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口负增长问题持续引发关注,2022年数据显示,老龄化问题加剧,不孕不育比例攀升至接近18%,涉及约五千万人群。面对医院繁琐的程序和高昂的费用,不少家庭选择铤而走险,投身地下捐精市场,却陷入了健康与财产的双重风险之中。
正规精子库虽然资源紧张,但至少能够保障安全与可靠性。相比之下,地下捐精市场则乱象频发,黑中介、骗子横行,给求子家庭带来了巨大的隐患。2023年,上海一名杨姓男子响应号召捐精,半年内获得7500元补贴,这一案例背后,折射出的是整个行业的痛点。
地下捐精市场为何如此混乱?
不少人为了图省事,在网络上搜索捐精群或论坛,结果被各种广告包围,报价从几百元到几万元不等。有些捐精者甚至明码标价,声称采集样本后用注射器注入,收费高达一万八千元。然而,转眼间就可能变卦,提出直接身体接触,声称成功率高且包售后。但实际上,这种方式隐藏着巨大的健康风险,捐精者的健康状况不明朗,很多人没有进行过全面检查,携带梅毒或艾滋的风险比正规渠道高出上百倍。
2023年,媒体曝光了北京一个地下捐精群,里面的捐精者报价从两千元到两万元不等,有的甚至吹嘘包生男孩。然而,结果多半是骗取定金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广州警方也曾破获一起类似案件,中介通过微信群拉人,收取几千元的介绍费,捐精者在宾馆直接要求亲密接触,事后不退款。受害者大多是三十多岁的夫妇,他们在医院排队几个月无果后,转而陷入了地下捐精的陷阱。
地下捐精市场的参与者动机复杂,鱼龙混杂。
有些是无业游民,为了赚钱一周捐好几次,忽略了身体恢复期,导致样本质量差劲。2023年,上海警方就抓获了一名男子,他通过App联系多名女性,约定后转移到车里进行操作,收取三千三百元的包成功费。然而,多起失败后他直接跑路。调查显示,八成以上的地下捐精涉及直接接触,以低价作为诱饵,事后没有任何追踪。
卫生部门的报告指出,2023年因地下捐精引发的宫腔感染病例上涨了15%。有些女性使用非灭菌工具进行操作,导致住院治疗。专家直言,这种操作传播性病的概率极大,远超正规途径。
地下捐精市场不仅存在健康风险,还有钱财陷阱。
不少捐精者打着免费或低价的旗号,实际上却层层加码。2024年的一篇报道提到,某平台上的捐精者先收取定金,声称提供体检报告,结果报告是假的。受害者支付了上万元后,不仅没有成功怀孕,还染上了疾病。
全国通报的类似案件超过两百起,涉案金额高达几百万。此外,伦理问题也十分棘手,子女血缘不明,将来可能面临近亲婚姻的风险。国外就曾发生过类似事件,英国的西蒙·沃特森从2000年到2016年捐精,生了八百多个孩子,分布在全球各地,引发了社会争议。中国虽没有如此夸张的情况,但2023年也有一名捐精者被曝帮助了五十多家家庭,子女分布多省,潜在麻烦不小。
正规捐精渠道的情况如何?
1981年,中国建立了第一个精子库,至今全国已有十六家。然而,资源一直告急。2023年2月7日,云南率先发出倡议,呼吁在校男生捐精,成为了热搜话题。随后,北京、陕西、山东、吉林、江西、海南、上海等地也纷纷跟进,针对男大学生发出捐精倡议。
捐精补贴因地而异,北京最高可达五千一百五十元,上海为七千五百元,其他地区则在四千五百到七千元不等。捐精过程十分严格,先进行体检,包括身高、体重、遗传病筛查等。身高要求超过一米六五,本科学历起步,无吸烟饮酒史。合格后,半年内捐八到十次,每次一毫升补贴五十元,加上路费和营养费。
上海的杨姓男子就是典型案例。2023年2月,他看到复旦大学人类精子库的倡议后决定尝试。登记后,他填写了表格,核对了身份,并安排了血检、心肺检查和染色体筛查。他符合条件后进入了捐献阶段,每次去专用室采集样本,样本被冷冻保存。整个周期半年,他坚持下来后累计获得了七千五百元的补贴。他继续上班,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这一案例虽小,却帮助了不少不孕家庭。
国家统计局2022年的数据显示,人口负增长问题严峻,六十五岁以上人口占比高。房价压力让年轻夫妇想生不敢生,身体问题则让想生不能生。四川2023年2月15日出台新规,简化生育登记流程,不查婚姻状态,焦点放在生育意愿上。
政策层面,决策者意识到仅靠口号无法解决问题,必须采取实打实的措施。
精子库扩展虽然缓慢,但倡议拉动了更多人的参与。2023年多省精子库库存有所增加,但地下乱象仍需狠抓。加强宣传、提供补贴吸引志愿者、完善法规、设立举报热线等措施势在必行。结合人口政策,支持家庭生育,避免陷入国外多子女伦理问题的困境。短期来看,捐精辅助生殖可以缓解出生率下滑的问题;长远来看,则需要专家深入研究,防止社会人伦问题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