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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长江大桥建设再提速:已建11座,多座新桥在建或待建

时间:2025-10-31 10:11:21 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时代周报

本文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阿力米热

安徽,长江上的桥梁建设再次迎来新突破。随着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的即将通车,安徽的跨江交通网络正加速完善。

历经三年多的建设,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将于年末正式通车。这座全长11.88公里、主跨达988米的大桥,不仅是世界首座采用双层斜拉-悬索协作结构体系的大桥,更兼具高速公路、城际铁路、货运铁路三种过江功能。其建设目的之一,是分流现有铜陵长江公路大桥的交通流量,缓解高峰时段的拥堵问题。


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铜陵长江公路大桥 图源:中铁大桥局集团供图

铜陵,这座位于安徽省中南部、长江下游的城市,不仅是长三角城市群与武汉都市圈的交汇中心,更是长江经济带的重要节点。作为国家干线京台高速、沪渝高速和京福高铁的“双十字”交汇处,铜陵的枢纽地位尤为突出。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的建成通车,不仅标志着跨江交通的新突破,更将为安徽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推动皖江城市带发展注入全新动力。

事实上,作为长江黄金水道上的重要省份,安徽并不缺跨越长江的大桥。随着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的建成通车,长江安徽段已建成跨长江大桥11座。但安徽的跨江布局仍在继续,池州长江公铁大桥、马鞍山长江公铁大桥正在建设,安庆海口长江公铁大桥也将于今年11月开工。

在已有诸多桥梁的情况下,安徽为何仍要建设新的跨江通道?这背后,藏着安徽对交通、经济、产业协同等多重需求的深刻考量。

现实需求驱动跨江通道建设

长江,作为我国第一大江,干流绵延6363千米,串联起1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然而,在滋养两岸文明的同时,长江宽阔的江面也曾是阻隔南北交通与经济发展的天堑。直到1957年武汉长江大桥的建成通车,才结束了长江上没有桥梁的历史,并彻底重塑了区域发展的格局。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长江流域的战略地位日益凸显。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副院长李红昌表示,长江通道保障了原材料和产成品的流通,维系着全国乃至全球供应链的稳定。安徽作为国家重要的粮食主产区、能源和原材料基地,以及制造业集聚的中心,沿江地区集中了汽车、钢铁、电子、化工等关键产业,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供应链体系。因此,跨江通道的建设对安徽来说至关重要。


长江 图源:图虫创意

然而,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相比,长江过江通道建设仍显滞后。国家发改委2020年印发的《长江干线过江通道布局规划(2020—2035年)》提出,过江通道总量不足,部分地区仍需远距离绕行过江,既增加物流成本,又影响航运安全;部分通道负荷过重,重庆、武汉、南京等特大城市过江通道日益拥堵,严重制约南北交流。为此,规划明确到2025年,要基本形成规模适度、资源节约的长江干线过江通道系统,着力缓解绕行过江、渡运干扰、通道拥堵等突出问题。

根据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要求,到2035年,在安徽、江苏和上海将分别规划布局长江干线过江通道32座、41座和3座。目前,在长江安徽段,随着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的建成,已有12座过江通道,其中包括11座长江大桥和1条过江隧道。加上即将开工的池州、马鞍山、安庆大桥,未来安徽段将拥有15座过江通道。

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连接京台高速、贯通合肥、蚌埠、安庆等重要城市的交通动脉,铜陵长江大桥自1995年通车以来已持续运营30年,长期处于超负荷运行状态。在此背景下,新建G3铜陵长江公铁大桥,正是为现有大桥有效“减负”,缓解日趋严重的交通压力。

跨江通道:破解发展瓶颈的战略支点

加快跨江通道建设,不仅是交通体系的完善,更是安徽破解发展瓶颈、深度融入长三角的战略支点。从经济角度看,安徽区域发展不平衡问题突出。2024年,全省16个地级市中,仅合肥GDP突破万亿元,6000亿至1万亿元区间出现“断档”,多数城市仍处于2000亿至4000亿元量级,城乡差距明显、公共服务不均等问题依然突出。


安徽合肥 图源:图虫创意

在此背景下,推进跨江联动、实施交通先行,将成为促进人流、物流、资金流高效互联的关键抓手。华东师范大学城市发展研究院教授曹贤忠表示,过江通道对皖北地区发展的带动作用虽为间接,但意义重大。一方面,打通了皖北南下的快速物流通道,显著降低运输时间和成本;另一方面,增强了皖北承接产业转移的吸引力。

