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难得君
十年前，洛杉矶的一起留学生欺凌事件震惊中美。那个说出“我只欺负中国人”的翟某某，如今刑满回国，再次引发社会关注。这件事，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虽未激起巨浪，却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沉重的涟漪。
十年间，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翟某某的归来，却让人不禁思考：她真的变了吗？我们不妨从她的过往中，寻找答案。
翟某某，1997年出生于上海的一个富裕家庭。从小，她就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要什么给什么。但这种“给”，并非简单的物质满足，而是一种“我孩子天下第一，错了也是别人的错”的溺爱。在学校，她成了小霸王，打同学、骂老师成了家常便饭。国内学校待不下去，父母便用金钱为她铺平了出国之路，洛杉矶成了她的新目的地。
然而，她去美国并非为了学习知识，而是为了继续当“人上人”。而且，这种“人上人”的优越感，她只对中国人施展。
2015年3月，19岁的翟某某伙同其他几名中国小留学生，将目标对准了另一名中国女留学生刘怡然。3月30日，他们将刘怡然骗至一个公园，接下来的五个小时，成了刘怡然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他们让她下跪、殴打她、用烟头烫她的皮肤、剪掉她的头发并逼她吃下、用打火机烧她的头发……施暴者一边施暴，一边嘲笑，仿佛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五个小时后，刘怡然遍体鳞伤，几乎昏死过去。
事情败露后，美国警察逮捕了翟某某等人。站在法庭上，她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悔意，反而嘲讽法官：“你们能不能快点啊，我还要赶回去过19岁生日呢！”在她眼中，这不是审判，而是耽误她过生日的麻烦事。而那句“我只欺负中国人”，更是让人心寒彻骨。
为什么她只欺负中国人？因为她深知，欺负外国人可能面临严重后果，而欺负自己人则安全得多。自己人可能怕事、忍气吞声，甚至用“都是中国人”来劝她，或者用钱来摆平。她吃准了这一点，将国内作威作福的那一套完整搬到了美国，用在了自己的同胞身上。
法官最终宣判，翟某某获刑13年。听到判决，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悔恨或害怕，而是扭头对坐在下面的父母喊：“快花钱救我！”在她的人生剧本里，没有“法律”二字，只有“价钱”。出了事，父母花钱就能搞定。这肯定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干了，只是这次，剧本换了场地，不灵了。
翟某某的父母确实试图用300万美元做保释金，还想办法去贿赂证人。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企图干扰司法，他们又被美国警方加了罪名。钱，这次不是万能的。
按照美国监狱的记录，翟某某实际服刑时间大约十年左右。刑满后，她被美国驱逐出境，终身不得再踏入美国领土。于是，她回到了出发的“原产地”——中国。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堵得慌。它不仅仅是一个坏孩子犯罪的故事，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许多刺眼的东西。
首先，它照出了家庭教育的彻底失败。翟某某的父母，除了给她钱，还给了她一种无法无天的错觉。孩子犯错，他们不是纠正，而是用金钱和纵容告诉她：你没错，你厉害，你怎么样都行。他们成功地培养出一个怪物，一个认为全世界都该围着自己转，所有规则都可以用钱砸碎的怪物。
其次，它照出了“特权”思维的毒瘤。翟某某为什么敢那么嚣张？因为她心里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有钱，就有特权。这种特权，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在国内，这套可能行得通，所以她习惯了。到了美国，她下意识地还是这么干。
再次，它照出了我们中间最让人难过的那种人。“我只欺负中国人。”这句话，比任何拳头和烟头都伤人心。为什么专挑自己人下手？因为安全、成本低、自己人好欺负。这是一种极致的懦弱和卑鄙。在外面，她可能屁都不敢放一个；关起门来，对自己人，她变成了恶魔。这种人，心里没有同胞、没有乡情，只有赤裸裸的欺软怕硬。
最后，它照出了金钱的局限和法律的尊严。这件事有一个非常讽刺的结局。翟某某和她爸妈最信仰的“金钱万能论”，在美国法庭上碰了壁。300万美元救不了她，试图贿赂反而罪加一等。最后，法律说了算。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世界，终究有些地方、有些时刻，钱不是万能的。规则就是规则，法律就是法律。
现在，翟某某回来了。她三十岁左右了，人生最好的十年在铁窗里度过。她变了吗？她会变吗？我不知道，但我很怀疑。十年的监狱生活，也许能让她学会害怕、学会服从，但不一定能让她真正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对规则的蔑视、对弱者的残忍，是十年的牢狱就能洗刷干净的吗？
尤其是，她回到的这片土地，依旧能让她找到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吗？会不会有人因为她的家庭和财富，对她另眼相看，给她一种“过去了就过去了”的错觉？我们总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这话没错，但对于翟某某，我们凭什么相信她改了？就因为她坐牢了？坐牢是惩罚、是赎罪，但不直接等于悔改。
真正的悔改，是认识到自己对他人的伤害有多深，是从心底生出愧疚，是彻底抛弃那种人上人的扭曲价值观。她从出狱到回国，可曾对那个被她伤害的姑娘说过一句公开的道歉？可曾对社会有过一丝一毫的悔意表露？我们没有看到，我们只看到一个悄无声息回来的她。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答案。
她回来了。我们这片土地足够大，容得下任何人。但我们的心里，得有一杆秤。这杆秤称得出善恶、量得清是非。对于她，我们可以不喊打喊杀，但至少，我们必须记住她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记住她代表的那种东西：那种被金钱和特权喂养出来的恶，那种专门戕害自己人的坏。原谅和接纳，不是理所当然的。那是需要她用接下来漫长的一生，去真正行动、去痛苦赎罪，才有可能换来的。而不是仅仅因为，她“刑满了”。
她回来了。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但希望我们，至少我们，不要忘了公园里那个被烧掉头发的女孩和法庭上那句“我只欺负中国人”。忘了，就是下一次的开始。
自媒体人不容易，说点真话更难。你们的支持，能让我继续写下去，继续用朴实的话，说一些真实的道理。
猜你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