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8000块钱？你们这是在打发乞丐吗？"
王美华拿着那张薄薄的支票，声音在迪拜的豪宅里回荡。
"合同就是合同，按规矩办事。"雇主哈立德面无表情地回答。
"三年！整整三年！我从早忙到晚，连春节都没回过家，你们就给我这点钱？"王美华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去劳工部门告你们！"
哈立德冷笑："你的签证今天就到期了，现在已经是非法居留。去告试试看，第一个被抓的是你。"
46岁的王美华为了供儿子上大学，背井离乡到迪拜当月嫂。
三年来辛辛苦苦，本以为能攒下一笔可观的收入，没想到临走时却遭遇如此羞辱。
带着满腔愤怒和8000块钱，她踏上了回国的路，可谁知到家后打开行李箱傻了...
01
王美华是在儿子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个夏天，决定去迪拜的。
那时她46岁，在镇上的工厂干了二十多年，每个月三千块钱。
丈夫老王在建筑队做小工，收入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能挣四千，有时候只有两千。
儿子小军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费一年两万多，四年下来要十几万。
"妈，要不我复读一年，明年考个便宜点的学校。"小军拿着通知书说。
王美华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好容易考上好学校，怎么能不去？"
邻居李大姐路过她家门口，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美华，你考虑过出国干活吗？我侄女在迪拜当保姆，一个月能挣一万多。"
王美华心动了。她托人打听了几家中介公司，费用都要五万左右，包括培训、签证、机票。
她把家里的积蓄掏空，又借了两万，才凑够这笔钱。
中介公司在省城，王美华去培训了三个月。
学简单的阿拉伯语，学带孩子，学做阿拉伯菜。
培训老师说她悟性不错，人也老实，应该能找到好雇主。
飞机落地迪拜的时候，王美华透过舷窗看见满城的灯火，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接她的是中介公司的小张，河南人，在迪拜待了五年。
"美华姐，刚来这边找工作不容易，要有耐心。"小张开车送她去住处，"先住几天，我帮你联系雇主。"
第一家雇主是巴基斯坦人，条件一般，对人也刻薄。
王美华干了两个月就走了，工资还被扣了一半。
第二家是印度人，老板娘性格古怪，挑三拣四，王美华忍了一个月也受不了了。
"姐，别着急，慢慢来。"小张安慰她，"我这里刚好有个新客户，阿联酋本地人，条件不错。"
雇主叫哈立德，四十出头，是个商人。家里有两个孩子，大儿子阿卜杜拉八岁，小女儿莎拉四岁。妻子法蒂玛温和有礼，第一次见面就对王美华很客气。
"欢迎你，美华。"法蒂玛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希望你在我们家能开心。"
哈立德的家在富人区，三层小楼，还有个大花园。王美华住在一楼的佣人房，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有独立卫生间。最重要的是包吃包住，这能省下不少钱。
可等签合同的时候，哈立德临时说了个条件：
"对了，在我们家工资分两部分给，一半按月发，一半等三年合同期满再结算。"
王美华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我们的惯例，防止佣人中途离开。"哈立德解释，"你工作满三年，另一半工资会一次性给你，还有奖金。"
王美华算了算，每月能拿到手4000迪拉姆，折合人民币7000多。
三年下来，加上最后的结算，总共能挣二十多万，刚好够儿子的大学费用。
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合理，但是为了儿子，她还是签了合同。
02
在哈立德家的日子比王美华想象的要舒服。
法蒂玛不是那种难伺候的女主人，很少发脾气，对王美华也很客气。
大儿子阿卜杜拉聪明懂事，会说几句中文，总喜欢跟王美华学新词汇。小女儿莎拉才四岁，天真可爱，特别粘王美华。
"美华阿姨，你教我说中国话好不好？"阿卜杜拉经常这样问。
王美华就教他简单的词汇："你好，谢谢，再见。"
阿卜杜拉学得很认真，还会用中文数数。法蒂玛看了很开心：
"美华，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王美华的工作不算轻松，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餐，送阿卜杜拉上学，在家照看莎拉，做家务，偶尔还要做中国菜。
哈立德喜欢吃她做的红烧肉，法蒂玛爱吃她包的饺子。
"美华，你们中国人手艺真好。"哈立德每次都会夸奖，"比外面餐厅的还香。"
每个月月底，哈立德都会准时把工资给她。
4000迪拉姆，王美华留下日常开销，剩下的都给家里寄去。
老王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小军在大学的生活费也要钱，家里全靠她这点工资撑着。
她手里根本攒不下什么钱，全指望着合同期满能拿到另一半工资，到时候给儿子找工作用。
"妈，你在那边还好吗？别太累了。"儿子小军每周都会打电话。
"妈很好，雇主一家人都不错。"王美华总是报喜不报忧，"你好好念书，别担心钱的事。"
小军在大学里成绩优秀，还拿了奖学金。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王美华都觉得自己的付出值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第三年。
王美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法蒂玛对她越来越信任，很多家务事都交给她打理。
阿卜杜拉的中文说得越来越好，莎拉也开始跟着学简单的词汇。
"美华，你是我们家最好的中国保姆。"哈立德经常这样说。
