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尼亚 (Zegna) 和优衣库，谁更赚钱？’在零跑汽车的一场发布会上，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朱江明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引发了与会者的深思。
就在前一晚，零跑在上海黄浦江畔的浦东美术馆顶楼露台，发布了公司有史以来可能定价最贵的一款车——D19，一款全尺寸科技豪华旗舰SUV。这标志着零跑品牌向上的重要一步，也彰显了其冲击高端市场的决心。
杰尼亚，作为意大利知名的男装品牌，以其剪裁一流的西装闻名于世。在国内某电商平台上，一套杰尼亚男士羊毛西装的标价高达2万到9万元人民币，一件秋冬长袖polo衫也要6900元。相比之下，优衣库作为日本平价服装品牌，以低价良品著称，一款西装上衣仅需三四百元。
与朱江明一同在台上的是零跑科技高级副总裁曹力。他迅速查了一下数据，随后补充道：‘2024年，杰尼亚的净利润约合7亿元人民币，而优衣库则高达176亿元。’这一数据对比，直观地展现了两种不同商业模式下的盈利差异。
在朱江明看来，杰尼亚虽然价格高、毛利高，但运营成本也极高，选址需在每个城市最好的商场里面，且销量有限。他举这个服装业的例子，旨在传递零跑汽车始终坚持做大众化产品的理念，追求适度的毛利，最终靠规模获胜。
一年前，朱江明在接受雪豹财经社的独家专访时就曾明确表示：‘我希望零跑在汽车行业的定位，就像优衣库在服装行业一样。优衣库面向的是一个规模很大的消费人群，零跑也是如此。’这一理念，至今仍是零跑品牌发展的核心。
当晚发布的D19，作为零跑旗舰D平台下的首款车型，被定位为‘顶配中的顶配、旗舰中的旗舰’。零跑科技副总裁周颖表示，这是零跑品牌向上的第一步，‘取得了一点初步的小成功’。然而，朱江明反复强调，零跑的品牌定位不会变，依旧是坚持‘好而不贵’的理念。
‘D系列是高端产品、高端系列，产品很豪华，但价格不豪华。’朱江明说，‘零跑还是零跑，不是说D系列要追求高利润、是豪华品牌。’D19的售价预计将在明年初公布，此前有市场消息称该车定价预计为25万~30万，但未获官方证实。
零跑高级副总裁曹力在同一场合的群访中也表示，不会因为D系列是豪华车型的体量和配置就拉高毛利润，整个公司的毛利水平都会维持在合理水平。这体现了零跑在追求高端的同时，也注重成本控制和规模效应。
D系列的豪华配置是零跑冲击高端的战衣，而零跑的‘优衣库哲学’，才是朱江明在残酷市场中坚硬的铠甲。其核心是规模优先于溢价，效率决定生存。零跑造豪车，依然是以规模为终点的效率博弈。
从T03到C11，从B01到C16，再到如今的D19，朱江明始终强调一个原则：‘零跑的定价，一贯是以成本定价格。D系列、C系列、B系列都一样，不会因为是旗舰就要高毛利。’零跑追求的是适度的毛利，并通过规模化来确保盈利。
实现好而不贵的基础，在于零跑的全域自研能力。零跑的核心技术架构由自己掌握，可以快速匹配供应商，做出最适合系统性能的设定和配置，从而控制成本。朱江明举例说，零跑与采埃孚联合开发电驱和发电机一体化系统，通过整合减重了几十公斤，同时又省掉了一个电驱，能节省几千块钱的成本。
这种效率至上的理工男思维，也体现在零跑的技术策略上——技术跟随。朱江明坦言，很多技术零跑都不是跑得最快的，包括800V高压。但他也指出，‘我们启动应该算是最晚的一个，但是到今天为止，800V高压上车，数量最多的应该是零跑。’在智驾等方向快速迭代的领域，零跑采取‘跟随策略’，确保在技术成熟且能给用户带来价值时，能依靠其体系化的全自研能力快速上车应用。
D平台作为零跑全域自研能力的集大成者，旨在打造一款具备顶级配置的豪车。在技术堆叠上，D系列毫不吝啬：它搭载了双矢量电机三电机系统、首发高通8797芯片，并应用中央域控技术。在增程版车型上，零跑甚至将CTC技术应用在增程上，并采取了‘大电池小油箱’的策略，以提高集成度和效率。
用朱江明的话说，‘D系列用了很多顶级供应商，全身都是名牌。’但同时，它的毛利率又要维持在合理水平。这种模式，是以牺牲更高的品牌溢价为代价，换取更强大的市场竞争力。
有媒体问及零跑连续7个月蝉联新造车势力销冠的感受时，朱江明引用华为创始人任正非的一句话回应：‘从来对成功视而不见，看到的都是问题和困难。’今年上半年，零跑刚刚过了盈亏的平衡点，原因是为保证技术先进性、保证投放市场车辆的数量，研发投入相比去年有大幅度增长。
朱江明称，如果明年销量进一步大规模增长，整个研发费用仍将有一定增长，但费用增长的速度会低于毛利的增长速度。随着零跑规模越来越大，未来的盈利能力一定是可期望的。
零跑预计，今年将提前完成去年设定的50万辆目标。到2026年，零跑将迎来最大的产品年：推出D系列2-3款产品，A系列2款产品。届时，ABCD四个系列将全部落地，覆盖从入门级到中高端的完整价格带。
朱江明将汽车行业比作一场长期马拉松，‘谁能够跑到终点现在还不知道’。零跑不应追求一时的领先，而应‘不断努力、改变不足、发扬长处’，才有跑到终点的可能。
作者 | 陈序宁
编辑 | 黄运涛
封面来源：零跑汽车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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