,我要告诉你实话。"卓玛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实话?"
"我之前撒谎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普通的牧民,我父亲也不是什么村长。"
"那你们是什么人?"
"我父亲是...是某个地区的政治领袖,相当于你们汉人说的'头人'。"
"政治领袖?"
"是的,他管理着一个很大的地区,有几万人。"
卓玛的眼神很复杂,"但是最近有外国势力渗透进来,想要控制我们那个地区。"
"什么外国势力?"
"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国家,但是他们很有钱,也很有权势。
他们想让我父亲跟他们合作,协助他们在边境地区进行一些活动。"
"什么活动?"
"间谍活动。"
卓玛的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他们想利用我们那个地区的特殊位置,收集你们中国军队的情报。"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你父亲同意了吗?"
"当然不同意。"卓玛的语气很坚定,"我父亲是爱国的,他不会背叛中国。"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威胁我父亲,说如果不合作,就要杀掉我们全家。我父亲还是不同意,于是..."
"于是他们真的动手了?"
"是的。"
卓玛的眼泪流了下来,"那天夜里,他们杀了我父亲和弟弟,还抓走了我母亲。我是躲在地窖里才逃过一劫。"
"那你为什么要逃到这里来?"
"因为我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卓玛擦了擦眼泪,"他们准备在边境地区制造一起事件,然后嫁祸给中国军队。"
"什么事件?"
"我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我听到他们提到了你们哨所的番号,还有行动时间。"
"什么时间?"我急切地问。
"9月25日,也就是后天。"
我感到一阵眩晕。
后天就是我们哨所的换防日,会有很多人员流动,确实是行动的好时机。
"你确定听到的是我们哨所的番号?"
"确定。"卓玛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想要来报告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不确定你们哨所里有没有内奸。"
卓玛的表情很凝重,"那两个便衣中的一个,我确实在我家里见过,他们很可能已经渗透到你们内部了。"
我完全被震住了,如果卓玛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哨所可能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建军哥,你相信我吗?"卓玛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着她,心里斗争了很久。
她的话听起来很像间谍小说,但是她的眼神很真诚,而且她没有理由撒这样的谎。
"我相信你。"我最终说道。
"那你会帮我吗?"
"怎么办?"
"帮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你们的上级,但是要绕过那两个便衣。"
我点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当天晚上,我找到了王班长。
"班长,我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什么情况?"
"关于卓玛,她告诉我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我把卓玛的话复述了一遍,王班长听得目瞪口呆。
"你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不像是撒谎。"
"但是这太..." 王班长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立即向上级汇报。"
"但是那两个便衣..."
"不能通过正常渠道。"
王班长想了想,"我有个办法,我认识师部的一个参谋,可以直接联系他。"
当天夜里,王班长通过特殊渠道向师部汇报了情况。
第二天,也就是9月24日,师部来了一个调查组。
调查组的负责人是个上校,姓刘,他单独询问了卓玛,也询问了我们每个人。
"情况基本核实了。"
刘上校对我们说,"这个女子说的基本属实,我们已经在她说的那个地区发现了异常情况。"
"那两个便衣呢?"王班长问。
"已经被控制了,其中一个确实有问题。"
刘上校的表情很严肃,"明天的行动我们已经做了部署,你们哨所暂时不用换防。"
"那卓玛呢?"我问。
"她很安全,我们会保护她。"刘上校说,"她提供的情报对我们很有价值。"
9月25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三天后,我们得到消息,边境另一个地区确实发生了一起冲突事件,但是由于我们提前得到情报,成功阻止了事态扩大。
"老李,你救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王班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看向卓玛,她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
04
接下来的两个月,卓玛一直住在我们哨所。
师部说要对她进行保护,同时也需要她协助调查那个间谍案。
卓玛很配合,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对卓玛产生了感情。
她很聪明,也很勇敢。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但她从来不抱怨,总是很乐观地面对生活。
"建军哥,你什么时候退伍?"有一天,卓玛问我。
"下个月。"我说。
"退伍后回家吗?"
"应该是吧。"我其实没有想好,"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卓玛的眼神有些迷茫,"我的家没有了,亲人也没有了,不知道该去哪里。"
"要不...要不你跟我一起回河南吧。"我鼓起勇气说。
卓玛愣住了,然后脸红了。
"建军哥,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也有些紧张,"我们结婚吧。"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竟然求婚了。
卓玛看着我,眼睛里有惊讶,也有感动。
"建军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我是藏族,而且我的身世..."
"我不在乎。"我打断了她,"我只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喜欢你。"
卓玛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她在笑。
"建军哥,我也...我也喜欢你。"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们开始规划未来。
我准备带她回河南老家,介绍给父母,然后结婚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卓玛也很憧憬这样的生活。
她说她想学汉语,学做河南菜,学会做一个合格的河南媳妇。
"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握着她的手说。
"我相信。"她笑着说。
11月底,我的退伍手续开始办理。
"老李,舍不得这里吗?"王班长问我。
"当然舍不得。"我说,"这里有我三年的青春。"
"也有你的爱情。"王班长开玩笑说。
我笑了笑,没有否认。
师部也批准了卓玛跟我一起离开。
她的案子基本结束了,那些间谍已经被抓获,她不再有危险。
"你们可以安心地去过幸福生活了。"刘上校对我们说。
12月10日,我的退伍证书下来了。
12月11日,我们准备离开哨所。
战友们为我举行了简单的送别仪式,大家都舍不得我离开。
"老李,记得写信啊!"
"一定要幸福!"
"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
我一一答应着,心里五味杂陈。
12月12日早上,汽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拎着行李袋,准备走出哨所大门。
三年的军旅生涯就要结束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卓玛已经上车了,她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衣服,看起来很漂亮。
"建军哥,快上车吧。"她朝我挥手。
我点点头,向哨所最后看了一眼,然后迈步向车门走去。
就在我的脚即将踏出哨所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建军,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到首长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份红色封面的文件。
他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峻,眼神中有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首长,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你救的那个人..."
首长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她的身份,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车上的卓玛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想下车,但司机示意她不要动。
"李建军,过来一下。"首长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缓缓走向首长,每一步都感觉沉重如山。
在我身后,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回头一看,车子竟然开动了!
"卓玛!"我喊道,向汽车跑去。
但汽车越开越快,很快就消失在了山路的拐弯处。
"她不会回来了。"
首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
那一瞬间,我感到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手中的行李袋"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