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三年期满还有半年的时候，小军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妈，您能不能提前回来？"
王美华心里一紧："怎么了？"
"爸在工地上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小军说，"医生说要住院观察，需要人照顾。而且我马上要找工作了，也希望您在身边。"
王美华想了想，丈夫受伤确实是大事，儿子找工作也需要她帮忙。
虽然还有半年合同期，但是家里更重要。
"好，我跟雇主商量一下，争取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王美华开始考虑怎么跟哈立德提这件事。
她觉得这三年来工作认真负责，雇主应该不会为难她。最多扣点违约金，但是另一半工资应该会给的。
她选择在一个周末的晚上跟哈立德提起这件事。
那天全家人在客厅里看电视，气氛很轻松。
阿卜杜拉和莎拉在地毯上玩积木，法蒂玛在看阿拉伯电视剧，哈立德在用手机处理工作。
"哈立德先生，我想跟您商量件事。"王美华有些紧张。
哈立德放下手机，看着她："什么事？"
"我想提前回国。"王美华说，"我丈夫在工地受伤了，需要人照顾。儿子也快毕业了，找工作需要我帮忙。"
客厅里安静下来。法蒂玛停下手里的遥控器，孩子们也不玩了，都看着王美华。
"什么时候？"哈立德问。
"如果可以的话，下个月就走。"王美华说，"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家里确实有急事。"
哈立德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难看：
"美华，合同还有半年才到期。你这样走，算违约。"
王美华点头："我知道，该扣违约金我接受。但是另外那一半工资..."
"什么另外一半？"哈立德打断她，"违约的话，按合同只能拿基本工资。"
王美华心里一沉："可是当初您说过，工作满三年会给另一半工资的。"
"那是工作满三年。"哈立德冷冷地说，"你现在是违约离开，按合同条款，只能按基本工资结算。"
王美华觉得不对劲，赶紧去房间拿出合同。
03
合同是英文和阿拉伯文的，她看不太懂，但是当初中介的人说过，工作满三年会有全额工资。
"您再看看，当初说好的..."王美华着急地说。
哈立德接过合同看了看，然后指着一行小字：
"看清楚，这里写的是'工作期满'，你现在是提前离开，不符合条件。"
王美华凑近一看，那行字确实很小，而且是英文的。
当初签合同时，中介的人只是大概翻译了一下，没有仔细解释这些细节。
"这不公平！"王美华急了，"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干了快三年，您不能这样对我！"
"合同就是合同。"哈立德态度很坚决，"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继续工作到期满。"
"可是我家里有急事，必须回去！"王美华几乎要哭了。
法蒂玛看不下去了，轻声说："哈立德，美华工作这么辛苦，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哈立德摇头，"规矩就是规矩，如果随便破坏，以后怎么管理其他佣人？"
王美华知道再争论也没用，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按基本工资算，三年下来她只能拿到十几万，这比预期少了一大截。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王美华问。
"办好交接手续，一周后就可以。"哈立德说。
接下来的一周，王美华心情很糟糕。
她本来指望着那笔钱回国后能给儿子找工作用，现在计划全泡汤了。
孩子们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阿卜杜拉小心翼翼地问："美华阿姨，你不开心吗？"
"阿姨要回家了，有点舍不得你们。"王美华勉强笑了笑。
一周后，财务给她结算工资。
王美华看到数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怎么这么少啊，怎么又只有8000块钱？"
财务拿出计算表，满脸的不耐烦：
"你看，基本工资扣除违约金，住宿费，还有其他杂费，就剩这么多了。"
王美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8000块钱，连她一个月工资都不够，三年的辛苦就换来这点钱？
王美华拿着那张薄薄的支票，手都在发抖。
8000块钱，这是对她三年来辛苦工作的侮辱。
她想起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没有休过一个完整的假期，连春节都是在哈立德家度过的。
她照顾两个孩子，做家务，做饭，从早忙到晚，现在却只能拿到这点钱。
"这不对！"王美华找到哈立德，"您这样扣钱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哈立德拿出合同，"违约金，住宿费，伙食费，都有明确规定。"
王美华指着合同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这些我看不懂，当初中介的人没有详细解释！"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哈立德冷冷地说，"签合同前应该仔细看清楚。我是严格按照的，而你没有遵守就应该承担责任，"
王美华气得浑身发抖："您这是在欺负我不懂法！三年来我对这个家怎么样，您心里清楚！"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哈立德毫不让步，"按合同办事，这是原则。"
法蒂玛站在一旁，看起来有些不忍心，但是没有说话。
孩子们躲在楼梯口偷偷往下看，不明白为什么美华阿姨和爸爸在吵架。
"我要去劳工部门投诉！"王美华威胁道。
哈立德冷笑："你去试试。你的工作签证今天就到期了，现在已经是非法居留。投诉的话，第一个被抓的是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王美华头上。她知道在迪拜，非法居留的后果很严重，而且她一个外国人，语言不通，真要打官司也占不到便宜。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王美华气得说不出话来。