“随着长三角和皖南地区产业升级,部分产业将向成本更低地区转移。跨江通道的完善使皖北成为理想选择——企业在此布局,既可享受当地成本优势,又能通过高效路网与长三角核心市场保持紧密联系,实现区域协同发展。”曹贤忠说。

借势长三角:安徽的崛起之路

摊开地图不难发现,安徽在区域交通网络中占据着特殊位置。无论是纵横交错的公路、串联南北的铁路,还是通江达海的航运,它都是中部地区与长三角互联互通的重要纽带和关键通道。更难得的是,安徽恰好位于沿海经济带与长江经济带“T”字型交汇处,区位优势独特。

然而,安徽的“归属”却曾存在争议。一边是周边省份经济实力强劲,一边是自身与沪苏浙存在明显发展差距。直到2019年底,国务院印发《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明确将安徽全域纳入长三角,安徽才正式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事实上,在正式融入长三角之前,安徽已积极布局。2005年,安徽提出“东向发展”战略,目标清晰地将“近海”的区位条件转化为“近乎沿海”的发展优势。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安徽从两方面重点发力:一方面加速交通基础设施升级,打通与长三角核心城市的连接通道;另一方面积极探索研发孵化在沪苏浙、生产转化在皖北的产业协作模式。

这一系列举措在后续十年间不断深化,新能源汽车产业是这一路径的缩影。具体来看,在长三角构建起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中,安徽以汽车制造基础,与兄弟省市形成了高效分工:上海聚焦汽车的“大脑”——芯片与软件,江苏专精于动力电池,浙江则提供一体化压铸装备,安徽则是整车装备。


汽车焊装生产线 图源:图虫创意

这种高效分工,让新能源汽车从设计、零部件供应到整车组装的全流程,得以在长三角4小时交通圈内流转,不仅降低了产业成本,更大幅提升了整体竞争力。产业协同的效能,直接反映在亮眼的经济数据上。在工业领域,2023年安徽规上工业企业营收突破5万亿元,一跃成为全国第7位、中西部第1位,工业实力实现跨越式提升。

从经济总量来看,安徽的增长节奏同样令人瞩目。2009年跻身“万亿俱乐部”,2014年突破2万亿元,2018年迈上3万亿元台阶,此后始终保持着每三年跨越一个万亿量级的稳健步伐。2025年前三季度,安徽全省GDP达到39770亿元,同比增长5.4%,稳居全国第11位。今年9月底,安徽省发改委在总结“十四五”经济发展成就时提到,安徽已迈入经济大省行列。

由此看来,安徽经济的快速发展,正是通过借势长三角,实现了产业、物流与资金的高效链接与循环。

人才竞争:安徽的挑战与机遇

然而,随着融合程度加快,另一个问题也涌现出来,那就是人员流出。作为传统的劳动力输出大省,安徽的外流人口规模不容忽视。《中国人口普查年鉴2020》显示,安徽流向省外的人口达1152.05万人,在全国31个省份中位居第二,仅次于河南。从流向来看,安徽外出人口主要集中在浙江、江苏和上海,分别达到313.99万人、308.08万人和242.65万人,合计为864.61万人,占全省流出人口的75%。

这种高度集中的流向,一方面反映出安徽与长三角地区之间日益紧密的交往,使得跨省生活成为现实,人员互动频繁;但另一方面,也加剧了对“人才虹吸”效应的担忧。不过,近年情况有所改善。从流向省外半年以上的人数来看,2020年至2023年,这一数据下降了33万人。

面对沿海发达地区在人才竞争中的优势,安徽需如何继续提升自身吸引力?曹贤忠认为,安徽在多个产业领域已形成龙头企业集群优势。例如,芯片领域有长鑫存储,新型显示领域有京东方、维信诺,新能源汽车赛道更是汇聚了比亚迪、蔚来、江淮、奇瑞等一批企业。这些完整的产业链为人才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

此外,安徽的生活成本相对较低,以合肥为例,与沿海城市高压力、高成本的生活方式形成错位竞争。再配合“皖聚英才”等专项人才计划,提供购房补贴、生活补助、创业启动资金、股权激励等一系列政策支持,有效解决了人才落户的后顾之忧,进一步增强了安徽的人才吸引力。