"美华，别激动。"法蒂玛终于开口了，"反正8000块钱也不少了，够你回国的路费了。"
"路费？"王美华冷笑，"我在这里工作三年，最后就给我个路费？"
她想起刚来迪拜时的雄心壮志，想起给家里人的承诺，想起儿子等着她的钱找工作。现在这8000块钱，连机票钱都不够。
"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王美华转身上楼，"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04
王美华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对着那个陪伴了她三年的行李箱发呆。
三年的东西其实不多，几件换洗衣服，一些日用品，还有孩子们送给她的小礼物。
阿卜杜拉画的画，莎拉用彩纸折的花，这些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盒子里。
本来这些都是美好的回忆，现在看来却像是嘲讽。
"三年啊，三年！"王美华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复，"我到底图什么？"
她想起老家的邻居，当初都羡慕她能出国挣大钱。现在回去怎么解释？说自己在迪拜当了三年保姆，最后只拿到8000块钱？
手机响了，是儿子小军打来的。
"妈，您那边办完手续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美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告诉儿子，妈妈被人骗了，三年的辛苦全白费了。
"快了，再过几天就回去。"王美华强忍着眼泪。
"那太好了！爸的身体好多了，就等您回来了。我这边也联系了几家公司，准备去面试。"小军很兴奋。
"好，妈回去就陪你去面试。"王美华说完赶紧挂了电话，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第二天是离开的日子。王美华拖着行李箱下楼，全家人都在客厅等她。
孩子们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美华阿姨，我舍不得你。"莎拉扑到她怀里。
"我也舍不得你们。"王美华抱了抱两个孩子，心里很复杂。
法蒂玛上前拥抱了她："美华，谢谢你三年来的照顾。"
王美华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现在心情很乱，既舍不得孩子们，又对雇主的做法愤怒。
正要上车的时候，哈立德突然说："等一下，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行李。"
王美华愣住了："检查什么？"
"按规定，佣人离职时要检查行李，防止带走不该带的东西。"哈立德面无表情地说。
王美华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三年来，她从来没有拿过这家的任何东西，现在却要被当作小偷一样检查。
"我从来没有偷过你们的东西！"王美华气得发抖。
"这是规定，每个离职的佣人都要检查。"哈立德说，"你要是没拿什么，就不用害怕。"
王美华想要发作，但是想到还要赶飞机，只能忍下这口气。她打开行李箱，让哈立德检查。
哈立德翻了翻她的衣服和日用品，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点头："可以了。"
王美华重新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车子开动的时候，她透过后视镜看到一家人还站在门口。
法蒂玛在擦眼泪，孩子们在挥手，但是她再也不想回头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王美华一直在想这三年的经历。
她本来以为能在异国他乡挣到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没想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飞机降落在上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王美华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看到儿子在等她。
"妈！"小军跑过来抱住她。
看到儿子，王美华差点哭出来。三年没见，小军长高了，也成熟了，一看就是个大人了。
"小军，妈想死你了。"
"妈，您瘦了。"小军心疼地说，"在外面受苦了。"
回家的路上，王美华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儿子。
小军听了很愤怒："这些人太过分了！妈，您应该告他们！"
"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王美华摇头，"能平安回来就已经很好了。"
可心里一肚子的委屈她也懒得多说。
05
回到家的时候，老王还在等她。
看到妻子回来，他也很激动，但是王美华的情绪不高，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就说要休息。
"爸，妈累了，明天再说吧。"小军说。
王美华拖着行李箱进了卧室，三年前离开时这里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但是她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王美华坐在床边，看着那个陪伴了她三年的行李箱，心情复杂得很。
她叹了口气，弯腰打开行李箱，准备把衣服拿出来洗洗。
等打开行李箱后，她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的物品外，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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